第1006章 始末,力场消失
绫波丽这小姑娘，就……挺拟人的。
乔恩本以为扯淡的人生相谈环节到这儿就结束了。
没想到，醉醺醺的葛城美里也找过来。
然后，她就吃了闭门羹。
“多大个人了，处理不了自己的问题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啊。”乔恩隔着门对外面说了句。
三天后——
“乔恩先生你好，好久不见了啊。”加持良治笑呵呵地送上菜单：“要点些什么？这里的鳗鱼还不错哦。”
乔恩也不客气，随便点了两三样最贵的，斜眼看着对方：“所以，你今天是用什么身份来和我对话？”
“啊哈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呃，考虑到你的能力，我是不是该说敬语啊？”加持良治清了清嗓子，若有其事地说：“那么，乔恩先生，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吧，鄙人加持良治，忝为NERV特殊监察部成员。
当然啦，您也知道，我还有另外的身份。
没错，我是霓虹政府内务省调查部的间谍，负责在基地里调查一些事情。”
乔恩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原来是大霓虹和NERV双料高级特工，代号为穿山甲的加持先生，失敬失敬。”
加持良治愣了下，随即笑道：“穿山甲吗？倒也贴切，反正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穿透NERV这座铁壁，以此窃取蕴含其中的机密……好，那我以后就是穿山甲了。”
乔恩耸耸肩，故意略过这个话题：“那你今天特意找上我，主要是为了？”
他盯着加持良治：“以你的情报网络，应该也知道，最近有很多很多人都在拉拢我，既然你选择了秘密见面，就说明你的代表的立场是霓虹政府，so？他们能开出什么价码，又需要我做什么？”
加持良治道：“事实上，我今天不代表NERV，也不代表霓虹政府，我只代表我自己，我是为了自己，才找到的您。”
乔恩来了兴趣：“细嗦。”
加持良治倒是上道，接梗无比顺畅：“在这里？不好吧。”
乔恩挑了下眉，顺势掏出手机：“我要告诉警察这里有男酮。”
加持良治‘诶’了一声，挠着头道：“根据您平时的性格，我还以为这种程度的玩笑属于安全范围。”
“安全不安全的，由我判断。”乔恩恢复原来的表情，做出碇源堂同款经典动作：“说说吧，找我什么事，再顺便谈谈你能付出的筹码。”
“筹码……说的我好像在进行一场赌博似的。”加持良治笑了笑：“好吧，我的确在进行一场人生仅有一次的豪赌，那我就直说了，乔恩先生，我要问的只有一个问题，请告诉我世界变化的真相。”
“真相有时是快刀，杀人不见血哦。”乔恩眨眨眼睛：“你确定要了解世界的真相，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加持良治：“我十分确定，这就是我人生的意义，我为此而活。”
乔恩点了下头：“oK，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那你能付出什么？总不能想着空手套白狼吧。”
加持良治身子微微前倾，问道：“我听说，亚当胚胎在您手上。”
乔恩大大方方承认：“是。”
“您要什么，我就付出什么。”加持良治很鸡贼。
然而乔恩却不吃这套：“你要这么说，那咱们就别谈了，该吃饭吃饭，该喝酒喝酒，就是别谈正事。”
加持良治急了：“别啊。”
他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并非故意耍诈，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能够吸引您，还有我太想知道真相了，那种渴望胜过了一切。”
乔恩沉思片刻，忽然松口：“算了，想你也拿不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不过作为交换，你帮我做三件事，你接受吗？”
“做事？恕我直言，您神通广大，想做什么，完全不需要别人代劳吧。”加持良治道。
乔恩嘴角微微上扬：“好比你喜欢玩电子游戏，里面的敌人再强悍，你直接关闭电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但我是那种想玩游戏的人，你懂吗？必要的时候我会关闭电源，但总关闭电源，就会让这个游戏变得无聊了。”
加持良治怔怔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乔恩见了，竖起三根手指：“那么，我来和你讲讲有关三次冲击，并着重讲一讲第三次冲击吧。”
加持良治愣了下，环顾左右，有些不放心地说：“就在这里？此时此刻？”
乔恩随意地摆摆手：“放心，只要我不想让别人注意到我们，别人就注意不到我们。不信你可以站起来，对周围大喊一声‘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看我看我，我宣布个事，我是个哨兵’。”
加持良治：？？？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突然宣称自己是个哨兵？
不过嘛。
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真的站起来，举起双手：“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是个哨兵！”
周围食客该吃吃，该喝喝，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加持良治发自内心地感慨道：“真是神奇的能力啊。”
“还不是你选的地方有问题，否则哪用这么麻烦，大堂……有求人办事在大堂吃饭吗？”乔恩冷笑一声。
加持良治挠着头解释道：“毕竟是私事，不能报账，我的积蓄不太多……所以……呵呵。”
当然。
这只是说辞。
特务人员私下接触高危目标，本身就是一种信号。
若是再进入相对隐秘的包间，事后，加持良治就算再怎么解释，上面的人也不会信了。
乔恩看破不说破，清清嗓子道：“那么，我先从浅层聊聊三次冲击是怎么个事儿。”
加持良治连连点头：“您请说。”
乔恩：“首先冲击代表碰撞或者爆炸这种物理意义上的碰撞，而是在于宏观上对全人类的影响。
第一次冲击，有关人类的起源，简单点说就是有个外星人降临，天体化成了宇宙尘埃，不久后变成卫星。
与此同时，它在地底留下了生命之卵A，代号莉莉丝。
相对的，地球本身也栖息着自古以来的生命之卵b，代号亚当。
两颗生命之卵各自诞生了许多生命，人类，就是莉莉丝的后代。”
才起了个头，加持良治就不淡定了，一副掉SAN太快、有些撑不住的虚弱模样。
“人类……”他支支吾吾道：“不是从古人猿进化而来的嘛？”
“我在说世界观设定，你别和我扯现代科学。”乔恩皱着道。
“您继续，您继续。”加持良治喝了口水，压惊。
等待乔恩说出他最关心的，第二次冲击的相关事项。
“第二次冲击是许多事组合在一起的漫长过程，包括但不限于：
南极探险，寻找亚当；
发现目标，研究亚当；
建立秘密基地，招揽全世界有名的科学家；
进行某种秘密实验、将朗基努斯枪运至南极的实验点；
亚当照预测苏醒，升至地面上，展开光翼；
朗基努斯之枪封印亚当的行动没有成功，朗基努斯枪沉入海底；
苏醒的亚当想要发动‘创世纪’，重置星球生命；
实验人员启动亚当的自爆系统，亚当的At力场反转，核心破碎，产生的爆炸粉碎了亚当本身；
由亚当自爆所释放出的巨大能量造成南极冰川融化、地磁、地轴偏转、气候异变。”
加持良治：……
沉默表达了世界观遭受颠覆。
他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干笑。
缓了好半天，加持良治才苦涩开口：“就因为那些科学家的实验，全球人口骤减百分之五十，好几十亿人，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没了。”
语落，他想起了什么：“所谓的亚当胚胎……”
“亚当残余的肉体被SEELE回收并还原成胚胎状，后被封印在了树脂中。被你亲手交到了碇源堂手里，然后碇源堂又交给了我。不过那老东西没安好心，只把我这儿当做银行金库，以此来避免来自上层的压力。”乔恩观察着加持良治的表情：“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看你好像要顶不住了。”
加持良治：“我顶得住。”
乔恩：“你顶不住。”
加持良治：“我顶得住！！！”
乔恩：“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加持良治：？？？
乔恩：“好吧，接下来就是即将开启的第三次冲击，其实你已经发现端倪了吧？NERV和SEELE的矛盾，都快浮上水面了。不过因为这第三次冲击还没有出现，我只能说，最后所有人类都会受到影响，回归原初。”
“回归原初是什么意思？”加持良治不是很理解。
但乔恩也没有解释的想法，扯去隐秘领域，让两人重新暴露在大众视线。
等上菜之后，他毫不客气，去品味着据说还不错的餐品。
留下加持良治一个人在座位上若有所思。
酒足饭饱，乔恩果断告辞，并留下亚当胚胎：“碇源堂把东西放在我这儿，我把东西放在你这儿，你不必好好保管，那么，就这样。”
“等等啊，乔恩先生。”加持良治忽地回过神，叫住了乔恩。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加持良治：“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我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乔恩耸耸肩：“其实我没有和你说全，所谓的第三次冲击啊，回归原初只是其中一种结局，细细盘点，还有其他结局。甚至我明天兴致一起，召唤出个什么东西，就能修改某本破书，让人类提前迎来毁灭。”
加持良治咽了口吐沫：“请务必不要那么做。”
“呵呵，谁知道呢？反正下一次使徒来袭，我受邀再次助阵，既然是难得的机会，我打算玩点不一样的。”
留下一句话，乔恩摆摆手走了。
加持良治眼神复杂地看着亚当胚胎，想了想，还是妥善收好，神色匆匆地离开了餐厅。
……
……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At力场变得脆弱了。”
一次训练，明日香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绫波丽冷静道：“没有确切的数据支持……”
真嗣：“啊，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就感觉At力场越来越薄，有时甚至会消失？”
“对对对，就是这样。”明日香连连赞同。
就在这时，葛城美里的声音在队内语音响起：“你们几个到底在干什么？认真训练啊。”
明日香有些不爽道：“反正下次迎击使徒的人选已经定好了吧，我们这么刻苦的训练，到时候还不是要在边上看戏。”
“笨蛋，不要把全人类的希望寄托给一个外星人啊。”葛城美里训斥道。
真嗣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为乔恩说话：“乔恩先生是好人。”
‘如果他是好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葛城美里暗暗地想。
可她不愿和一个少年计较一些有的没的，改口道：“总之，战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赶紧训练。”
绫波丽敏锐指出葛城美里语法中的错误：“是平时多流汗。”
“我是希望你们战斗的时候平平安安，好了，少废话，继续训练。”葛城美里略显气急败坏的说道。
“明明就是自己说错了，还不让人纠正。”
“这个年纪的女人是这样的，嫁不出去，自尊心还太强。”
“平时不做家务。”
“对对对，还总喝酒。”
“喝酒？那已经可以算是酗酒了好吧。”
“平时不做家务。”
“丽啊，你不要老重复一句话可以吗？”
“……做饭很难吃。”
葛城美里：？？？
不是。
你们是来训练的，还是来开吐槽大会的？
这么想着，她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数值，忽然揉了下眼睛，大喊道：“停停停！”
真嗣他们不明所以。
葛城美里反复确认，忍不住咽了口吐沫：“At力场……消失了……”
at力场，广义上可以视作精神力的具现。
简单来说，越孤僻，越别扭，越渴望与旁人疏远，那种抗拒的心理就会表现在力场之上。
葛城美里回想着刚才吐槽的话语，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你们三个就因为吐槽我，而从敞开了彼此的心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虽然从个人情感上，她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情。
但从人类角度来考虑，你们三个可是相当于自动卸甲了啊。
这样，怎么能好好战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