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千钧一发
就在钟离昧命军中刚燃起狼烟,山坡下的胡将,立即意识到,这是山顶的秦军在报信求救。
胡人主将对周围的胡将说道:“山顶秦军燃起狼烟,显然是力有不支,在给后面的部队发信号。”
“告诉弟兄们,趁此机会,攻上山去,杀掉这伙秦军,为我们的弟兄们报仇。”
“喏,杀上山去,为弟兄们报仇。”
申时时分,胡骑的第三波攻击开始了。
已经吸取了前两次教训的胡骑们,依旧列队前进到秦军的射程外,然后突然散开,向山顶发起冲击。
攻防的过程和结局都很类似,山顶处石块、弩箭、标枪、长矛、环首弯刀,轮番使用。
经过一个时辰的苦战,胡骑的第三次进攻,在丢下数百具尸首后,又被打退了。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布满胡人和战马尸体的山坡上,双方暂时收兵息战。
转眼,夜幕在山顶与山脚的两军对峙中降临了。
胡骑们搭起穹庐帐篷,点起篝火,距山脚不远处宿营。
山顶上,钟离昧军亦埋锅灶饭。
三更时分,按照钟离昧的命令,秦军悄悄开了营门,两队骑卒,马裹蹄,人衔枚,悄悄摸下山去。
东胡人正在穹庐帐中酣睡,猛听得警戒哨的唿哨声急起,随即周围喊杀声四起,无数支带着火焰的箭弩,射向他们的穹庐帐篷,射中囤积草料的马车。
顿时,东胡人营地里烟火四起。
冲出营帐的胡将,一边组织人手扑灭火势,一边命骑卒上马反击。
烟雾中,只见秦军锐卒骑马施射,四周里到处都是呐喊声,一时分不清有多少秦军。
胡骑们四下反击,又不敢出击太远,只好往来驰骋与秦军对射。
折腾了半宿,东胡人损失了数十车粮草,折了百十骑卒,也射死几十秦卒,俘获三人,其余秦卒尽皆返回山顶。
这一宿,山下的东胡人基本没睡成觉。
田刚蒙蒙亮,愤怒的胡将,就组织起胡骑,再次向山顶冲杀过来。
这次,胡骑们明显气势汹汹,摆出一副不拿下此山,誓不罢休的架势。
钟离昧和将士们知道,眼前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所有锐士们严阵以待,弩箭上弦,矛刀举起,只等胡骑进到攻击范围内。
胡骑依旧是纵队战法。
不过,此次不是十几队,而是几十队,东胡人全军出动,在胡将的督战下,漫山遍野,尽望山头涌来。
看看快要靠近山顶,在距离秦军营栅百步左右时,胡骑突然加快了速度。
这次,骑在光光马背上的东胡骑卒们,已经吸取了前几次的教训,顶着秦军如雨般的箭弩,在快到营栅几十步时,才突然散开,向斜刺里猛突。
这样,原本成一纵列的骑队,突然变成了一个扇面,马匹由单纯艰难地昂首向上攀爬,变成了相对平缓的斜坡,速度也一下子提了起来。
骑在马背上的胡骑们,顺势持弓发箭,一阵弓箭施射。
秦军营栅后,不时有人中箭倒地。
秦军的弩箭,由于只剩三轮攒射,无论是射箭的速度还是频率,都较以前明显减弱。
营栅后,列好了森森的长矛阵,严阵以待。
在胡骑们持续不断的进攻中,终于,秦军原本密集的箭矢,变得稀疏起来,弩箭似乎将尽。
趁着这个空档,大量的胡骑冲到了营栅前,在闪躲、格挡、削砍刺过来的标枪和长矛的攻击后,手里挥舞的胡刀,已经纷纷落在秦卒的头上。
东胡人的攻击,太猛烈了。
营栅前,人喊马嘶,足足战斗了半个时辰,局面呈胶着状态。
这次的胡骑明显铆足了力气,无论前面倒下多少马匹士卒,也不管秦营中的抵抗多么激烈,就是死战不退,玩命地前赴后继向上冲。
昨夜下山突袭的锐士心想:“不就是烧了你的穹庐不让你睡觉,值得这么玩命么?”
一个时辰过后,秦军阵中的石块早已投掷完毕,弩箭已尽枯竭,标枪也全部投了出去。
现在双方就剩下兵器相交、近身格斗了。
刀矛相交的金属铿锵声,秦语胡语交杂的咒骂声,马匹痛苦的嘶鸣声,在山顶上空回荡。
几番折冲过后,有两处营栅,已经被胡骑冲垮,马匹在缺口处冲踏,双方的士卒,前仆后继,在缺口处战作一团。
没有了远程火力的压制,胡骑如潮水般冲上山坡,冲到营栅前,嗷嗷怪叫着,抽刀挥砍着。
整个秦军的营栅,马上就要被胡骑攻破。
最后的时刻到了。
高坡上的钟离昧,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百人预备队,缓缓抽出腰间的环首弯刀,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大喊道:“上马,跟我杀。”
他要亲自率预备队,向胡骑冲杀。
至于结果,作为一军之将,七尺男儿,已不在他此刻的思维内。
就在钟离昧跨上战马,准备冲入敌阵厮杀的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山脚的转角处,胡骑的身后,尘土飞扬,马蹄声震地,伴随着雄壮的呐喊声,一大队人马像海啸般,汹涌而来。
钟离昧举起的环首弯刀,停在了半空中。
久在军中的钟离昧,从那漫天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判断,这支赶来的骑兵,足有万骑之众。
这分明是一支生力军,简直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个大象,无论注入到哪一方,胜利的天平立刻就翘上天了。
站在高处的钟离昧,努力睁了睁眼睛,定睛观看。
远远地,他看到了黑色的战旗在迎风招飐。
扑啦啦,是那般耀眼。
瞬间,钟离昧的鼻子一酸,眼睛立刻蒙起了一层水雾。
他知道,那是大秦的战旗,此刻看到,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么令人激动。
平日里,在旗下,训练士卒,指挥征战,是将帅的象征。
而此时,意味着希望,代表着力量,又带着碾压一切不可抵挡的气势。
钟离昧的胆气瞬时爆涌,刚才喊出的“跟我杀”还在空中飘荡,他的再次怒吼,紧跟着在空中爆响:
“大军到了,全体上马。”
身后的将士们一起呐喊:“大军到了,全体上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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