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灭杀与破阵
眼见火云鸟近前,老者强压下啼鸣带给他的不适之感,挪动身形迅速后退,同时挥袖打出数道黑光朝青衣少女所在之处袭来。洛清辞运起炫光诀为自己周身施加了一道防御,足尖轻点地面,运起灵力飞至半空,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将紫月箭对准老者要害射去。只听嗖的一阵破空声响起,紫月箭眨眼便飞至老者身前。后者脸上现出狞笑,抬起布满黑光的右手一把抓住射来的紫月箭,正待将其折断时却听两道啼鸣声再次传来。他脸色一变,身形不由自主僵了片刻,洛清辞趁此时机以神识控制紫月箭脱离其手,再念头一动,控制不远处的火云鸟紧追而来。两个呼吸后,老者从啼鸣声中缓过神来,将目光看向青衣少女肩上的绯羽,咬牙道:“你如今尚且弱小,仅凭啼鸣声却是对付不了我的。”话落,他感应到火云鸟近前,大喝了一声,身形从原地消失。洛清辞脸色微变,她迅速召回火云鸟盘旋在自己身前,不给老者出手偷袭的机会。少顷,无数黑光凭空出现在四周,一齐朝她落来。这些黑光堵死了她所有退路,洛清辞避无可避,只得翻手取出一张极品玄盾符激发,随即伸手将落在她肩上的绯羽小心捧着护在怀中。下一瞬,黑光接连穿透玄盾符,炫光诀和法衣头饰形成的三道防御圈,将青衣少女整个包裹在内。一旁的火云鸟不停吐出火焰燃烧近前的黑光,奈何后者似是无穷无尽一般,烧去一层又有一层到来。“清辞!”“小辞!”底下接连响起洛家众人焦急的喊声,此时此刻,凡是尚能行动之人皆动用手中的灵器将之斩向包裹在青衣少女四周的黑光,欲打开一条缺口,将人救出。黑光之内。洛清辞识海中只觉无数情绪碎片闯了进来,带着怨恨、暴戾、狠毒...种种负面的情感,就好似滚滚浪潮,瞬间占满了她的识海。她只觉头痛欲裂,这股无边无际的怨念好似要冲破脑子一般,她的灵识犹如风中之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身体似是要脱离自己的掌控。察觉到此迹象后,洛清辞以贝齿重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不,不行,一定要撑下去,不能被控制!”她双手紧握,指甲陷进了皮肉之中却浑然不觉,只是集中自己的意念对抗着涌入自己识海之中的负面情绪。黑光之外,老者现出身形,轻咦了一声“居然能在怨煞黑炁的攻击之下撑这么久?”话落,他见下方飞来众多灵器,不以为然的发出一声嗤笑,扬手一挥带起一股灵力将众多灵器全部打落在地,一时间砰砰声响不断。做完此事后,他看向被裹挟在黑光中的青衣少女,正想上前发动攻击,却听啼鸣之声再次响起。“该死!”老者脸色一白,控制身形缓缓降落在地,此次啼鸣之声接连不断,他一时无法摆脱,只得暂时
收手,全力抵抗啼鸣之声带来的那股天然压制之力。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被黑光裹挟紧闭双目不停同怨煞黑炁做斗争的洛清辞陡然睁开双眼,双手掐诀一指火云鸟,后者身形散开化作一团上紫下红,颇为妖艳的火焰,紧接着这道火焰绕其周身旋转一圈,四散开来形成一道不停变幻的火红光圈将洛清辞整个包裹在内。察觉动静的洛家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夜光之下,青衣少女足踩妖异红莲,周身片片莲瓣飞舞,看去宛若仙人降世。众人一时间尽被这番异象惊在了原地,半空中青衣少女抬起右手,对准老者一指点去,一道妖异火焰自其指尖而出,以肉眼难及的速度朝老者飞来。后者脸色骤变,转身欲逃,奈何火焰速度极快,眨眼便撞上了其身躯。下一瞬,一道极凄厉的惨叫之声响起,老者的身躯之中有重重黑影闪现,意欲逃离,但皆在火焰之下化成了飞灰。成功击杀老者后,洛清辞未做停留,双手结印凝起一朵妖异火焰附于紫月箭之上,接着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将其对准笼罩族地上空的血涂之阵射去。伴随着一道破空声响,紫月箭从漫天红光之中一穿而过,整座血涂之阵泛起水纹般的波动,接着轰的一声破碎了开来。“阵法...破了!”一名背靠身后建筑,强撑着身形站在原地的洛家弟子喃喃出声。“是啊,我们得救了,得救了!”另一名弟子颇为激动的声音响起。片刻后,所有人尽皆反应过来,阵法破了,此次洛家危机已解,一时间众弟子脸上皆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不少弟子原本紧绷的心弦一松,接着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呼吸着阵法被破后从外界涌来的新鲜空气。半空中洛清辞收回紫月箭,足底的妖艳红莲及周身的莲瓣尽皆消失不见,她缓缓降下身形,脸色略显苍白。洛夜飞和其余筑基修士见状快步跑至她身前,关切问道:“清辞如何了?先前在黑光的包围中可有受伤?”洛清辞摇了摇头,笑道:“并无大碍。”她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在同黑光做斗争之时不知怎的引起了红莲业火的共鸣,借助了业火的本源力量一举将老者击杀,破开血涂之阵。不仅如此,她识海之中那些涌入的负面情绪尽数消去,冥冥之中出现了一本与运使红莲业火相关的天阶功法。听闻青衣少女之言,众人尽皆松了一口气。洛夜飞诚挚言道:“没事便好,此次家族危机得解,清辞功不可没,待安定下来后可去家族宝库中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宝物,拿多少件都没问题。”说到此处,他将话音稍顿,看向众人,继续道:“清辞看着消耗颇大,大家先散开查看其他弟子的受伤情况,让她好好歇一会。”众人点了点头,各自散开,没有一人去问洛清辞最后展示出来的异象具体为何。他们知道这是
对方的机缘,由衷为她感到高兴,只要见到她好便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