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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师祖献上咸鱼 第27节

廖停雁:“……”完了,看师祖这个要什么都能弄来的昏君样,真的要走“霸道师祖小妖妃”的剧本了。

第38章

如果廖停雁是个事业系大女主, 她可能会借着司马焦的帮助提高自己的修为,并且每日勤奋修炼, 并且积极寻找各种天材地宝和秘境磨练提升自己, 顺便再学点什么炼丹术炼器术,学阵法搞发明再引领一次修仙界大改革, 帮助司马焦一起有冤报怨有仇报仇, 打脸升级,最后感化司马焦, 两人一起建设灾后庚辰仙府,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廖停雁是个柔弱系恋爱女主, 她可能会和司马焦上演你追我逃囚宠剧情。什么恐惧他又不由自主被吸引, 想逃离又被抓回去, 认识其他人被司马焦误会,身份暴露再误会,被人离间再再误会。两人就“你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进行五十集的虐恋情深戏。

但真实的廖停雁, 只是个无心事业与恋爱的社畜。人生的魅力可能在于靠自己的努力爬上顶峰,可能在于激烈的感情碰撞, 当然也能在于度过平凡满足的日子。

崛起发奋?可以,但没必要。如果为了生活更加方便快捷,她愿意多学几个有用的小法术, 什么清洁防尘术之类的,再学两个防身的术法,一天最多学三个,不能更多。反正让她每天修炼闭关探索大道, 她是拒绝的。

为感情纠结?这个,也有点做不到。现代社会,她身边那些同学朋友,大家谁不是看着不错就凑合过,不过了再离,毕竟爱情最多只占人生五分之一。所以廖停雁对与司马焦的感情问题,没有太大的反应,想一想就觉得好疲惫,只能放置处理。

好在司马焦也没有什么恋爱脑,不会抓着她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他还要忙着去搞他的事情,下班后才有时间瘫在她身边。

是的,不知不觉中,他也学会了瘫这个毫无求生欲的姿势,廖停雁怀疑他可能是在自己的灵府里待久了,被传染了懒病。

病人目前情绪良好,抑郁自闭日渐消减,连黑眼圈都有所改善。

司马焦去搞事情的时候,廖停雁一个人除了上课了解基础知识,顺便学两个小法术,就是出门觅食。和她在原本世界的周末一样,去超市补充一点生活用品,再吃点好吃的。

她一个人逛了周围的坊市,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屯一点在自己空间里,以免哪天迫不得已去什么旮旯地方流浪,没吃没喝。鉴于司马焦这人的不定性,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就算他哪天半夜把她摇醒说想去沙漠挖煤,廖停雁也不觉得奇怪。

除了生活用品,和她喜欢的一些东西,她还会存些吃的。买东西不差钱的快乐,从前根本想象不到,现在她感觉到了,所以每次出门买东西都非常满足。

偶尔廖停雁也会带上永令春的侍女们一齐出门,这样试衣服的时候就有人夸她了,彩虹屁的芬芳充满了周围的空气,令人购买欲望大幅度提升,幸福感也是。

要是把全套护卫带上,还能享受装逼的快感。不过廖停雁大多时候都喜欢自己出门,这样的话,她会找地方吃个饭,算是隔几天一次的加餐时间。

打扮得赏心悦目,去尝试新的美味食物,是取悦自己的一种方式。

有时候她吃到合口味的食物,会连续几次过去,平时在辰学府里想吃了,也会让侍从们特地去打包送回来。

辰学府里的同学们虽然看她的表情仍旧怪怪的,还有意无意搞孤立,但其实廖停雁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好像回到了大学的那段时间,那大概是她前二十几年人生里最自由散漫也最开心的日子了。

她越来越觉得,司马焦用别人的身份,待在这个辰学府里,可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以前廖停雁不会这么自恋,但现在她慢慢觉得这个可能性才是最高的。司马焦看似什么都不怕,做什么都看心情,想一出是一出从不顾及他人,可实际上他事事都想的清楚明白,还能做最好的安排。

学府里终归比庚辰仙府的其他地方少一份功利和混乱,在这里的日子可以说是悠闲的,而这个悠闲,对司马焦来说没有意义,只对廖停雁的意义比较大。

她最近总是能感觉到司马焦的“宠爱”,不止是感情方面的,还有他做的事。

从前在三圣山,她和他还没有这么亲密的时候,他都会注意和别人打架前先把她随身携带,不让她被波及。这种罩着自己人的习惯,到现在愈演愈烈,她直接远离了他的战场,在一片本该是腥风血雨的背景里岁月静好。

司马焦这男人,不能深想,想多了就容易泥足深陷。

夏至时节,暑热难消,虽然作为修仙人士不太怕热了,但每日午睡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夏天没了午睡,就好像人没了灵魂。

拜廖停雁这个睡眠习惯所赐,司马焦也习惯了每日小歇。不过他要泡在池子里歇,看在夏天天气热的份上,廖停雁还是陪他一起在水里泡着。

要按照司马焦那不讲究的习惯,随便挖个长方形的池子往里灌水一躺就完事了,但廖停雁不干。

她找了一块僻静的溪流石滩解决了场地问题。石滩上的石头被冲刷得光滑圆润,手感温润摸起来就像玉石一样,溪水清澈清凉,细沙鹅卵石在溪水中闪闪发亮。大片的浓绿树荫盖在溪流上,漏下几点璀璨的光点,绿色和夏日独有的蓝天白云,令人睡意浓郁。

廖停雁很快就从最开始勉强陪祖宗去泡着水睡觉,变成每天主动过去午睡。她还搞了个漂浮竹盘,弄点果汁灵液,切点西瓜什么的,制造出冰块来冰镇,睡醒后喝点冰水吃块瓜,简直神仙日子。

睡醒了,廖停雁也不太想动弹,眯起眼睛看着头顶的树枝发呆。落下来一片绿叶,落在司马焦的头发上。

廖停雁伸手拈过来,看了会儿上面的树叶脉络,就将它放到一边,让它顺溪流而下。过了他们这一道平静的溪流,下面的溪流还挺湍急的。盘在水底睡觉的缩小黑蛇游上来,顶着那片绿叶子,又把它拱到了廖停雁手边。

这小黑蛇,日渐变狗,非常有哈士奇的气质,尤其喜欢把他们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搞得廖停雁都不能当着它的面扔垃圾。

上游冲下来一些红色的花瓣,那些花停留在了司马焦身边,缀在他黑色的衣袖上,还挺好看的。

廖停雁看得久了,司马焦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他会把她拉到身边,抱着腰,再度闭上眼睛。

廖停雁:……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焦:我听到了。

廖停雁:……你听到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

司马焦有三天没回来,这是一个并不宁静的夜晚,廖停雁穿着睡裙靠坐在窗前看直播,直播镜头里是跳舞的漂亮小姐姐,笑颜如花的小姐姐旋转起来,裙裾如花一般绽放。

院外传来附近同学院子里的欢笑声,大概在聚会,有点吵闹。

廖停雁看了会儿直播跳舞,移开目光看着院子外面的夜空。看到夜深了,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小了下去,可能是散席了。直播镜子里的小姐姐们早就不跳舞了,各自陪着客人说笑喝酒,一对对的野鸳鸯打情骂俏。

她换了个频道,可是换来换去都没什么喜欢的画面。做菜的厨房现在没人,是一片漆黑,热闹街市寥落,也没什么人了。那只鸟的视角许久未动,它在窝里安静待着,旁边没有老婆孩子,可能是只单身鸟。

廖停雁一只手伸出窗外,脑袋枕在手臂上,手指随意挥动着。

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点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突然落下来一片雪。

廖停雁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司马焦回来了,他握住她伸出窗外的那只手,“为什么不睡。”

这应该是个问句,但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他的神情有种透彻一切的小得意,特别像个小学鸡。

不是,你瞎得意什么?廖停雁和他隔着窗对视一会儿,声明:“我不是在等你。”

司马焦探身进来亲她。

廖停雁在黯淡的灯光里看到他的唇失去了鲜红的颜色,颜色是淡的。但他语气姿态一如往常,仿佛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他接连半个月没出门,似乎成了一个失业游民,每日无所事事,抱着廖停雁摸她的肚子,搞得廖停雁每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失身。

“你不出去了?事情做完了?”廖停雁忍不住问。

司马焦:“没有,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廖停雁莫名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负罪感。但她也不能劝人出门,一劝,这不就死人了吗,所以保持沉默。

关于为什么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廖停雁没问,司马焦也没回答,他只是问她喜不喜欢热闹。

廖停雁:“挺喜欢的。”心里想着,该不会是祖宗开窍了,准备带她去热闹的地方约个会什么的。

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期待。心里的小鹿砰砰蹦跶。

结果司马焦说:“过段时间,庚辰仙府会非常热闹,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看那庚辰仙府万万年来最热闹的时刻。”他是带着笑说的,很可怕的笑。显然,他说的和他近来搞的大事有关。

廖停雁:“……”小鹿啪叽一下摔死了。

司马焦突然就大笑起来,笑的肩都在颤抖,把旁边的小黑蛇吓得扬起脑袋四处看。

廖停雁明白过来,这祖宗又在搞逆天的读心术,他肯定听到小鹿啪叽摔死了,不然不会笑的像癫痫一样。

“说好了只有在我心情特别激动的时候你才能清楚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的!”廖停雁大声。

司马焦:“你觉得你刚才心情不激动吗?心跳很快。”

廖停雁不想看他了,拿出镜子看直播。但是一打开,看到三圣山宫殿里有两位不怕死的男女在偷欢,糊了她一脸活春宫。

丢出去的直播镜子被小蛇屁颠颠地叼了回来,司马焦看了眼双手放在腹部,一副安乐死状的廖停雁,伸手接过镜子,问她:“你不看了。”

廖停雁:“你好,本人已睡着,请在滴一声后留言。”

“滴——”

司马焦:“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的笑点真的很低啊。

廖停雁做了两天的高冷美人,直男司马焦,似乎完全没看出来她隐藏在咸适下的策略试探性生气。

只是有一天突然用真话BUFF问她:“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廖停雁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问题是什么,脑子里就已经下意识迅速给出了铿锵有力的答案。

——“摸鱼。”

作为社畜,大家都懂的,试问哪个社畜上班的时候不爱摸鱼呢,如果上班不摸鱼,上班最大的乐趣就没有了。

但司马焦不懂,他得到了答案后,直接把人带到了一处守卫很森严,灵气很充裕,景色很特殊的白湖边上。

指着透明湖水里游动的冰蓝色小鱼,司马焦说:“去吧。”

廖停雁:……去你妹,你当我神奇宝贝吗!

第39章

这一片湖边是雪白的沙子, 上面还零星开了许多白色小花,乍一看好像雪地, 湖不大, 岸边的水位特别低,大约只到人小腿的位置。湖底也是白沙, 再加上湖水清澈, 里面那些游动的冰蓝色半透明小鱼就特别显眼。

廖停雁站在那,半天没动静, 司马焦眉头一挑,奇怪道:“你不去摸鱼?”

摸鱼?廖停雁现在就想抓一把沙子塞进这祖宗的衣领里。

“我不去。”她说道。语气梆硬。

比她更硬的直男师祖司马焦, 上前就从湖里抓出来一条鱼, 往她面前一放:“摸吧。”

他满脸写了‘你真是太懒了喜欢摸鱼都要别人抓了送到面前来才肯摸’。廖停雁给他气的‘精神焕发’, 抓住那只还在动弹的小鱼想扔回水里去。

司马焦:“听说这种冰蓝鱼吃了美容养颜。”

廖停雁收回了手,决定不迁怒于无辜的小鱼,毕竟是司马焦做的孽, 跟这条可以美容养颜的小鱼有什么关系。

司马焦:“你要是摸完了这鱼,还能烤着吃了。”廖停雁的能吃和能睡, 司马焦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廖停雁:“就在这烤?”他们进来的时候那么多守卫,显然这地方不简单,大摇大摆来摸人家的鱼也就罢了, 还当场烤鱼,这也太叛逆了。

司马焦,就是这么叛逆。

廖停雁自从有了空间,就着力于把自己打造成小叮当, 想要什么都能当场拿出来,所以她一边说着这不太好吧,一边拿出了烧烤架子。

这烧烤架子和现代的不太一样,是她之前在一个食肆里面看到老板娘做烤肉觉得她自制的工具很不错,给人买下来的,还订做了好几套,就为了这种需要野餐的时刻。

“一条鱼是太少了。”廖停雁掂量着自己手里这条灵气浓郁饱满的小鱼,觉得还不够自己两口吃的,她难得想主动动手做吃的,不能这么没有排面。

这回不用司马焦说,她就自动下水去摸鱼了,而司马焦,他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坐在廖停雁拿出来的软垫上,人已经瘫了下去,仿佛一个软饭男。

廖停雁也没管他,反正司马焦不吃东西,鱼都是她自己吃的,自己抓也没什么。她本来以为,以自己化神期的修为,抓几条小鱼,那是手到擒来,完全没问题,可是下水十分钟,她竟然什么都没抓到,不由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些能在她手底下逃生的,真的是鱼吗?它们真的不会什么瞬移吗?上一刻还在眼前悠闲游动的小鱼,眨眼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司马焦怎么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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