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慢进洞房缓点花烛
葛朗楼和媚茵二人一进入小屋,就纷纷倒下。媚茵倒在那个高一点的架子上,上面还有一些丝织物。她虽然不是累得筋疲力尽,可是一路爬坡,又笑声不断,也是消耗了大量的力气。更严重的是,那个葛朗楼不断拱他,虽然不疼,可是却感觉到骨软筋麻,也搞得她浑身如同散了架。所以她就习惯成自然进屋就倒在了她平日睡眠的架子上。葛朗楼就更惨了,他先是被下地狱给吓得丢了半条命,然后又爬高登坡,都是费力气的活儿。与此同时,还要拿着劲儿拿着,防止拱白菜拱得太狠。所以进入了这个空间,一步踏上了实处,也好似全身被抽掉了骨头,也躺倒在地。不过,这也说明,二人经历一段共患难,都对对方建立了基本的信任。否则,他们上来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分别躺倒,而是向对方扑去,要对方的命了。二人虽然同在一个屋子里,虽然都似乎躺倒休息,却没有真的放松自己,而是在那里各想心事。媚茵完成了救人的这个关键一步,下一步就是要这个傻小子娶了自己。而那个葛朗楼呢,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刚刚脱险,就开始筹谋完成自己的使命。就是如何利用一切可能的条件,把失踪的葛朗木找到,包括眼前这个关系还不错的初识小美女。他心里想,这个美女既然在这里行动自如,说不定她就知道小弟葛朗木的下落。还是媚茵没有沉住气,躺在那个架子上,就问葛朗楼:“大哥哥,现在我们到了安全所在,这里是我的香闺,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师傅也不例外,所以绝对安全,大哥哥,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该干点什么有趣的事情?”要是直接说的话,媚茵肯定就说要洞房花烛夜了,就如同那个葛朗木和柳枝儿一样。他们不是一到这个温柔乡,马上就进入了这个环节?自己和对面这个俏郎君,也是大同小异,不用别人送入洞房,而是直接就在洞房里了。还有现在我躺着的这个架子,就是准备好新婚之夜用的!葛朗楼一听美女问话,当下大喜,正在想睡觉,这不就来一个枕头?于是理所当然地说:“干什么有趣的事情?这还用问?当然是美女大发神威,帮助我找到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葛朗木,被你们这边一个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毒辣女人给拐骗过来了,我必须找到他,把他带回去,否则,我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听到这话,媚茵有气又恼。气的是,这个时候你说这个,岂不是大煞风景?我人都在架子上等着你了,你却断了线!气死本美女了。她一生气,险些破了功,让她重新回到那个荡漾的前媚茵。恼的是,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那个骗你弟弟的就是本姑奶奶,还什么心如蛇蝎?说我貌美如花不就可以了吗?你们这
些人就是心术太多,不知道你们的准心是什么。本想马上撕破脸皮,可是看着那小子堂堂正正的鼻子,又下不了狠心,再说那个鼻子跟自己的娇躯接触了无数次,现在回想起来,甚为怀念。唉,为了祖奶奶的理想,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还是再退一步吧。祖奶奶说了,幸福美满不在一时片刻,而在日久天长,我再忍忍他算了。于是翻身坐起,说:“找到你弟弟,我可以帮忙,不过帮完忙找到你弟弟以后,你该如何说?”葛朗楼一听有门,精神不由大振!“如果小妹妹帮了这样的大的忙,一旦安全找到小弟,愚兄这条命就归你了!”你的命归我?那还不是当我的男人,这就太好了!那时的人都比较单纯,听到葛朗楼这样说,媚茵就这样信了。嫣然一笑,说道:“那好!大哥哥跟我来,去救你的弟弟!”媚茵虽然不满意葛朗楼的表现,但是也没有把不悦流露在表面上,上去拉着他的手就走。出了香闺绣楼,去了另外一座茅草屋。虽然这里表现出来的风景很优美,各种设施也很先进,不过只是和该隐、亚丹他们比而已。和后世的那种物质生活明比,还是远远不及的。现在那些花花草草已经不在,其它的凡是那些堕落天使装扮的东西,也一概消失。只有一些基本的需要装门面的东西还在。比如媚茵的香闺,还有一开始的那个洞房。那个洞房之所以留着,是因为葛朗木和柳枝儿还在那里,洞房还没有完事呢。从媚茵的闺房到柳枝儿的洞房,距离不远。可是路上很黑,这时候月亮已经从西边的山顶滚了下去。再加上媚茵的胆子很小,这可是她自己亲口和葛朗楼说的,不能不信。因此一路走去,媚茵就紧紧地挂到了葛朗楼的左胳膊上,而且越抱越紧。就像一个树袋熊一样,几乎把葛朗楼当成一棵树,挂了上去。挂得那叫一个自然而然,挂得葛朗楼一个劲儿在心里感叹。怪不得后世的女人都喜欢挎胳膊,原来这是一种女人的天性!否则,这个媚茵估计是从来没有看到别人这样挂吧?她却挂得顺风顺水,理所当然。时间不长,就到了那个洞房,外面没有一个人,大概要人没有,那些堕落天使也都各归其位。只有昏红的烛光能在看到,在里面轻轻得摇曳。里面还有嘎吱嘎吱的响动,虽然不似生猛的铁光棍搞得地动山摇,在这个四周悄悄的深夜,依然是听得分外清晰。听得媚茵暗暗吃惊,那个猥琐男,竟然如此耐战?她和柳枝儿相熟,当然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原来那个柳枝儿根本不是一个平常姑娘。她甚至不是人。她就是一个堕落天使,幻化成一个姑娘,比中级天使长低,却比一般的普通堕落天使高。既然是天使,即使级别再低,也是天使。天使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故此柳枝儿替换了媚茵,实际
的作用,就是帮助了媚茵一把,不让她窝窝囊囊地非嫁给那个猥琐男不可,造成一生的遗憾。柳枝儿知道一个女孩,只要嫁给一个男人,她的一生就和那个男人分不开了。嫁一个窝囊的男人,一辈子该多么憋屈啊。所以,她就挺身而出,取代了媚茵,和那个葛朗木入了洞房。这以后发生的事情,媚茵就不知道了。她也想去看看。听到这个从一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的动静,虽然心里有数,媚茵还是替柳枝儿担心了。那个猥琐男,好歹也是男人,一旦发起蛮来,万一把柳枝儿给制服了呢?还有,那个家伙可是会消息机关什么古怪东西的,难保没有一种可以把柳枝儿给禁锢起来,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大逞兽欲!心里着急,脚下加快了迈动,很快就到了洞房的窗前。其实那个时候还没有窗户纸一类的高级东西。那些主要用来通风的窗洞,只是用一些树叶挡住,到处都是空隙,可以透过它们隔开的空间看到屋里的动静。屋里的红烛被烧得只剩了少半截,发出的亮光,可以让这偷窥的两个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两个人得形状。媚茵首先松了一口气。原来两个人,并没有抱在一起,而是隔着一丈多远。这个屋子,最远的直线距离也就一丈而已。两个人的形状截然不同,一个静,一个动,各不相干。这个时候,葛朗楼也看清楚了二个人。那个趴在架子上努力耸动的正是他的弟弟葛朗木!那个静静在矗立在远处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几乎不看那个耸动的男人,只是过了一回才瞟了一眼,立刻就露出十分厌恶的神情来。嗯?这里有古怪!葛朗楼不由多看了那个女人两眼。然后他判断出,那个女人和诱拐了弟弟的妖女有八分相似!这就令他寻思不定了。里面的女人有八分相似,会不会就是那个妖女?忽然他联想到一个问题,就是他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个媚茵有些面善,原来也是和诱拐弟弟的妖女相似!要说不同,就是那个妖女神情荡漾,看上去很是妖异!而救了他的那个少女,绝对是淑女风范,大家闺秀的样子。如果把这三个人加在一起,再除以三,平均值大概就等于那个妖女了。葛朗楼觉的很是糊涂,一时还真的扯不清楚。想不出结果,就不想了,救人要紧!这个时候,就看到趴着耸动的葛朗木大叫一声:“好舒服!已经第六十三次了!我还要!至少一夜百次郎,盖过所有人!”说着,爬了起来,大概是想站起来,可是才起来一半,又扑倒下去。可是他并没有老老实实倒下,而是顺势猛然一扑,吧唧!重重地趴在了那个架子上。葛朗楼心里牵挂,眼睛睁得老大,把葛朗木的状态看得清清楚楚原来那个小子如同婴儿一样,浑身不着一缕。刚才似乎是穿着衣服在那里耸动,现在看清楚了,那不过
是盖了一块树皮。他一跃而起,立刻就图穷匕首见了。不过,他那条匕首,已经没有匕首的风骨了。如同一根面条,不但软松松,而且还滴滴答答渗出浑浊的液体。一看就知道是他刚才一阵耸动攀登上了高峰获得的成果。这还不算,最是触目惊心的场景,是他扑倒那个架子上的时候。吧唧一声,不是他狠狠爬上去造成的声响,而是飞溅出来的浑白色液体所致。葛朗楼揪心地看了一样弟弟,那本来就瘦的身躯,现在又塌陷了一大块,简直就剩下皮包骨头了。看到那个几乎变成了人干儿的弟弟,还在那里用力耸动,葛朗楼再也不能容忍。他冲上前去,狠狠地飞起一脚,踹开了洞房前门!紧接着,他就窜了进去!他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那个恶毒的女人,好好折磨她一顿,出口恶气。到了里面,四周一看,那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那柳枝儿既然是堕落天使所幻化,玩个就地失踪,简直太容易。既然抓不到罪魁祸首,葛朗楼就去救人,上去就给那个还在耸动的弟弟一个大巴掌!哪里想到,这一掌下去,直接就把葛朗木打飞了!心急火燎之下,葛朗楼忘了葛朗木已经成了人干儿,当即给周了一个大转圈。飞了一圈以后,葛朗木才吧唧一声掉了下来,还是那个架子上面,又是腥臭的液体飞溅!葛朗楼也给恶心够呛,赶紧一步跳开。大概知道葛朗楼现在气得简直要炸,媚茵很乖巧地呆在外面没有进来。葛朗楼这一步跳出了洞房,媚茵赶紧过来嘘寒问暖。葛朗楼心中已经怀疑,只是说了一句:“回头再跟你算账!”一步又跳了进去。他实在担心,他那个简直不可救药的弟弟再接着耸动。进去一看,还好,葛朗木再那里趴着,没有动静。可是嘴里还在念叨:“唉!才六十四次!不行了,当不成百次郎了!不知道哪个该杀千刀的家伙打断了我,哪个百次郎必须一鼓作气才行,我的好妻子啊,以后我们找机会再次冲击记录!”估计没有人拦住他,葛朗木还会继续唠叨,不过葛朗楼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木木!你太给家族丢脸了!还不给我清醒过来,穿衣服走人!”这声大吼,真的震醒了葛朗木,尤其是那声木木,只有葛朗楼哪个叔伯哥哥才叫他。而且他最怕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哥哥。一吓之下,猛然站了起来。可是,刚一沾地,又软倒在地。他实在是精气大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葛朗楼一把将他提起,走出了洞房,然后把他扔在地上,让他自己自我恢复。暂时没有办法处理这个窝囊废,葛朗楼就要跟媚茵算账!看到那个远远站立缩在那里的美女,葛朗楼真是两头为难。即使都是她捣蛋,他也打不得骂不得。难道他一个堂堂男子汉动手打女人、开口骂女人?况且,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于是几步走了过去,盯着她不说话。直到吓得媚茵要哭了,才问了她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