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演戏嘛,怎么还认真了!
为了防止郑仕贵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言,他没有再推辞,果断答应:“即使如此,那小侄就却之不恭,厚着脸皮收下了。”
郑仕贵哈哈一笑:“嗯,这就对了嘛,我与你师傅志趣相投,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关系老好了,你是他的徒弟,那咱就是一家人,区区一点儿茶叶算不得什么。”
说完,他再次为张无忧添上一杯茶,越发的热情,拍着胸脯放出豪言:“贤侄往后有事只管只应一声,别的地儿不敢说,在中州这一块,特别是南阳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夫说话还是好使的!”
“那我就多谢师叔的好意了,以后还请师叔多多照拂。”张无忧说着端起茶壶为郑仕贵倒了一杯茶,随后举起自己的茶杯,示意,一口饮下。
“好说好说。”郑仕贵同样喝下杯中茶,笑得越发灿烂,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一旁的众人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包括林天龙!
这时,小霜三人回来了,他们互相推搡着,来到树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都不愿出这个头。
最终,郑心悦先下手为强,暗中推了诸葛林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诸葛林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到了石桌前,差点没摔倒。
郑仕贵悄悄收回伸出的手,脸色瞬间阴沉,拿出了严父的姿态,呵斥道:“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平日里我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诸葛林扭头瞪了一眼郑心悦,随后立刻低头认错:“爹,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同时不忘向诸葛梦递眼色,想要诸葛梦为他说话。
但这一次,诸葛梦没有理会,只当是没看到,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
倒是一旁的林天龙看不惯了,出言道:“孩子还小,你那么较真干嘛!”
本来诸葛林在众人面前失礼,郑仕贵作为父亲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实际上,只要张无忧或者王乞命二人其中一人开口,他就会立马顺着这个台阶下去将此事揭过。
但偏偏说情的是林天龙,这厮一开口,他就条件反射,把原本的打算瞬间抛在了脑后!
随即眼睛一瞪,完全是下意识的,立马回怼道:“他都十八了,搁寻常人家里,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妻生子,撑起一家生计了!可他呢,还是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没个定性,”
但怼完他就后悔了,奈何话已经说出了口,覆水难收,只能继续沉着脸,接着装下去。
“呸,你十八岁还玩儿鸟呢,裤子都磨破了,还是我帮你缝的呢!”林天龙面带不屑,出言讥讽,毫不留情的直接揭郑仕贵的短儿!
张无忧眼睛瞬间瞪的像铜铃,生怕漏过一帧画面!
一旁,王乞命依旧耷拉着眼皮,靠在椅子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但耳朵却微不可查的动了动,竖的像天线!
“放屁,哪有这回事,你休要凭空污人清白!”郑仕贵急了,气的浑身肉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拼命的气势!
“当年就因为你爱玩儿鸟,后来院儿里就再没有鸟儿敢来筑巢,你敢说没这事儿?!”林天龙沉声质问道!
郑仕贵气势猛然一顿,讪讪说道:“你说的是这个玩鸟啊?”
“不然是什么?”林天龙皱着眉,疑惑道。
“没什么,没什么……”郑仕贵含糊其辞,一笔带过。
随后气势瞬间又上来了,已经忘了是在做样子,竟然当真了,真的挑起了错处:“那能一样吗,他是奇幻门未来的继承人,照这个样子下去,我怎么放心把奇幻门这诺大的家业交给他!”
“怎么不一样,就你当年那不着调的样子,现在不也一样当了门主!”林天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满眼的鄙视。
“我怎么不着调了,你再污蔑我,我可不客气了!”郑仕贵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林天龙怒斥道!
“我都不稀罕说!”到底是有外人和小辈在场,林天龙还算克制,给郑仕贵留着面子!
但郑仕贵骑虎难下,今儿要是不说清楚,他这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于是当即质问道:“你少在这信口雌黄的冤枉我!”
“真要我说?”林天龙眯着眼,想笑。
“我看你怎么编…”郑仕贵梗着脖子,一步不退,只是语气稍显心虚,当年年轻,他确实做过不少荒唐事。
“行,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我怪我这个做师哥的不给你留面子!”林天龙也是个性情中人,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激将,当即变了脸色,张口就要爆料。
三个小辈立刻往后退去,离得远远的,并且闭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却又悄悄的留下一条缝!
诸葛梦脸色变了变,意外的没有阻止,她也想知道这所谓的荒唐事儿到底有多荒唐!
“这太阳太毒了,晒的我乏的很,郑道友可否给我找个休息的地方?”关键时刻,王乞命开口了,为郑仕贵解围。
“阿…?…好……道友跟我来!”郑仕贵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一手虚引。
同时对着不远处的偷偷摸摸偷听的诸葛林喊到:“逆子,还愣着干啥,还不快过来扶着你王师伯!”
“哦哦……来了来了……”
诸葛林脖子一缩,立马跑了过来,扶住了王乞命。
这次王乞命没有拒绝,任由诸葛林扶着往后院走。
途中,路过郑心悦时,郑心悦也十分乖巧的扶住了王乞命的另一只手,跟着离去。
小霜看了一眼树下,果断跟上,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眨眼间,树下就只剩下了三个半人。
诸葛梦,林天龙,张无忧,和在木盒子里沉睡的琥珀!
诸葛梦添了一一壶新茶,以法力烧热,为张无忧添上,苦笑着说道:“你郑师叔他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让你见笑了。”
“男人嘛,至死都是少年,我都明白。”张无忧捏着茶杯,吸溜一口,满口留香,随即笑着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