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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回 人意不如毛羽意

九十四回人意不如毛羽意

大灾之后各府县都封了官道,除过官府公干的之外,百姓一律不准通行。楚江寒领着小叶飞欲西去襄阳,水路不通,只得绕开官道寻小路了。

才走了几日,二人便为饮食发愁。小叶飞年幼体弱,楚江寒虽身怀绝技,奈何内功被废,虽如常人一般能行走活动,终究难比先前,为此精神日渐萎靡。

二人终于挨到随州地界,楚江寒又如前翻一般,白日里发汗无力,夜间如前翻一般梦语不住,终于在一片樱花林中病倒,再也不能前行一步了。

小叶飞太过弱小,勉力背着楚师父行了二里多,也被累倒了。楚江寒强力打坐数次,终究丹田空空,自小苦练修来的浑厚内功终究无法恢复,更加心死如灰。

小叶飞瘫坐在樱花树下,望着楚江寒热一阵冷一阵,忍不住说道:“楚大叔,我看你这是病了!”楚江寒摇头苦笑道:“八成是病了!我纵然内功全失,也不至于连路也走不了。”小叶飞道:“咱们就在这里歇上一阵子,待我缓过来了,就去给你找些吃的,今日就由我管你顿饱饭。”说罢笑了一笑,露出了一丝烂漫的笑容。

楚江寒见他打趣,也笑道:“这荒郊野外的,野物极是奸滑,你怕是不行的!”小叶飞见他小瞧自己,不服道:“你休要小瞧人!我今日非要打来野味不可。”说着翻起身来,就向林子深处走去。

这时节樱花多谢了,楚江寒望着小叶飞瘦小的身形踩着遍地碎琼走向远处,不由得想起了幼时上崆峒山学艺,探家返山的情形,想来自己当初离家时,母亲也该是这般望着自己一步一步远去的。又想到自己这么些年来终于在各路名师的培育之下武功小成,又在沈毓等人的帮助下铲灭魔教,算来也是功成名就,如今朝夕之间便被人废去了一身的修行,落得个这般下场,越发的心如死灰了,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了。

日落时分,楚江寒醒了过来,又过不久,小叶飞只怀抱着一堆干柴走了过来,只是低着头摆弄好了柴火,在怀里左摸右摸,故意的寻着火折子。

几日的相处下来,楚江寒已经摸清了小叶飞的脾气,他虽嘴上不说,却是极为倔强,楚江寒不忍心打刺激他,勉力从怀里摸出了火折子,想伸手丢给他,浑身却无半点力气。小叶飞见了走过来,默默地拿过火折子,火堆点起来后,这才将火折子揣入自己怀中,道:“你说得对,这里的野物真是狡猾!”

火堆燃了起来,楚江寒经火一烤,便有了些精神,爬起身来,笑着道:“不要灰心!”眼见又要挨饿,小叶飞兀自生起气来,噘着嘴儿只顾烤火,始终不发一言。

楚江寒见状哄道:“要不我教你一些简单的法子,你学会之后去打几只山雀来充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小叶飞听了喜道:“真的吗?”楚江寒见他大有喜色,忙道:“真的!”小叶飞忙问道:“难不难?”楚江寒道:“这有何难?我身兼崆峒、少林两大名门正派的正统武学,又学了魔教教主、隐士高人的无上秘术,此刻虽然内功尽失形同废人,但这些法门招式却牢牢地映在我的脑子里了,教会你三招五式,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叶飞喜道:“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说着竟然跳了起来。小叶飞跳了几下,居然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楚江寒面前,泣道:“楚大叔,我知道你本领高强,你干脆就收我当徒弟吧!我知道你是天下第一,你的宝剑上就写着‘天下第一剑’,我跟你学本领,学好之后,就在也没人能够欺负我了······”他越说越发伤心,竟将积攒的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哭了出来。

楚江寒知道他一路由四明流浪至湖北,定然是受尽了欺辱,心下一酸,忙道:“快起来!我收你做徒弟了!”

小叶飞听了破涕为笑,急忙在地上磕起头来,口里不住道:“弟子给师父磕头了,弟子给师父磕头了······”

楚江寒望着小叶飞,一时间五味杂陈,又见他磕头不住,忙要起身去扶他起来,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小叶飞马上蹿上前来,伸手扶住了楚江寒,又立换了个面目马恭敬起来,楚江寒暗道他毕竟出身诗书之家,一应礼数规矩尚未全然忘去,越发感慨了。

小叶飞扶着楚江寒坐下,却拱着手立在一旁,楚江寒大有些不习惯,急道:“我现下算是个废人了,用不着这些规矩礼数。”小叶飞该是在学堂里受到了严苛的管教,立马颔首应着,脚下却丝毫不动。

楚江寒又道:“师父说的头一句话,便不听了吗?”小叶飞见师父语气变了,立时手足无措,倒弄得楚江寒极为尴尬。楚江寒摇头一笑,道:“也罢,小叶飞,你去捡些石子枯枝来,师父这就先教你些崆峒派入门的暗器手法。”

小叶飞听了高兴,立马蹦蹦跳跳的去了,不大功夫便捡来一堆石子枯枝来。楚江寒又挨着火堆烤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便勉励站起身来,去教小叶飞暗器投掷之法。

小叶飞学得极快,三五遍后,便能大概掌握,楚江寒见他学得有模有样,便叫他在一旁自行练习。片刻之后,小叶飞便能将石子打出数丈来远,且准头丝毫不差。楚江寒见他学得比当年自己还快,也暗暗替他高兴。

小叶飞练了有一会儿,又见天色将黑,以石子打下来一堆枯枝,抱到楚江寒跟前,道:“师父,我这就去打些鸟来烤着吃,要是火灭了,您就自己加点!”说着抱拳行了一礼,就要转身。

楚江寒忙道:“慢着!”说着又松了松衣带,从后背抽出了宝剑来,叫道小叶飞手上,道:“带上它,万一来了野兽,也可护身!”小叶飞伸出双手来,恭恭敬敬的接过,一边抽出剑刃来观赏,一边蹦蹦跳跳地走向了林子深处。

不大功夫,小叶飞便提来了一只野兔两只飞鸟,笑着走来,并高兴地架在火上烤了起来,烤熟之后,他将肥大的野兔递给楚江寒,含笑道:“师父,您吃这个,这个油水大些。”楚江寒见他恭敬也不拒绝,笑着接过,师徒两个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饱。

吃过野兔,楚江寒体力恢复了不少,见小叶飞在火堆旁把玩着宝剑,道:“小叶飞,我想是染上什么病了,看来还得休息几日了。”小叶飞一皱眉,咳嗽了一声,道:“师父······我······我有句话说,希望您别生气啊!”

楚江寒呵呵一笑,道:“小兔崽子,有话这便说罢,跟师父还客气什么?”小叶飞抿了抿嘴唇儿,支支吾吾地道:“师父······您怕是······怕是染上什么瘟病了吧?”

楚江寒猛地一个喷嚏,半晌无语,小叶飞见状道:“我捞您上来的时候,您便在江水里泡着,况且······况且江水里还有那么多死尸,你又受了重伤,那个······那个千户说了,大灾之后便有瘟疫······”他见师父楚江寒面色越发难看了,便也不再敢说下去了。

楚江寒听了深深一呼吸,便又陷入了深思。小叶飞赶忙道:“师父······我瞎说的,您,您不要生气啊······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楚江寒忽然回过神来,忙道:“你过来,趁着师父现在还有些劲儿,便教你我崆峒派的内功调气之法,你若是学会了,每日练气打坐,保管能强身健体,任他什么温病毒疫也都不怕了!”小叶飞听了喜上眉梢,不住地拜谢,赶忙奔向了师父。

楚江寒解去上衣,又叫小叶飞解去上衣,当下便教徒弟认识玄关穴位经络走向,小叶飞极是入神,两三遍下来记了个八九不离十,楚江寒见他学得快,便开始教他吐纳运气之法,小叶飞越学越上瘾,吵着闹着学了一整夜。

一整夜下来,小叶飞学得有模有样,楚江寒也边教徒弟边聚气,中途又默运极乐岛上深海之中尚九天所教之法,仍然不能生效,只是病情似是有所消减,心下倒也稍慰。

练了一夜,小叶飞既觉神清气爽,早早地为师父准备伙食,用过之后,又开始复习师父所授秘法。楚江寒精神略好,便趁机又教起了崆峒山的镇山掌法三十六路风灵掌来,小叶飞认真且聪慧,几遍下来,踢腿出掌,移行走位,招数套路便已经掌握了个大概,楚江寒内力全无,虽不能示范吐纳运劲,但在从旁指导,几日下来,小叶飞则进步神速。

楚江寒连日强自吐纳运气,虽未恢复半分内力,但身上乏病却已经好了一半,亦能如常人一般行走跳跃了,索性将七十二路丹阳剑法的招式尽数传给了小叶飞。

半月下来,小叶飞日夜认真习练,如遇不懂之处,纵是师父尚在梦中,也要摇醒求教,楚江寒见他好学,便也立时指点乐此不疲。

又过了半月,小叶飞日夜练气,吐纳之术已经有了起色,又加上日夜挥汗,瘦小的身躯已经健硕了不少,两腮生肉,深陷的眼窝也长了起来,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三十六路风灵掌、七十二路丹阳剑法已经堪堪入门。

楚江寒身上温病也已经去了八九分,只是脸上周身,却生痘溃烂,荒郊野外的,楚江寒倒也浑不在意。

这日早起,小叶飞照旧为楚江寒准备好伙食,师徒两个享用过后,小叶飞跟师父已经混熟了,便打趣道:“师父,咱们两个在这林子里住了一月有余,眼看您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要不然,这林中的活物要被咱们两个斩尽杀绝了。”

楚江寒笑着道:“这几日你颇有起色,这一路掌法、一路剑法正练逆练你都已经贯通了,只要你按着我教的法子专心习练下去,不出五年,你便能够闯出一番名堂了。”小叶飞听了师父的肯定,也乐开了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只是傻笑着。楚江寒也道:“这几日师父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纵是瘟疫,也不怕带到闲云庄去了,咱们是该走了。”

小叶飞听见师父要走,便将宝剑恭恭敬敬地递给师父,笑道:“师父,这宝剑您好是继续藏好吧,路上太招摇。”

楚江寒听了满意,道:“你如今已学了武林中最为高妙的武功,日后若在外头闯荡,切记千万不要随意出手伤人,如被发现你胡作非为,纵是师父饶得过你,闲云庄的各位伯伯也饶不过你!”

小叶飞听了师父的嘱咐点头应下,又帮着师父藏好了宝剑,恭恭敬敬地跟在师父身后,师徒两个踏着大步,走上了前面的山岗。

楚江寒归心似箭,踏着大步走在头前,身后的小叶飞担心他病后尚未复原,时不时的搭着话茬,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叫他走得慢些,楚江寒时不时的应着,脚下却丝毫不见放慢。

小叶飞眼珠子一转,问道:“师父,我闲云庄的诸位师伯,他们的本事如何?比得过咱们的师门崆峒派不?比得上武林第一的少林派不?”

楚江寒果然上钩,放慢了脚步,扭过头来道:“我大哥,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擅使一手暗器,唤作‘细草微风金叶子’,他靠着这手绝技打下了这威震天下的闲云庄,在江湖上的威望,不在咱们师门崆峒派之下!”

小叶飞听得好奇,歪着脖子听楚江寒接着讲下去:“你二师伯出身武当外门俗家,一身绝技七十三路九转回风掌冠绝古今,他曾经独闯白莲教,一双神掌打得魔教的高手落花流水,少室山前为救你师父我,一人挡住了大半个武林!”小叶飞听了不信,问道:“二师伯跟哪吒三太子一样,拥有三头八臂吗?”楚江寒笑道:“他跟二郎显圣一样,开了天眼,还有七十三般变化,最是神通广大。”

楚江寒接着讲道:“你三师伯身背一把神伞乃是奇门的兵刃,端的变化无穷,一身轻功更是叫人望尘莫及,他还养着一头怪兽能够日行千里,便是千里马也追不上!”小叶飞听了好奇,问道:“那头怪兽我能骑吗?”楚江寒笑道:“等你的根基再稳些了,我就传你‘须弥三引’的绝技,到时候你就用不着骑什么坐骑了。”

“你四师伯、五师伯无论行走江湖还是在朝为官,都形影不离,一个善使一柄金刀,一个使一把未曾开锋的木剑,便是连京中的锦衣卫都要惧怕他们三分,尤其你五师伯的剑术,跟我所学的七十二路丹阳剑法并称于世,剑术神鬼莫测。”

这时间师徒二人已经翻过了樱花林前的那道山岗,楚江寒正要去说六哥李飞云,忽见前方一队人正押着一队大车呼啦啦走来。小叶飞奇道:“这里既非官道,怎么还有车队经过?”楚江寒道:“想是有人抄近道!咱们走近些,看看再说,若是官府中人,便回避一下,让他们先过,免得再惹上麻烦。”小叶飞听了师父的吩咐应声答应。

师徒二人一边留意寻摸着路边的藏身之所,一边向前走着,就怕遇上官府中人前来盘问。那车队越发近了,果然是官府中人,当先两匹高头大马开道,马上两人身着官服手提长刀,是个当兵的的打扮。后跟着一队手持长枪的军士,在后马拉的大车,看不清数量。

师徒二人正要躲藏,马上那人已经瞧见了二人,当先拍马而出,喝道:“什么人?”楚江寒眼见躲不了了,只得拉着小叶飞迎了上去。

那官差指刀喝道:“什么人?”小叶飞见惯了这等阵仗,忙回道:“回官爷,我两个是浙江的,家里遭了灾,特去襄阳府投亲的······官爷行行好,就绕过我们吧!”说着不住作揖。当差的见楚江寒雄壮高大,却丝毫不惧自己,又喝问道:“他是什么人?”小叶飞忙道:“这是自幼教我读书的老师,因为被人害了,是又聋又哑,官爷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那官差不信,高坐于马上伸出长刀来,贴在楚江寒脸上将他的脸转了过来,猛瞧见他满脸的烂痘疮来,心里发毛,急撤刀喝道:“现下是大灾过后,本地官府贴了告示,不准行人流窜,今日军爷我就绕过你们,你两个滚吧!”说罢拨马赶回,示意后军继续前进。

小叶飞不住作揖感谢,楚江寒看在眼里,不住地摇头叹息。

师徒两个正要从旁取道绕过一众官军,忽听见两侧喊杀声起,回头看时,两侧各冲出一彪人马来,先是撘弓引箭,顷刻间已经射翻了押车的一大半军士,左右两彪骏马急奔近车队,马上的黑衣壮汉各执刀枪又开始砍杀。

车队前两个骑马的军士各使开长刀分了左右冲进黑衣人队伍中,顷刻间已经砍翻了数人。

小叶飞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拉了楚江寒就要往旁边躲藏,他因休息吐纳练气之术,内功已颇有根基,楚江寒内劲全无,已被他拖到隐蔽处按翻在地。楚江寒被自己的徒弟玩弄于掌骨之间却丝毫不得反抗,只气得不住冷笑。

他本经历过涛海扬波骑鲸沸浪的阵仗,又亲历经戚继光与魔教白虎军的征战,此时纵然内功全失,倒也丝毫不惧,却见小叶飞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红梅楼初次杀人的情形,又念及义兄任有为来,一时间感慨万千。

小叶飞使劲将师父楚江寒按在身下,楚江寒使了个巧劲儿奋力从他身下挣脱,已累了个半死,喘着粗气对徒弟言道:“看到了吗?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公理正义全然乱套了!你既遭了毁家丧亲之痛,又流落江湖吃尽了苦头,还有什么可怕的?又有什么不敢看的?”

小叶飞本就惧怕,偏恨师父又提起了自己的痛处,一双眼已经胀的通红。楚江寒又道:“叶飞你记住,恩怨情仇便是江湖,你若想闯荡,就该学学你二师伯,一是要心正,二是要心狠,心正方能行善,心狠方能除恶!小叶飞听了师父的话,镇定了不少,继而又陷入了沉思。

楚江寒也不知自己教育徒弟一番话说得是否恰当,见他正自沉思,也暂不理会小叶飞,探头看时,那两个带队的极为英勇,刀法严谨又高妙,加上马术一流,已将要杀散左右两侧的人马。正要唤徒弟时,只见小叶飞也探出了脑袋瞧着。

眼见小叶飞骨子里尚有血气,楚江寒颇为满意,当下指点道:“这两个骑马使刀的算是高手了,他两个刀法高明,路数一致,该是师出同门了!”小叶飞见师父开始指点自己,聚精会神的盯着看了一会,回道:“师父,着两个人的刀法细看之下还是大有破绽,怎么还是这么厉害?”

楚江寒见徒弟果然已将七十二路丹阳剑法掌握,眼力见识颇为可观,心下大为满意,回道:“这两个人该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功名,实战经验极为丰富,出手干净利索,再加上马术高明,是以弥补了刀法上的破绽,等闲之人也莫想伤他······”

这两路黑衣人俱被两个军官杀散,幸存的军士又活捉了七八个,押在一处解去了罩面,掌军的一个大汉跳下马来,提起其中一个喝道:“说!哪里来的强人?胆敢袭击官府的运粮车?”那强人穷凶极恶竟不回话,那掌军的手起刀落,将他砍翻在地,复又揪起了另一个来,那一人虽见惧怕仍不作答。

小叶飞不忍看下去,对楚江寒道:“师父,既然已经活捉,为何还要杀死?”

未待楚江寒回话,那掌军的喝道:“你可知道随州城内有多少百姓指着这些官粮活命?”那人低声回话,他师徒两个听不大真,又听见他大喝一声:“杀了!众军尽快赶路!”

只听时才持刀向他师徒二人问话的求情道:“千户爷,他们既是落草的百姓,何必赶尽杀绝?”那掌军的喝骂道:“糊涂!落草的百姓,能尽数拉得开硬功射得死军士吗?”

几声撕心裂肺的呼号后,那掌军的又扯着大嗓子喊道:“众军队形不变,继续开拔!伤员一律坐车,押车的统统下地!等进了随州城再点验伤亡!”

小叶飞方正抱怨这些军士心狠手辣,又听见掌军的如此一番言语,一时间又陷入了沉思。

楚江寒见状一拍徒弟的肩膀,道:“真假善恶本就难辨,你再大些了,就全都明白了!”又见小叶飞低头不语,楚江寒话头一转,笑着拉起他来,道:“你觉得自己现下的武功怎么样?能赢得那这个骑马使刀的吗?”

小叶飞果然被勾过来思绪,摇头回道:“师父,我只跟您学了个把月,怎么能胜得过骑马打仗的将军?”楚江寒一拍他身上的尘土,又笑着踢了一下小叶飞的屁股,走在头前,道:“真是蠢材,你若使开为师传你的掌法,能打死他两其中的一个,若是使出剑法来,两个加一块也都不是你的对手!”

小叶飞听了师父的话,激动的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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