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恩将仇报
李敬业要造反,第一个说出这件事情的不是别人,正是面前的苏异。
那个时候的武则天听完这样的话语之后,还并不当一回事,不仅如此更是直接告诉了自己身边的那些酷吏,如果差不多李敬业谋反的证据,那也一定要给他强行安一个证据,从而转移长安朝臣的注意力。
原本这是武则天的一场帝王心术,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这样的一场帝王心术的结果开始发生了偏移。
而偏移的具体原因,也正是因为李敬业造反之后,声势超乎了武则天的预料!
尽管还达不到让武则天感觉得危险已经来临了的地步,可同样也让武则天看出来了,天下还是有不少人对于自己的统治并不怎么满意。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如果武则天并不加以注意,日后很有可能会变成自己覆灭的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之下,武则天也是主动前来开口询问起来了苏异。
听着上官婉儿的询问,此时不知道朝堂局势如何的苏异,也是不敢妄下结论。
“历朝历代,不论是百姓暴动又或者是武将谋反,都绝对不可小觑,更何况李敬业乃是李靖的孙子,在军中的威望极高,而当今女帝因为身份的原因,对于兵权的掌控一直都极为微妙。”
“所以按照苏某来看,若单纯只是李敬业的造反,那或许还算不上什么,只要杜绝因为李敬业造反之后其他地方的人望风而动,让大唐人心离散,那李敬业便成不了大气候。”
对于这样的话语,上官婉儿听完之后,随即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很显然也是极为赞同。
不过赞同归赞同,她还是不敢做出这样的赌注,所以真正听到了苏异的解释之后,随即又是继续开口询问了起来。
“既然如此,还请苏兄为我指点迷津,我上官家如何才能够帮助圣人分忧呢?”
自从上官婉儿说起来了自己的父亲也是朝廷命官之后,她也是并未藏着掖着了,一方面是因为苏异极为聪明,如果藏着掖着,恐怕对方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
注意第二个原因,还是因为上官婉儿清楚,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藏着掖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苏异因为错误判断自己的身份,从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出来。
最终的结果,是在这样的询问之下,苏异也是并未有任何起疑,直接就开口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
“上官公子,如今的朝局混乱,倘若苏某让你上官家蛰伏起来,相比你也应该不会听从的
,所以越是这个时候,你的家族越是应该主动向圣人靠拢才好,表明决心的同时,再为圣人献计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了!”
这是官场混迹其中的道理,如果面前这上官婉儿的家族当真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迷惑,或许苏异的话语也能够为她指点迷津。
不过上官婉儿乃是当场内相,所以自然也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真正听到了苏异的话语之后,她也是继续追问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还请苏兄告知,究竟该如何献计呢?”
在发出这样一声询问的时候,那上官婉儿的脸上还露出了几分期盼,只因为她清楚苏异既然会开口说出来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没有任何主见。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真正当上官婉儿开口询问的时候,苏异的脸上随即也是露出了几分认真,最后更是直接开口了起来。
“上官兄不用担心,如今扬州李敬业造反,打的是归还大唐正统的旗号,不过李唐人丁稀薄,而高宗皇帝膝下更是并无子嗣,正统的大唐血脉之中,当今圣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相比于其他人的谋逆,这李敬业缺少一个发兵的理由,那就是为何要发兵杀入长安!”
听着这样的话语,那武则天的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只见她直接从怀中拿出来了一匹绸缎书信,交给了面前的苏异。
“苏兄你看看吧,这是我在扬州的好友,通过千里加急送来长安的书信,也不知道那李敬业找了一个什么人,写了一篇檄文之后,直接被当今圣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听宫中的太监说,圣人在看到了这样的书信之后,也是少有的发作暴怒了呢!”
在这武则天讲解这封书信内容的时候,苏异同时也是观看着这样的书信,而这封书信的内容,同样也是并未出乎苏异的预料,正是骆宾王所写的檄文。
尽管如今的武则天和历史的武则天不同,不过对于才华横溢的骆宾王来说,他能够写出来那样一篇洋洋洒洒才华横溢的文章,眼下在武则天的身份不同之后,同样也能够找到武则天的弱点。
所以在这一篇檄文之上,同样也是写的字字诛心,哪怕是苏异看完之后,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赞赏。
“没有想到骆宾王的文采竟然如此出众,前段时间他在我茶馆之内口口声声说起牝鸡司晨的时候,我还并未当做一回事呢!”
听着苏异的感慨,那武则天的脸上随即也是露出了几分疑惑,直接循着苏异的话语询问了下去。
“苏兄,看你的这个样子,似乎知晓这一篇檄文
是谁所写的?那个骆宾王可是之前因为辱骂圣人,被关押起来的骆宾王?”
对于这骆宾王,武则天也是并不陌生,在自己大行酷吏之风的时候,就曾经有人作诗讽刺与她,当时来俊臣都已经把这骆宾王给抓了起来只等处决。
最终还是因为武则天爱惜人才,所以放过了对方一马,为骆冰王留了一条活路。
原本武则天以为对方会被自己的气度折服,从而为自己所用,没有想到他竟然变本加厉,还写了这样一篇檄文。
“哼!这骆宾王当初若非是圣人大赦,恐怕早就被诛杀了,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还有这样的祸害,早知如此当时就应该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