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给她捂捂肚子
谢老大的话在众人耳边响起,令人不由得更加瞧不起他。
自己做贼心虚也就算了,竟然还反咬一口柔弱的侄媳妇,真是不知所谓!
谢云宴担心屋里的林筝,不欲和他们多做纠缠,冷眼掠过谢老大后看向村长。
“村长,今日林筝受到不小的惊吓,还请您暂时将贼人带走看管,明日再行处置。”
“好。”村长点点头,正想再说什么。
谢老大突然大叫起来,“凭什么处置我?我还要找他算账,我好好地来,他媳妇把我打成这样……”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为了让众人相信自己真的受伤不轻,不惜掀开自己的衣袖,让大家看看他的伤口。
在数支火把的照耀下,院子里亮如白昼,可谢老大却如坠冰窟。
“怎么会?……”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他之前明明感受到钻心刺骨的疼痛,为什么此时露出来的两条胳膊毫发无损?!
要不是下身的疼痛依然存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生出了幻觉。
“不可能!不可能!”他大力去抓挠自己的手臂,剧烈的疼痛传来,他激动地仰头示意众人。
“我好痛,你们看!你们看哪!”
除了冯氏,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
村长终于忍无可忍,“把他嘴堵住。”
王铁牛两兄弟再次把他提溜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村长又看向谢云宴,询问:“我今晚把他带回去看管起来,不知明日云宴你想如何处理?”
谢云宴避而不谈,拱手行礼:“多谢村长和大家主持公道,天色已晚,此事明日再说吧,林筝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就不送大家了。”
主人家都开口了,其他人纷纷离开。
谢云宴转身,“娘,我之前烧了水,劳烦您打点热水过来。”
谢母赶紧点头,“好。”
等谢云宴进屋后,就看见林筝仍旧是面色苍白地躺着,似乎是睡着了,不过比之前好上许多,至少没再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了。
谢母轻手轻脚地端了热水和毛巾进来,谢云宴坐在炕边没有抬头。
她一看见林筝白得吓人的脸色就心里一紧。
“儿子,筝儿她被吓成这样,咱们是不是得去把郎中请来?”
“不用了,她不是被吓的。”谢云宴边说,边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再把热毛巾拿着给她擦拭。
“那她这是……”
谢云宴最开始也以为林筝是被吓的,一时间乱了方寸,但在谢老大闹腾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直在思考。
联想到林筝徒手抓毒蛇都面不改色的样子,加上他刚醒时林筝冷静的应答,都能看出她并没有被吓到。
而白天谢母才告诉了他,女人在来葵水时可能遇到的情况,他这才想明白了。
他手上轻柔地给林筝擦拭唇瓣上干涸的血渍,给谢母解惑:
“娘您白天才告诉了我。”
谢母愣了愣,恍然大悟,又道:“虽说女人这时候都有些不舒服,但筝儿她怎么这么严重?”
“是林筝发现的大伯,或许当时一惊一乍下吹了冷风。”谢云宴淡淡道,“娘您先去休息吧,这事交给我。”
“好,那你好好给你媳妇儿擦擦身子,把之前的凉气都赶跑,再给她捂捂小肚子,娘也确实困了,先去睡了。”
谢母还以为他们圆过房了呢。
谢云宴手一僵,表情有些乱,但立马稳住了心绪,随即在谢母关门的时候又开了口。
“娘,明日若有人问你林筝为什么病了,你就一口咬定说是被大伯吓的。”
“啊?好……”她没多问,听儿子的准没错。
屋子里一下子静得吓人,谢云宴甚至都能听见他与林筝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夹织在一起。
手里的毛巾冷了,他再次浸热,这次擦拭林筝的脸侧、耳后,缓缓向下时,他顿了顿。
耳朵烫得要命。
失礼了,他在心里轻声道。
但转而又想到,他也是在照顾她,又不是要轻薄她,况且不过是想帮她擦擦脖颈处罢了,汗涔涔的会不舒服。
他稍微拉开了一点林筝的衣领,右手捏着毛巾轻轻擦着,从始至终没有逾矩。
但就在他放开时,中衣最上的一个盘扣突然自己崩开了……
嫩白如玉的肌肤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失礼失礼……
他猛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缓缓睁开眼后试探性地看向林筝的脖子处。
果然看见一根细线从背后绕到胸前,然后划入神秘的地域,消失不见。
谢云宴蹙了蹙眉,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挑起侧面的线。
一不小心肌肤相触,似有一股电流在两人相挨的地方流窜。
他赶紧一鼓作气把那根线扯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玉佩,他陷入了沉默。
是一块白色的圆形玉佩,色泽饱满,质地通透,还带着林筝身上的温热。
一看就很名贵。
他将那玉佩握在手里,低声呢喃:“你怎么会有这个?”
或许是脖子后面被线勒得慌,林筝皱着眉,抬手打来。
谢云宴急忙松手,玉佩顺势滑了回去,他没再管,反而把林筝伸出来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把水倒了后,他才轻手轻脚地爬上炕,结果发现炕上被子里热得要命,他才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好像要熟了一样。
相比较之下,另一边的林筝却毫无反应,甚至又才过了一会儿,谢云宴隐约听见林筝哼哼唧唧发出了一点细小的声音。
他打了个哈欠,凑过去些听清楚了。
“肚子好痛……”
突然想到娘离开前说的话,“给她捂捂肚子”。
谢云宴叹了口气,挪过去了一点,把本来就暖的手掌搓得更热了些,再小心地从她的被子边缘伸进去,掌心最暖的部分隔着衣服覆在了她的腹部,轻轻地按揉着。
由此可见女人这段时间的痛苦。
毕竟一个顶尖杀手都逃不脱姨妈痛的折磨,虚弱得半点警惕性都没了。
而谢云宴本打算等林筝舒服一些后,就撤开睡觉,却被这暖烘烘的环境包围得太久,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谢云宴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所以即使睡得迟也醒得很早。
只是眼睛刚睁开一点,意识便瞬间清醒。
原因无他,林筝倒是和她平时一样睡得板板正正的;他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林筝的被子,而且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身上,几乎就是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