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配合他们的演出演视而不见
而在安平县,也就是那些国家干部,才能拿个100来块钱一个月!
月入100块钱,买1600块钱的水晶吊灯叫奢侈。
月入300块钱,买同等价位的东西,就跟水溪镇的人花两三个月的工资,买一件撑场面的衣服一样。
没有什么不得了。
除了这盏大的水晶吊灯,宁萌还挑选了两盏小的。
她费尽口水,死命讲价,终于磨得卖家愿意以2500块钱的价格卖给她。
至于打包这种事情,卖灯的人都干习惯了。
他们用泡沫纸把灯饰一层一层裹紧,用封箱胶贴紧,再放到纸箱里。
纸箱外面,还打上一层木头架子保护。
方便弄上汽车。
幸好,宁萌这次是带两个小弟来,两人正好将打包好的灯和十几包衣服,抬到汽车站办理托运。
宁萌用汽车站的公用电话给吴大嫂打电话,说他们大概会在什么时间回到水溪镇。
让吴大嫂叫几个人出来帮她搬货。
两个小弟跟着宁萌在羊城转悠了一天,看她花钱如流水,觉得自己走路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乖乖,他们嫂子随便出去转了转,一天就花了将近四万块钱!
四万块钱!
一天!
他们得挣多久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这时,他们终于理解宁萌说的那句话:不是东西太贵,是我们赚钱太少。
现在他们想说,不,你赚的不少,是我们赚得太太太少。
我们不一样!
……
回到水溪镇后,宁萌不是紧盯店铺装修,就是出摊卖货。
除此之外,她就是在家认真学习。
快临近期末考试了,宁萌心里有股紧迫感。
吴大嫂看着她每天都是忙进忙出的,人都瘦了不少,看得心疼不已:
“阿萌,你每天这么忙,还得抽时间学习,要不要请个人帮你看摊?”
现在摆地摊,货比较少、天气不好时,宁萌还可以趁机休息一两天,抽空读书。
等服装店开起来后,天天都要人看着店,她还怎么读书?
而且,宁萌明年要考大学,都不知道会考到哪里的大学。
即使宁萌不考外省的大学,只考本省的大学,离家也是极远。
总归不会是在安平县。
安平县没有大学,整个林港市都没有一所大学。
g省的大学,都在省城。
以及省城周边的重要城市。
从水溪镇去省城,坐大巴车最少也得一天的时间。
她去外地上学了,她的店怎么办?
所以,还得提前做好计划。
宁萌最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没有和她妈张蓉芬断绝关系前,她妈是帮忙她管理店铺的最合适人选。
按她原来的设想,把她妈拉到她的阵营,不求她妈一心全向着她,只求她妈不将她的钱,悉数交给宁水生和宁超。
她还是愿意睁只眼闭只眼,让她妈打理这个店的。
可现在……
吴大嫂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虽说宁萌的店铺,并非一定要交给自己的亲人帮忙打理。
可是,至少也得是信得过的人吧?
齐锐那群小弟,宁萌倒是信得过了,但……
她还是想将这批人留给齐锐,毕竟这批人,都是他以后的左臂右膀。
跟在她身边,大材小用了。
至于吴大嫂,她自家都有店铺要顾,只能爱莫能助。
这时,吴大嫂突然想到一个意外的人选:“阿萌,你为什么不让你婆婆试试呢?”
吴大嫂还不知道宁萌和齐锐是假结婚,以为胡雪兰是她真正的婆婆。
虽说婆媳关系是天下最难解的关系。
可齐锐的妈,终究是他们自家人。
再怎么吵再怎么闹,一家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齐锐家就他一个儿子,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就不存在婆婆偏心别的儿子、儿媳妇、女儿这个问题了。
胡雪兰以后只能靠齐锐和宁萌帮她养老送终,无论如何都会一心向着他们。
况且,吴大嫂和胡雪兰相处了大半天,也观察了她大半天。
认为这人还是比较老实本分的,能处。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吴大嫂是这么一提议,具体的考量,还得宁萌自己亲自把握。
宁萌想想,也可以,大不了她再请多一个人回来,一个人做店长,一个人培养做副店长。
两个人互相监督。
也就不怕有人做出一些不利于店铺发展的事了。
至于吴大嫂担心胡雪兰会昧她店铺钱的事,宁萌压根就没想过——
就她家男人以后那个赚钱的能力,她未来婆婆至于眼皮子浅到,盯着她这一亩三分地吗?
想到就做,宁萌当天就收拾收拾东西,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向阳村。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林家倒台的消息也从镇上传到各个乡村里。
向阳村的村民,这次再也没有人,不长眼地偷偷跑去村长家告密了。
即使如此,宁萌一出现在村子里,村民八卦的目光,就跟强力胶一样粘到宁萌的身上。
甚至想透过她的后背,看穿她的内心。
宁萌懒得理会这些村民,昂首挺胸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她可没忘记,她第一次来村里找齐锐时,村里那些小孩们一听到齐锐的名字,是什么样的反应。
要是没有这些大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懵懂的孩子何至于此?
众村民:“……”
“齐大豹这个媳妇儿很高傲啊!都不理睬人的,连个招呼都不跟我们打一个,瞧不起谁呢?”
“不过,她很有钱啊,每次回村里都是大包小包的。”
“难道宁家很有钱?”
“宁家有钱吗?”
“宁水生都成废人了,宁超又是个跟齐大豹差不多的小混混,他们家能有什么钱?”
“难道,这女的偷光了宁家的钱,倒贴给齐大豹?!要不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家家,哪来的钱。”
“难怪会跟娘家断绝关系,原来是这种吃里扒外的货色!”
农村人是比较淳朴,但不是所有的农村人都是淳朴的。
总有些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生活。
宁萌上辈子就见识过这些人的恶毒之处了。
所以干脆利落地,对他们来了个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配合他们的演出演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