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今日政事堂议事
唐俭沉思着道:“别说是你,我也纳闷,你这么年轻,就参知政事合不合适。”“但你我就是再多想也没用啊!”唐俭肃然道:“毕竟,这是陛下给你的赏赐!你立了这么大的功,让陛下很满意,陛下是有心提拔你,难道你不想?”“你就是不想,也没用了。”说着,唐俭重重拍了拍张顿的肩膀,说道:“张县令……啊不是,张少尹,明天百官不上早朝,但是,参知政事的大臣们,会去政事堂议事,你明天可别忘去了。”“老夫回去了啊。”说着,他一边摆了摆手,一边对着张顿说道:“等你在政事堂议事完了,你再来京兆府也不迟!”张顿嗯了一声,将他送到县衙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先生,”胡渠荷好奇的看着他道:“你何故唉声叹气啊,你现在可都是宰相了!”张顿瞅了她一眼,道:“要是你当就好了。”胡渠荷莞尔道:“奴家哪能做宰相,能陪在先生身边修习,奴家就知足了。”张顿扬起手掌,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在胡渠荷吃痛声中,板着脸道:“你要有抱负,知道吗?”胡渠荷脸庞一红,道:“好的先生!”“明天啊。”张顿抬起头,望了一眼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再次叹了口气。总感觉,明天政事堂议事上,不太那么顺风顺水啊。毕竟,这一次追缴欠款,把文武百官都得罪了。尤其是那几位国公。想必,他们也应该都在场。到时候他们发难怎么办?再者,就是胡渠荷。张顿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女弟子,也不知道去政事堂,能不能把她也带上。“渠荷,明天……”张顿沉吟了一下,道:“你现去京兆府等我,我先去政事堂看看。”本想着把她也带上,但是想了想,他觉得不能这么着急。去京兆府任职京兆府少尹,唐俭肯定没有意见。但是,带着胡渠荷去政事堂,恐怕那些宰相,意见会不小。等明天去了先问问。如果那些宰相没有意见,再把胡渠荷带上也不迟。“好的先生!”胡渠荷重重点了点头。————当天夜里,张顿和胡渠荷一块回到醉仙楼,胡广兴奋的连吃了三碗饭,为他庆祝。当晚张顿睡觉都在思索,胡广连吃三碗饭,是他饿的,还是他认真的。而夜里,房玄龄府邸,灯火通明。厅堂内坐着不少人。房玄龄,杜如晦都在,李靖,李道宗,段纶,豆卢宽也在。六个人喝着酒,一声不吭。许久,房玄龄方才开口说道:“诸位,都别光喝酒啊。”说完,他看向了李道宗。李道宗想了想,然后拿起筷子,夹着菜放入口中。“……”房玄龄盯视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李道宗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他娘的,让你别光喝酒,意思是让你多吃菜吗?房玄龄懒得理他,看向了杜如晦,以及李靖,段纶,豆卢宽,沉声说道:“明天早上,政事堂
要议事。”“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克明兄说了,会多一个人。”“而此人!”房玄龄一字一板道:“就是认识咱们的张顿!”“诸位说说,该怎么办?”“横不能明天去了政事堂,被张顿认出来吧?一旦他认出咱们,陛下那边,身份可就瞒不住了。”话音甫落,厅堂内再次寂静无声。李道宗也不吃菜了,嘟囔道:“陛下也是,明知道张顿认识咱们,还非要让他参知政事,这不是坑他自己吗?”“问题就在这里。”杜如晦叹了口气,“陛下那边的意思,就是张顿必须要参知政事,必须要参加政事堂议事,但是,也让咱们务必瞒着张顿,不能让张顿知道陛下是他二叔的事。”豆卢宽拧着眉头道:“瞒别的事,咱们还行,但这件事怎么瞒的了?除非,张顿去不了政事堂!”“你的意思是……”李靖眉头一挑,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豆卢宽瞪了他一眼,“这是个好办法,你去办!”李靖干笑着道,“老夫就开个玩笑,你认真什么?”豆卢宽冷哼了一声,给你十个胆子,你敢伤了张顿?真要那样做,还不知道谁伤谁呢。房玄龄看着他们,大感头疼道:“诸位,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咱们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办法,倒不是没有。”段纶忽然开口说道:“想要不让张顿认出咱们,咱们明天不去政事堂,不就行了?”“老夫也想过。”房玄龄嗯了一声,说道:“但是,一次两次还行,横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段纶摇头道:“先把这次熬过去再说,然后咱们再想办法。”房玄龄沉吟着,扫视了其他人一眼,问道:“你们觉得呢?”杜如晦、李道宗、李靖、豆卢宽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段尚书说的不错,能瞒得住一时,就先瞒住一时。”“是啊,能瞒一会是一会,实在瞒不住了,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房玄龄思索了几秒,道:“那就先这样办,明天政事堂,咱们就都告假!”————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当晨钟的声音,响彻长安城的各个坊市,百姓们纷纷出门。张顿也换好了京兆府少尹的官袍。官袍是昨天晚上送来的。不得不说,朝廷办事效率很快。张顿低头看着新官袍,官袍呈紫色,穿在身上,感觉就是和万年令的官袍不一样。和胡家父女说了一声要出门,张顿便坐着马车,来到朱雀门外。朱雀门里,便是太极宫。太极宫,又分皇城和皇宫。三省六部十二司都在皇城中,政事堂,也设立在皇城,位于中书省和门下省。今天,政事堂议事的地点,在门下省。此刻门下省内,很是冷清。因为今天不用朝议,所以还得一会儿百官才会过来。张顿顺着小吏手指的方向,来到政事堂。政事堂并不大。和万年县县衙大堂差不多。里面摆设
着十几张几案,几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一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