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纪念（2）

一扇大门在她身后打开，展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这看起来很奇怪。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不是在任何物理意义上，而是它的空间似乎扭曲和转向的方式。而且也不仅仅是空白。在这张深色的画布上有污迹——金色、紫色和橙色的发光云。微小的尘埃颗粒聚集在一起，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至少，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不停地移动。从远处看，它们不仅仅是彩云。他们是成千上万的仙女，在这个空虚的世界里飞来飞去。我眨了眨眼，莉莉张开双臂。

“你在这里看到的——这是仙女王后的天宫。这是她劳动的成果。这本身就是天堂。也许有一天，根据你从这里走出来的路，你可能会再次看到我。前往精神层。搜索它的边缘。你会在这个圣所里找到所有的仙女。”

“再见，莉莉。”

我向她挥手，但她停了下来。就在她的兄弟姐妹们进入大门的时候。她就漂浮在它的边缘，蓝仙女耐心地在她身后等待。

莉莉明亮的脸第一次变黑了。

“如果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萨尔沃斯，不要哭，不要哭。你还年轻。你现在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和导师来珍惜。但是你会活得很长，以至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像一粒灰尘一样消失在阿尼斯的广袤沙漠中。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你最好在受伤的时候忘记。”

我盯着她。我认识的仙女很短时间了。甚至和海克、伊迪丝或丹尼尔相比。她是朋友，不是同伴。然而，我坚持地说。

“没有。”

她眨了眨眼，就连蓝仙女也停了下来。两人都对我的回答感兴趣。

“我不会忘记你，即使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说话。只要我活着——即使我永远不会死——我会记住你的名字。莉莉。因为记忆才是最重要的。记住你遇到的人的脸。他们说话的方式。他们的行为。他们对你的影响。你与他们的互动。这是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是他们与所有人的区别。”瑟斯。没有记忆，世界将是一片岩石的海洋。”

我遇到了她的目光，目中无人。

“如果我失去记忆，我宁愿死。”

莉莉一刻也没有回答。然后她咯咯地笑着转过身来，传送门开始关闭。她从世界的洞里走进来，庄严地说着话。

“这是真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会伤害你。再见，萨尔沃斯。”

“再见。”

我看着大门关闭。照亮山洞的明亮灯光消失了。现在，只有我留在这里。我叹了口气。

“呃，我得联系她，是吗？”

我拖着脚走到我的提包前——我用丹尼尔和伊迪丝给我的一些钱买了它——然后拿出了一个大约我手那么大的小东西。这是一个由黄金制成的圆形物体，有点像一枚超大的金币，上面刻着一个徽章。

这个符号本身就是一个微笑的男人从树上摘水果。这棵树不是站在树干上，而是站在树根上，仿佛它们是腿。这是狂欢者家族的徽章。尼克萨的公爵。它是他们的一个女儿送给我的：藏红花。

我们在一年多前的一次护送任务中短暂相遇，当时她正前往某魔法学院。她告诉我，只要我需要帮助，就用它联系她，因为它被某种交流魔法迷住了。现在是时候了。考虑到我想进入其中一所魔法学院，这真是太完美了。

然而，有一个小问题困扰了我一段时间。

“我该怎么让它工作呢？”

—

“问题是，藏红花从来没有告诉我如何使用它。”

我一边讲述我的故事，一边皱着眉头。

“她就像伊迪丝，总是在谈论如何完善你的魔法。扩大你对世界运作方式的理解。至少莉莉让我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该如何理解我不理解的事情？”

这让我心烦。那天我的同伴显然和我一样心烦意乱。

“这很愚蠢，对吧？现在我得自己去找她。”

我转向老鹰，它困惑地盯着我。我仰卧在空中，我的翅膀偶尔拍打着，让我跟上它的节奏。它试图潜入水中，但我俯冲在它旁边。

“我知道我给莉莉做了一个关于记忆的完整演讲，但我真的不记得学院藏红花将要做什么。哪……有点尴尬，对吧？”

老鹰降落在一条裂缝的边缘，那里的树枝杂乱无章地排列在一起。当母亲站在小鹰身边喂它们几块肉时，小鹰们相互拥抱着。我折断了手指，其中一只小鹰猛地往后一跳，从巢里掉了下来。

我说话的时候抓住了它。

“你说得对！我应该去她家！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妮莎在哪里……我想。一旦我到了那里，我可以要求他们把我带到藏红花！”

老鹰尖声尖叫，我翻了翻眼睛。

“这是你的孩子。你不必那么防备。我又不是要吃它。”

我把小鹰放回巢里，朝着老鹰点点头飞了起来。

“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的倾听！”

在全速起飞之前，我一定要小心地升到空中很远的地方。我不想一阵风把鹰巢吹倒。她很好。在这一点上，我太习惯于把怪兽和动物称为“它”，以至于无法融入人类。

但与大多数虫子或像蜈蚣和不死生物这样的东西不同，动物并不是没有头脑、不会思考的生物。他们大多数人都很聪明。

我飞越了莫萨里斯山脉。我飞过它最高的山峰和高山，看到大地在我脚下展开。绿色的森林，灰色和白色的山丘。然而，莫萨里斯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以前在这里的时候，这里充满了生机。我可以看到加托猛犸象成群结队地旅行，而更具掠夺性的龙则独自狩猎。

现在，我几乎看不到任何怪物。偶尔会有生物四处游荡。小动物，是的。但还是太空了。贝尔祖不可能把整座山脉的怪物都清空，是吗？我不相信。但是……如果他带走了这么大一部分怪物和动物，剩下的人也会离开，不是吗？

不久之后，我到达了尼克萨。我路过完全疏散的城市，以及那些被摧毁的城市。远处有烟，几乎在我周围。贝斯鲁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造成死亡。他所做的不仅仅是摧毁城镇。他毁灭了整个蛾类生态系统。他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将在未来几十年内持续存在。

我其实并不在乎。

困扰我的是，既然我回到了人类的土地上，我需要重新变成一个凡人。

“这太糟糕了！”

就在我降落在一个小镇之前，我改变了自己，而不是在贝尔祖的毁灭之路。那里的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当我走进一家客栈时，我无视它，反复自言自语。

“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我把硬币砰地一声扔在台面上，还没等店主开口说话。我走进一个随机房间，砰地关上门，直到我的身体最终沉睡。

“这太糟糕了——哦，嘿，我又把[部分死亡率]调平了。”

一般技能[种族技能：部分死亡]已经升级！

[种族技能：部分死亡-2级]->[种族技能：部分死亡-3级]！

一般技能的升级将获得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