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短信按条收费
乔玥死鸭子嘴硬：“没有！”
话音刚落，她肚子是一阵比几秒钟前还要响的咕噜声。
乔玥险些脸崩，耳边仿佛听见了死亡的呼唤。
祁盛昱很应景的轻笑。
他微垂首，下颚线依旧刚毅，温淡的目光落在自己裤子左侧的口袋上：“口袋。”
乔玥：“嗯?”
“有糖。”
乔玥想起他上次给自己的酸奶糖，口腔莫名一酸，猛地摇摇头：“我还撑得住。”
祁盛昱：“不想吃吗?”
不、想！
乔玥翻了个白眼。
有毛病啊谁在饥饿状态下吃发酸的糖。
烧胃吗?
乔玥觉得他是故意的，抽着唇角回他：“你怎么不让我吃消食片?那个威力没你的糖厉害。”
祁盛昱听了去：“下次我带点。”
有病。
乔玥在心里骂他。
“乔玥。”祁盛昱忽然喊她的名字。
乔玥语气不悦：“干嘛?”
“广播全校皆知你那点破事，你是怎么想的?”
乔玥“啊”了声：“一时兴起?”
她没计划过。
因为a大的广播校领导不会管，全由学生安排，要不是陈悦珊提醒，她也不会看上这个既不伤人又不伤己的方法。
祁盛昱眸色渐深，沉默不语。
他没见过有人把一时兴起说的这么轻松，听上去却蛮心酸。
这一切的背后所谓何，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浑身秘密的女人了。
乔玥没再听见祁盛昱的声音，她本来还可以多说一点的。
算了。
既然他只是好奇，那她也没必要自问自答。
乔玥的身子没与他贴近，就两只手攀在他的肩上，始终保持一段距离，她抬头仰望天空。
今晚的天空黑漆漆的，没有月亮，就连半点闪光的星星也不见。
茫然的。
就像此刻，她从不知道这条路有这么漫长。
一排路灯，高大的男人背着女孩，步伐沉稳地走着，地上被光彩朦胧拉长的影子逐渐升温……
……
晚上十点。
头一回搭乘出租车将乔玥送回家的祁盛昱，倚在城西别墅区外的小巷子旁抽烟。
他慵懒地微弯着背脊，戴着帽子，整个人融入黑暗。
先前被他要求带路，却又被他半路命令，把豪车开回公司处理琐事的郭续已经在路上了。
祁盛昱指间夹着烟，轻飘飘地吐了一口烟雾，摸出口袋的手机。
有一条陌生短信。
刚刚在出租车上，乔玥借了他的手机给乔文裕打电话，本来说好今晚学生会开会，可能晚点回家，就出现了现在这样崴了脚的狼狈场面。
乔文裕一听，心急如焚，和许岚华跑出来还差点撞见他。
好在乔玥一把手机还给他，下了车，他就让司机调头走了。
不然，酒吧老板身份这谎，还真不好圆了。
祁盛昱掐灭了烟，单手点开那条陌生短信。
〔谢谢哥哥送我回家——乔玥〕
祁盛昱弧度分明的喉结滑动了一番。
“……”
短信那头，乔玥为了不让乔家夫妇担心，拿着路上祁盛昱给她买的扭伤药酒搭乘电梯，快速躲回房间。
她记忆好，看了一眼乔文裕的通话记录，便记下祁盛昱的号码。
她给自己的手机充了会儿电，能开机了，又给这个号码发下这条短信。
想了想，她动动手指，把这个号码保存到联系人，姓名……
乔玥打开与祁盛昱的短信页面，在输入框里不要脸地打下一句话：〔哥哥，我们都一回生，二回熟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黑色宾利在小巷风口停下，祁盛昱上了车，手里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
车开了，倒后的景象模糊一片，他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好半天才去点开乔玥再次发来的短信。
他静静地扫了一眼，冷嗤了声。
十分安静的环境下，抓着方向盘的郭续被突然来的这一声误伤，眼皮一跳。
上司的事少问。
虽说如此，但他还是顶不住好奇透过后视镜，看着祁盛昱刚在发亮的手机屏幕上点了点，这会儿，屏幕还亮着，只不过人的注意早不在上面了。
光从下巴一定的距离倾斜照到眉眼上，祁盛昱垂着眼皮时，一双漂亮的凤眼被光柔和。
可他现在眼皮一掀，还带着手机上冷寂的光，跟只鹰隼一样扫向后视镜窥来的那双眼，郭续多少有些被吓到，打了个寒颤。
“哎呦boss，您这是干嘛啊，吓我一跳……”
祁盛昱摁灭手机屏幕，逆在黑暗里：“我脸上有花?”
郭续尾音一转：“没……?”
祁盛昱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度：“我的事用你管?”
“不用！”郭续表面上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内心却在喊冤。
不是您先问的人家吗?
祁盛昱想起时间过了两个月，郭续却还没能从乔文裕手上拿下地皮，他又不免冷嘲热讽道：“a市人人都夸你王牌助理，看来也不过如此，一块地皮都拿不下。”
郭续：“……”
“对方还是小小的乔家。”
郭续感觉自己在被刀子扎。
有一个毒舌老板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那就是被怼时既不敢反驳，也无法反驳。
“……”
祁盛昱这边不回短信，不忍挫败的乔玥又连续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哥哥，你到家了吗?你怎么不说话啊?〕
〔哥哥，你微信号是多少啊？是现在这个号码吗?饭钱药钱我好转给你呀。〕
对方仍然没有回复。
乔玥咬了咬牙，去微信里添加手机联系人。
还真有微信号。
只不过头像一片黑，昵称是一个简单的句号，很像……很像搞.诈骗的。
乔玥巍巍颤颤地想添加好友，到最后还是退出界面，又给祁盛昱轰炸了几条短信。
〔哥哥在忙吗?〕
〔你微信是被盗了吗?〕
〔……〕
〔那哥哥，你能不能换个副业啊?〕
一口一个哥哥，或许对方快被她烦死了，回了一句：〔乔小姐，短信按条收费，我没你有钱。〕
乔玥：“……”
她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祁盛昱在电话铃声响了半分钟后才接听。
电话接通，乔玥一秒也没停顿，率先发声：“祁先生，现在不要你的钱了吧?”
祁盛昱优雅地把大长腿翘起，背靠在车沙发背上，唇角微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