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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4章 二和两

听说还分初级,中级和高级,芽芽跟茱莉亚对视一眼觉得都挺靠谱。

芽芽寻思那先到初级瞧一瞧,压低声音对茱莉亚说,“咱们先到初级班找找自信。”

小姑娘笑着带他们拐进一间教室里,正好听见有个老外自信满满的在讲台上自我介绍。

芽芽听着人说着还行,至少主谓宾都在正确的地方,瞧见人拿粉笔便抬头想看看人的文字写的怎么样。

外国小伙子自我介绍说中文姓王,大手一挥在黑板上写了个‘干’

芽芽嘴角抽了抽,憋住了。

外国小伙继续道:“我叫王秀兰,我的花国朋友说,秀兰在花国是一种很美丽的植物,我喜欢美丽的事物,所以取名叫秀兰,大家以后可以叫我秀兰”

芽芽有点扛不住了,继续憋着没敢笑,继续听那小伙子说:“我爱你们的胸毛”顿了顿,执着的加上了个‘儿’话音。

讲台上的老师纠正了,“那叫熊猫”

芽芽拉着茱莉亚转身就走,对门口的小姑娘说:“咱们到中级班看看”

茱莉亚歪着脑袋问:“芽芽,我也要个中文名儿。”

芽芽寻思那倒可以,连旁边陪着他们的小姑娘都在鼓励,“到这学习都要取中文名,早取了也好”

人家还挺专业,给了点建议,可以取平时喜欢的植物啊,动物啊,喜欢吃的食物,那都是最简单的中文名,反正取了以后又不上户口,以后再换就是了。

茱莉亚歪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会,“我想叫朱大肠”

芽芽跟那小姑娘倒吸了口冷气,得亏中级班到了,否则小姑娘愣是没想到怎么劝说茱莉亚打消这个念头。

中级班确实高级多了,里头正在念自己写的小作文。

“我住两楼...”

老师纠正,“二楼”

金发碧眼的洋妞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每天早上喝二杯水”

老师:“两杯”

洋妞迟疑的时间比上回长,又道:“我有二个邻居”

老师:“两个”

青天白日的,芽芽瞧见对方眼里都含泪了,对方支支吾吾说:“吃完饭我干作业,干到了第两页”

一瞧见老师又要张嘴,洋妞就哭了。

搁门口站着的芽芽问茱莉亚,“要不中级班吧。”

她觉得这水平已经挺难的了。

茱莉亚探头朝高级班看去,一脸好奇。

小姑娘寻思能取出‘猪大肠’这中文名的,在高级班可能跟不上,跟芽芽嘀咕了一阵以后道:“去看看倒也可以”

高级班不愧是高级班,在学诗词。

一群老外特别好学的理解着‘举头望明月’里为什么要把头举起来。

这玩意也好理解,听着中文老师说举头就是抬头,意思就是抬头看着月亮,底下便是一通‘明白’了的摇头晃脑。

有一些意识流太强的诗词老外就理解不了,比如‘天涯何处无芳草’正经下联是“墙里秋千墙外道”

中文老师估摸着为了增加趣味性,改成的‘何必单恋一枝花’

一个班七八个人嘀嘀咕咕。

带他们参观的小姑娘说他们机构留学生算是多的了,今年在花国的留学生估摸着有三千多个,七十几个国家,那可比以前真是好太多了。

想当年花国刚办语言学校那会,都是跟东欧的国家交换留学生,这边过去五个人,捷克和波兰那头过来五个人。

后来出息了,不仅仅是东欧跟咱们花国互派留学生,蒙古和朝鲜,苏国啥的也都来人了,这发展了几十年,今年能有七十多个国家,几千个人到花国来,绝对的百花齐放。

小姑娘不是京都人,带点方言口音,茱莉亚听不懂,她还在跟着一块寻思那古诗词什么意思。

芽芽看着课堂也热闹,压低声音跟人解释,“花跟草,在这里头都指人”

茱莉亚摸着下巴想了想,“那句话的意思是男的到处都是,没必要找女的?”

芽芽:“.....”

这会高级班已经快下课了,中文老师让所有人收声。

芽芽跟茱莉亚都准备走了,听中文老师说要唱班歌就饶有兴致的停了下来。

没一会班里咿咿呀呀传出来一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茱莉亚对芽芽的一路陪伴很是感动,站在理工大学校门前拉着她的手邀请周日的时候到家里。

也不知道人咋理解的,说出来就不是那个意思。

茱莉亚高高兴兴的,“芽芽,欢迎你到我们家要饭”想了想又加了一个,“你跟超勇一块来要饭。”

“我们还没混得那么惨”芽芽哭笑不得,但瞧着洋妞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还是扬了扬嘴角答应了一声。

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芽芽还去了一趟男生宿舍。

女同志进不去,她站草坪下喊了好几声哥,每一层都有探出不少人头来,皮的还‘哎’的回应了声,就是没有自家小哥的身影。

回家一进门才瞧见人,原来再家呢!

学校倒是有洗衣房,搞的的经济责任制,就是包干,十来个工人管全校男女宿舍还有教室家属楼的洗衣任务,交了钱把脏衣服给洗衣房,回头再去领。

因为是包干,负责人贪图成本用的还不是双桶洗衣机脱水电机,而是单缸的洗衣机,不带甩干机。

单缸的洗衣机和双桶洗衣机一对比真便宜得不是一点半点。

他们学校洗衣房进的“三峡牌”单缸的洗衣机。

一台卖二百五十块,这还是历经了涨价潮的价格,前几年一台也就一百七,一百八左右。

就这条件还经常排不号。

聂超勇也就不跟外地学生抢洗衣机了,脏衣服搜罗够了拎着回家洗。

他今儿事情结束得早,干脆回来洗衣服。

拎着一只袜子的聂超勇一看见芽芽进门就问:“你另一只白袜子去哪了,我给你洗袜子,另一只没找着。”

芽芽说昨儿自己也洗了一只白袜子,另一只袜子没找到,所以就洗了一只。

聂超勇:“......”

电话响了,芽芽跑去接电话。

于主任打来的,又是让周日开会,这会还是晚上七点钟。

聂超勇在外头听见了,边在搓衣板上搓袜子边骂骂咧咧,这回芽芽没跟着骂,摸着傻鸟的头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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