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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我继承了唐人街骨楼 > 17. 罪恶的代名词

17. 罪恶的代名词

路上,秦曜就此事跟强哥聊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首先,能不能搞定无头女鬼,秦曜不敢保证,但是他表示自己会尽全力保证光头强的安全。

如今问题的关键在于,塞拉究竟是鬼,还是被鬼魂附身的正常人。

这一点,目前难以定论。

秦曜说了,鬼也是有生存的权利,自己无权剥夺,如果塞拉没有对强哥纠缠加害的执念,自己不会滥杀无辜。

强哥瞪着大眼珠子,不住地挠着光头,看得出他对此很不理解。

在常人的理念中,鬼怪妖魔人人得以诛之,不问青红皂白的那种。

但在秦曜看来,这样做法实在过于偏激。

为了让强哥转变观念,秦曜进一步表明自己的立场:

鬼——不是罪恶的代名词。

每个人都有死去的一天。

秦曜直接拿强哥举例:“大强子,你是个明白人。我打比方,假如你死了,变成了鬼,飘荡天地之间,你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回老家看看你的母亲。可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法术傍身的人,对方指着你鼻子一顿臭骂,再仗着本事把你打得灰飞烟灭,理由只有一条——因为你是鬼,他看你不爽,哪怕你什么坏事也没做。”

秦曜直截了当地问强哥:“以你的脾气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很多人都抱着利己主义的观点,他们不是不懂换位思考,而是拒绝换位思考。

还好强哥不是那种人,虽然性格方面很好色,身上毛病不少,但并不是没有人味儿。

彼此交流之后,还是认可了秦曜的观点,挑着大拇哥说秦曜有底线,是个讲究人。

尽管今晚的恐怖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但他还是当场爽快地表态,只要找回护照、身份证,可以让今晚的事情翻篇儿。今后自己跟妖魔鬼怪断绝一切往来,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观念达成一致,秦曜陪着强哥回到了打野的小树林。

现场只发现了挂在树杈上的佛牌,装着MONEY和护照的手包却不翼而飞。

两人简单商量之后,一致认为拿走手包的人是塞拉。

现在关键的问题成了如何追回钱包和护照。

在泰国,混迹夜店的小妹都是交际花,她们的手机上会有各国的主流社交APP,这是她们营销自己,建立客户人脉的工具。

昨晚强哥加过塞拉的微信,也留过手机号码,可是刚才塞拉打电话给他,他心里紧张害怕,把对方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

强哥把塞拉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试着发了条消息过去,结果发现对方反过来把他踢进了黑名单。

“我泥马!”

强哥气坏了,“这是什么?婊子无情啊!不讲鸡德!”

树林里蚊子贼多,呆在林子里骂街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强哥骂骂咧咧地跟着秦曜出了小树林,来到路灯下商量对策。

“兄弟,现在咋办?”

刚才那一场惊吓过后,强哥的智商严重掉线,现在秦曜成了他的主心骨,每个环节都得秦曜给他拿主意。

好在秦曜的思路很是清晰。

“银行卡挂失了吗?”

“卧槽!兄弟你可是提醒我了!”

“抓紧时间。”

止损才是关键,强哥手忙脚乱手机一通操作在网上挂失了银行卡。

可是护照和身份证还在女鬼手里,这东西补办起来很麻烦。

是等着女鬼塞拉来找自己,还是主动去找对方索回钱财。

夜长梦多,强哥可没有等待的耐心,他只想尽快解决问题。

“那个叫朵娅的女孩儿呢?她应该跟塞拉很熟吧?”秦曜思考了片刻问。

“你说朵娅……我们从你店里出来没多久,她突然说有急事,打车先走了。”

“这样啊……”秦曜表情有些迟疑。

“对啊,本来说好一起再嗨一个晚上的,结果她突然变卦,我当时心里还挺不爽的。”说着说着,强哥脸色白了,“兄弟,你说……朵娅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秦曜看着他没说话,脑海中复盘着三人在店里时的活动细节,强哥最先想让朵娅试戴佛牌,可是朵娅推辞了。

然后,强哥佛牌戴在了塞拉脖子上,自己也是在那一刻看出塞拉有问题的。

下楼之后,朵娅立刻借口离开。

如此看来,强哥的推断不无道理。

见秦曜拧着眉毛不说话,强哥脸色愈发难看。

“兄弟,你看要不我试着微信联系一下朵娅?她俩在同一家夜店打工。”强哥说着就要给朵娅打语音电话。

“等等,你先看看那个女孩儿的朋友圈,屏蔽了你没有。”

强哥连忙点开朵娅的微信朋友圈。

半小时前,朵娅刚刚更新了照片,自己在夜店开工,看起来玩儿得挺嗨。

照片下面位置显示Royal City Avenue皇家大道。

“朵娅打工的LEVEL酒吧就在皇家大道上,我昨天晚上就在LEVEL遇见她们的。”

“我现在电话她,问她知不知道塞拉在哪儿。”

“别急,直接问容易打草惊蛇,过去找她,见面了才能看出问题。”

商定之后,两人匆匆赶往码头乘船。

一路上,强哥追着秦曜的步子,短腿儿倒腾得飞快,破嘴一直就没闲着。

人在经历恐惧惊吓之后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些人会陷入沉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

有些人则变得表达欲望特别强烈,需要通过不停的说话来掩饰心慌。

即便身边的人不做回应,自己也会说个不停,强哥就属于后者。

“兄弟,你说我也是倒霉催的。”

“你造吗?为了搞定她俩,老子光是台费就花了10000铢。”

“台费是什么?”秦曜问。

“台费就是……女孩儿在酒吧打工,靠买酒挣钱,你想约女孩儿出来,就要给酒吧交台费。本来行价差不多3千到4千铢一个台,我TM鬼迷心窍,想着今晚一个顶俩,就装逼给了个大数儿。”

“所有钱加在一起,前后干掉了2万多铢。哄抬了市场价格,到头来还TMR了个鬼,现在想想都后怕,都是浪催的。”

“兄弟,你说……鬼不会传染艾滋吧?”

像强哥这种受了惊吓的人容易思维混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我戴了大象贴膜,应该安全。兄弟,你说是吧?”

秦曜像看傻子一样斜了他一眼。

脑袋没毛儿的家伙没有半点聪明人的觉悟,破嘴继续输出:

“本来要是天亮散伙也就没鸟事儿了。结果……唉……我不该多嘴加钱的,结果她们不走了!”强哥悔青了大肠。

“?”

秦曜终于听不下去了,撩起眼皮夹了强哥一眼。

“不对吧,你在我店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记得几个关键词语,什么QDHH……棍棒伺候……浪里白瓢……”

强哥讪笑挠头,“NB吹着吹着就习惯了,张嘴就来……对了,兄弟,看你年纪不大,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你不会没那啥过吧?你连台费是啥都不知道,你一定还是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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