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想要活命的女人
“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哀伤的声音化做婉转,“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扯下了身上本就难以蔽体的衣衫,露出一片滑腻诱人的酥白。
女人拿出了活命的资本,翻身跨坐在了秦曜的大腿上,双臂勾住秦曜的脖子,双唇颤抖地吻了下去……
手指按动,车窗落下,秦曜掐着女人的后颈,像是抓着一只闯进家宅捣乱的野猫一样,厌恶地把女人从车窗囫囵塞了出去。
动作粗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车窗关闭前,两只蝙蝠见缝插针地挤进了车里。
劈头盖脸地来咬秦曜,秦曜连扑带打,把入侵的蝙蝠拍死在了方向盘上。
胡乱抹去手上的血迹,秦曜发动了车子。
车子刚一起步,“嘭”地卡顿了一下,车身猛地一震。
一双惨白的手掌按在了猛禽的车头。
被秦曜丢下车去的女人缓缓地站了起来,披头散发地挡在车前,摇晃着脑袋,扯动脖子上暴起的青筋,朝着车中的秦曜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面孔从秀美诱惑变得狰狞凶暴,双手变成了白毛利爪,在猛禽的引擎盖上抓出了道道痕迹。
一头黑发变短,变白,最后像一团白色的火焰一样朝天生长。
锋利的獠牙龇出嘴角,双耳尖尖,衣衫消失,细密的白毛覆盖了体表。
一双肉色的巨大薄膜翅膀长出背后。
女人狞笑着挡住了秦曜的逃生之路,长舌舔过腥红的嘴唇。
“阿西巴……早就看出你不对劲儿!采阳补阴的妖精!”
一想到嘴脸丑陋的女妖刚刚骑坐在自己腿上,向自己索吻,秦曜心里就一阵恶寒。
咬着牙,换R挡,踩油门,方向盘急打,猛禽咆哮着原地调头。
鬼打墙已破,秦曜驾车冲出了汽车坟场。
午夜的野外荒郊,猛禽田野间一路狂飙。
蝙蝠女带着万千手下盘旋车顶穷追不舍。
秦曜猛轰油门儿,后视镜中,双方距离逐渐拉开。
就在秦曜以为甩掉了追击的时候。
巨大的白色身影赫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了前方。
蝙蝠女拍打着翅膀悬停在低空,手里多了一根钢管。
秦曜心里一惊,当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蝙蝠女狞笑着,手中的钢管像标枪一样向猛禽投掷过来。
“妈的!”
车速太快,道路崎岖不平,秦曜稍微向旁边打了一下方向盘。
“砰!”
前挡风玻璃碎成了蛛网,钢管穿透玻璃钉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
刚刚秦曜如果动作稍慢一点,恐怕被钢管捅穿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秦曜心里十分恼火,多灾多难的一夜,高速爆胎,劫匪绑架,再到眼前这场祸事,自己凭白无故惹来这么多场无妄之灾,还特么有完没完?
如果单单只是蝙蝠女,秦曜自认为没必要害怕。
让他忌惮的是那些铺天盖地而来的蝙蝠大军。
胡子哥就是前车之鉴,分分钟就能把一个大活人啃成骨头架子,简直是比被狼群还要可怕的存在。
死磕对自己来说没有好果子吃,只能想办法摆脱它们。
秦曜调转方向,继续逃命。
蝙蝠女指挥着手下穷追不舍。
前方,一条大河无声流淌。
没路了!
油表也已经开始了报警。
秦曜把心一横。
一脚刹车把猛禽定在岸上,跳下车子狂奔着冲向水边。
这条河有着十几米宽,雨季已过,水位降低,河道两旁露出大片沙滩。
秦曜到了河边,身后追兵也越来越近。
来自头顶上空的高压气流,其声势之大在水面激起了大片的波纹。
就在一身白毛的蝙蝠女扑下来的一瞬间,秦曜一头扎进了河里。
蝙蝠女扑了个空,发出一声尖啸的抗议,掠过河面,兜了好大一圈,绕了回来,悬停河上。
蝙蝠大军乌泱乌泱地徘徊水面上空,围绕在主人周围。
蝙蝠女咬牙切齿,一双血红的眼睛目光炯炯地搜索着水面,发誓要把秦曜找出来。
河心位置,水深足足有三米深。
秦曜藏身在河底的石缝间,屏住呼吸,一身修为的他在足以在水中闭气一个小时之久。
这来路不明的女妖精一身阴气,不像是阳间的妖孽。
先是被劫匪绑架,后来又遭遇奇怪的女妖。
而且这两拨势力显然不是一伙的,狡猾女妖在享乐采补中干掉了三个劫匪。
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同时结下了两拨仇家,集体找上门来要弄死自己,秦曜心中大无语。
透过水面,可以看见白色的巨大身影徘徊水面上空,久久不肯离去。
车子被毁,还要被追杀,真是把老子当软柿子了,秦曜心中越想越气。
耗了半天,蝙蝠女依然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
忍一时,越想越气。
退一步,越想越亏。
麻蛋,老子也是有脾气的,今晚这笔账不能就这样算了。
这女妖精明显怕水,那就好办……秦曜心中打起了小算盘。
思忖片刻,秦曜从石缝间游了出来,缓缓浮上水面。
水下影影绰绰,蝙蝠女瞬间锁定了目标,“憋不住了吗?哼哼……”一个闪电俯冲。
就在秦曜的脸露出水面换气的刹那,蝙蝠女像是捕鱼的老鹰一样,到了跟前,利爪锁定了秦曜。
“噗!”
秦曜一口水喷在对方的脸上。
蝙蝠女两眼一花的工夫,秦曜避开她的双手,鹰爪一样的右手抓住了蝙蝠女的脸,抠住了她的脸皮。
身体向下一沉,猛地把蝙蝠女拖入水中。
蝙蝠女没想到秦曜力气如此之大,疼痛入脑的她连呛了几口水。
蝙蝠女手忙脚乱,奋力拍打翅膀疯狂挣扎。
双方一番较力,最后,蝙蝠老娘们儿把半张脸皮留在了水里,带着成千上万的手下逃之夭夭。
眼看着敌人飞远,秦曜浮出水面向岸边游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筋疲力尽的他爬上沙滩,休息了好一会儿,回到车旁。
看着被抓花的引擎盖,破碎的挡风玻璃,秦曜一阵心疼,也不知保险公司能不能赔偿。
瞄了一眼车上的油表已经彻底归0。
别的车油表指针归O或许还能跑上一跑,对于喝油长大的猛禽来说不行,别说跑回曼谷,能不能开出这片荒郊野外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