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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难道对方不精于扑克,真正厉害的只是骰子?

赌骰子靠的是听力,摇骰子靠的是技巧,南文青摇骰子的技术可要比之前那位荷官厉害多了。

对于不懂的人来说,下注就是瞎蒙,全凭运气,反正赢的几率都有一半。

可即便是这样,依然大把的人输钱。

而对于懂赌术,会听的人来说,赌的就不是运气了,而是实力。

武学里有听音辩位,赌术里也有。

骰子的每个面点数都不同,在转动时所发出的声音也就不同。

声音由物体震动产生,辨别一个声音可以从音调、音色、音量三个方面分析。

音量由振幅决定,音调由频率决定,音色则由物体的结构和材料决定。

所以要确定骰子的点数,通过音色和音调的不同即可判断。

曾小乐最开始进入赌场的时候,之所以没有立马就下场玩,而是先观察了一会,就是就是在判断骰子的结构。

一般骰子转动的频率越快,发出的碰撞声越密集,判断的难度也就越高。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手法,还有其他摇骰子的手法,只是对于施展者的技术有着很高的要求。

南文青摇骰子的频率要高了很多,但是对于曾小乐来说,问题并不大。

赌圣的徒弟可不是徒有虚名的,没有过人的天赋,赌圣也不会收周倩的外公为徒。

况且曾小乐的赌术可要比周倩的外公还厉害,南文青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砰。”

一声骰盅落桌的声音响起。

南文青看着曾小乐,伸手示意了一下:“请。”

周围的赌客此时也都看着他,都在等着他下注。

曾小乐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淡定的取了2枚10万的筹码压在小上。

见曾小乐下注了,周围有不少赌客也跟着他压了小,有一些不信邪的人则压了大。

赌客们都没有注意到,在曾小乐将筹码压在小上的时候,南文青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硬。

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待所有的赌客下完注,大家都纷纷的看向南文青,等着他揭开骰盅。

南文青此时脸上已经没了笑容,他沉着脸,看着曾小乐说道:“曾先生果然是高手,不知道曾先生的师父是哪位前辈?”

周倩的外公虽然是赌圣的徒弟,但是他在赌术界并不出名,主要还是死的太早了,就算说出了他的名字,南文青也不一定知道。

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是,周倩的外公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徒弟嘛。

所以关于他师傅的这个问题,曾小乐根本没办法回答。

他不耐烦的说道:“赌钱就赌钱,打听那么多干嘛,有什么事赌完了在说。”

见他这个态度,南文青也没在说什么,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会赌术的赌客,一般都是有跟脚的,他们还没搞清楚曾小乐的跟脚出自哪里。

万一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也是很麻烦。

现在首要的就是搞清楚对方的来历,来他们赌场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路过?

还是仇家派来的?

要是路过的那就简单了,给对方一笔钱,算是交个朋友。

如果是寻仇,那就另说。

南文青没在说话,他打开了骰盅。

“1、3、5,9点小。”

不等南文清报点,周围的赌客先喊了起来。

“赢了。”

压小的赌客们喊叫着,虽然他们压的都不多,但是那股兴奋劲却是比曾小乐这个赢了20万的人还兴奋。

收了筹码,曾小乐看着南文清说道:“再来一局吧,我只玩三局。”

“好。”南文清冷冷的看着曾小乐。

随即他拿起骰盅开始摇了起来。

这次他的手法变了很多,骰盅摇的时快时慢,骰子转动的频率也在不停的变化。

在一般的赌客看来他的手法很厉害,但是在高手看来,有点稀烂。

不是说他这个手法不好,而是这个手法南文清没练到家,所以曾小乐才觉得有点稀烂。

“啪。”骰盅落桌。

南文清伸手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曾小乐下注。

曾小乐没有过多的犹豫,取了4枚筹码压在了小上。

周围的赌客纷纷跟着曾小乐将筹码压在了小上。

南文清的脸色此时阴沉到了极点,这一把他又输了。

曾小乐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说玩三局,就玩三局,他拿着150万的筹码去了下一桌。

看着他的身影,南文清向身边的人问道:“打听清楚他的来历了吗?”

“没有,道上根本没有这号人。

张建新我们也问过了,他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是他的一个亲戚介绍给他的,他那个亲戚暂时还没找到。”

“继续查。”

说完南文青向着曾小乐所在的赌桌走去,他最厉害的不是骰子,而是扑克。

之前的事情赌场里的荷官都已经知道了,看到南文青来了,21点赌台上的荷官自动的让出了位置。

南文青对着其他几个座位上的客人说道:“不好意思了几位,我这边有点事情,麻烦你们先让让。”

南文青说的很直接,也很不客气。

这些赌客也都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站到了旁边。

他们可不敢在这里闹事,之前有输钱了不服气的人闹事,结果被打的很惨。

南文青看着曾小乐问道:“曾先生想怎么玩?”

曾小乐也看着他:“正常玩,我只玩三局。”

又是三局,南文青不禁皱起了眉,这个有什么说法吗?

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南文青打开了一副新的扑克,然后开始洗了起来,各种手法变换来,变换去,玩的很溜。

洗好后他刚准备发牌,这时曾小乐说道:“我要切牌。”

南文青看了看他,没说什么,将牌放在了桌面上。

曾小乐没有将牌拿起来,直接从牌上面分了两叠出来,将这副牌分成了三叠。

然后他将三叠牌换了个位置又叠在了一起。

弄完后,他说道:“可以了。”

曾小乐的动作南文青都看在眼里,但是他的心中却很疑惑。

因为以他的记忆和计算,此时这副牌的顺序,依然是他赢,难道对方不精于扑克,真正厉害的只是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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