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坏蛋
女人是天生的演员,也是天生的眼泪制造机器,似乎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她们想,就能哭给你看。
“欸?”
沈浪有点懵,自己就是吓唬吓唬而已,没瞧见挨过去的速度那么慢么?这咋就哭起来了?
哭的那么认真,哭的那么伤心,沈浪悔的肠子都青了,尤其是人姑娘还抿着唇,轻轻抽泣着,愣是没哭出声,更叫人难受。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在逗你玩的。”
沈浪一边解释,一边抓着衣袖给人姑娘眼泪。
赤月倔强的扭过头,不让他擦,柔软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沈浪头皮发麻,女朋友哭了怎么哄,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他伸手饶头,头皮都快绕掉了。
“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发誓,一定不会有下一次。”
赤月慢慢回头,咬着唇,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你说的。”
“嗯嗯,我说的。”
沈浪不停的点头,这个时候,就算不是我说的,也一定是我说的。
得到承若后,瞧着沈浪懊恼又悔恨的样子,赤月也不忍心逗他,收了眼泪,俏皮的眨着眼睛:“再有下回,你就是大乌龟。”
嗯?
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浪狐疑的瞧着态度三百六度大转变的赤月:“你刚刚是不是在演戏?”
“怎么可能。”
赤月坚决不承认:“刚刚我真的被你吓哭了,现在还有些后怕呢,你看,你看我眼泪又要下来了。”
“行行行,是真的。”
沈浪急忙表态,他算是见识了女人在这方面的厉害程度,这要是再来一次,真不知道得怎么哄了。
“城里的铺子再有几天就可以用了。”赤月转移了话题:“到时候就可以开始卖衣服,不然再这么一直做下去,眼瞧着工钱发出去,不见货款回来,心里总不踏实。”
说到正事,沈浪也认真了起来:“现在有多少库存了?”
“每样套装应该都有三百件以上,具体的要问橙心。”
赤月要兼顾店铺和工厂建设的事情,分身乏术。
她看着沈浪问道:“数量应该够了吧?”
“我也不知道。”沈浪耸了耸肩:“到时候再看吧,刚刚起步,谁也说不准。”
“那不会亏钱吧?”
赤月有点担心,又是开厂子,又是租铺子,又是装修的,那么多钱花出去,可不能血本无归啊。
“亏钱不至于,赚多赚少的问题。”
沈浪摸着下巴,下意识的颠了颠脚。
这个习惯很多人都有,尤其是在想事情的时候,完全是无意识的。
但问题是,赤月还坐在他腿上,并没离开。
而沈浪是个正常的男人。
颠脚过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赤月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咳,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要跟诸葛黑山商量。”
沈浪试图转移双方的注意力
“我,我也要准备明天的材料。”
赤月配合着起身,急匆匆的进入卧室,啪的一声,门关了。
娇躯靠在房门上,赤月一张脸仿佛能滴下血来,心脏怦怦的跳动,身软无力的,又是害怕,又是羞涩。
“坏蛋,大坏蛋。”
....
离开盘丝洞,夜风迎面而来,吹散了沈浪那点升腾的火苗,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情,朝着诸葛黑山的洞府走去。
此时的诸葛黑山,正在跪搓衣板。
这家伙也是个人才,在沈浪给他多情剑客无情剑之前,面临正儿八经的中年危机,事业不如意,家里不安生,人生没盼头。
可等话本一到手,在城里有了些名气之后,酒楼老板态度大转变,不但对他客客气气的,还天天都给他封大红包。
口袋里有钱了,名气也有了,回到家底子也跟着足了,那厚厚的大红包往桌上一拍,白花花的银子骨碌碌的滚了出来,闪瞎了老婆孩子的眼。
男人一旦在外面赚了钱,家里的母老虎也就不存在了,'温婉贤淑'的老婆看在钱的面子上,不仅给他加了餐,还特意为他捏肩推背,说什么老公你辛苦了,我来为你放松放松。
当天晚上,诸葛黑山雄起了。
不仅如此,一向叛逆的儿子也乖巧了,跟在他后面拍马屁,夸老爹有本事,是自己学习的偶像。
诸葛黑山高兴,随手打赏。
那段日子,他飘了。
在外面,别人遇上他,都得喊声先生。
回到家,妻子贤良,儿子孝顺。
他的人生眼看着走向了巅峰,自然免不了有点小心思。
比如,晚上的时候,按着婆娘的脑袋往下移动。
比如,早上起来,咳嗽两声,儿子懂事的为他准备好早餐。
便是地主老爷的日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钱啊,真他娘的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自然人人都想要,万恶的盗版出现了,短短的两天时间,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人气瓜分殆尽。
有美女坐镇的盗版,干翻了地中海的中年男人。
等他发觉,想要寻找搭档时,已经晚了。
至此,老板的好脸色消失了,厚厚的红包没有了,家里的母老虎又回来了,儿子重新叛逆了起来。
有钱没钱的差距一目了然。
现实再一次狠狠扇了诸葛黑山一巴掌。
“你不是很得瑟么,你不是很能耐么。”
母老虎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你不是说要接老娘去城里,住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戴最贵的首饰,这才几天呀,怎么就萎了?”
啪啪啪!
鸡毛掸子连甩三下,母老虎切齿道:“来来来,你继续给老娘得瑟,继续拿出钱来,老娘晚上还给你作贱。”
“哎呦,哎呦,我错了,我真错了。”
诸葛黑山身上一块青一块紫,挨着鸡毛掸子的打,不但不能躲,膝盖还不能离开搓衣板,否则有的他受。
作孽啊...诸葛黑山心里苦,当时咋就飘了呢?都是报应啊!
“错了?”母老虎又甩了两下:“说说看,错哪儿了。”
“哎呦,我不该,不该让娘子做那种事。”
“该,该的很。”母老虎冷道:“晚上轮到你来伺候老娘,但凡有点儿不卖力,可别怪老娘下手没个轻重。”
诸葛黑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定,一定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