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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真的打算不管吗?

梓琪的脸上并没有因为陌小七的话,而出现一丝苦恼跟忧愁。

修剪整齐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棋子,像是在斟酌该如何跟陌小七开口。

陌小七也不着急,一腿踩在凳子上,手随意搭在膝盖处,另一只手则杂乱无章的点着桌子。

梓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好像记忆里,她永远都是这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却又总是看透你所有情绪的样子。

“皇室出事了。”

斟酌再三,梓琪终究还是抵制不住心里的那道防线,抬头看着陌小七轻轻开口。

回应她的并不是陌小七惊讶,或者出乎意料,又或者说幸灾乐祸的表情。

而是漫不经心的一句,“哦。”

好似看淡了,看轻了。

可刻骨铭心杀戮,哪有那么容易挥挥手就淡然……。

梓琪剩下的话,被陌小七云淡风轻的样子压了回去。

捏在手里的棋子也被滞留了前进的道路,成了枚废棋。

陌小七伸手捏了枚白棋拿在手里把玩,而后微微歪头,好看的丹凤眼眯了眯,散着些天真,“我有点饿了。”

被梓琪捏在手里的棋子滑落,砸乱了已成定局的棋盘。

……

陌小七好像并不在意,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来到这里小半天了,除了被一群人盯着,勉强吃了点混沌垫肚,可你也知道,那点东西怎么可能吃得饱?”

梓琪愣愣地看了会儿,陌小七那双犹如茫茫雪山般,令人看不穿的凤眸。

轻叹了口气,笑道:“我已在一笑仙定下酒菜,为你接风洗尘。本想晚些带你去,可谁知你现在就饿了。”

“没心没肺,才饿的快嘛。”

陌小七将手中的棋子丢在棋盘上,背着手往外走。

梓琪偏头去看棋盘,原本看似砸乱的棋盘,好像突然间又明阔起来。

一黑一白,持僵局而侍。

“你真的打算不管吗?”

良久,梓琪才开口,“如果这次你不出手,北魏,可能就会覆灭。”

该找的都找了,该求的也求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即使是北魏老祖宗,爬出坟地来求她跟孔笙。

她们两个也不会答应。

虽说她们一个是北魏皇室,一个是北魏大将军。

陌小七脸上的笑容好像僵住,又好像淡然了些许。

她偏头看着花园内被绚丽夺目的花,挡住的枯丫,浅声道:“当年我说过,如若北魏葬身火海,那把火,一定是我陌小七放的。”

那场黑暗,陌小七还记得。那场暗无天日的杀戮,陌小七也依然记得。

世上的善与恶既然不能共存,那她又何必强迫自己,取悦他人?

……

听雨楼

听雨楼地面两层,地下一层,坐落在北魏最南,略微靠近南阳地界。

作为北魏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听雨楼却像个奇葩一样,反其道而行之。

既没有艳压群芳的姑娘撑撑场面,也没有绕梁三日的名曲令人口口相传。

有的只是三五成群,五大三粗,络腮胡子的糙汉子。

其实,六年前听雨楼本因三面靠水,可游船嬉戏,惬意盎然,故而有人买下,命名为听雨楼。

并请来一群莺莺燕燕,日日夜夜撩拨人心,

但不知是北魏作风至纯,还是听雨楼三面环水,阴气太重,坏了它的风水,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繁华了不到一年,楼内的莺莺燕燕一夜之间尽数消散。

连个尸体都没人找到。

听雨楼人去楼空,杂草横生了大半年,就在大家为之叹息时,乌泱泱来了群糙汉子。

倒卖罕见药材,妖兽皮毛,毒药等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慢慢地,听雨楼成了北魏,甚至是整个玉衍大陆最有名的“黑市”。

入“黑市”,因货物大小,买卖物品,必先交“面子”,若不交。

嘿嘿,没个腿上胳膊折的,你走不了。

梦华洛颓废不堪坐在听雨楼的二楼,双目无神地望着楼下或是三五成群讨价还价,又或是窃窃私语秘密交易的人,本就皱着的眉头,似乎又紧了一些。

想他堂堂少主,身份尊贵,随便挥挥手,北魏都为之覆灭。

巴结他的人,都可以绕北魏三圈不止。

可今天却接二连三的受打击,先是屈尊下嫁坐在混沌摊前被人当猴围观,后又因入这“黑市”掏了一百两银子。

这还不算,还让他这个有严重洁癖的人,遭受视觉跟嗅觉上的攻击。

说实话,他不想干了!

“坐了快半天了,连点北疆蛊母的皮毛都没听到,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梦华洛直了直有些过于颓废的身子,双眸斜着看着正慢条斯理喝茶的玉染,嘲笑道:“这儿臭的跟什么似的,你居然也能喝得下去茶?”

坐在他对面的玉染,却是眸色浅浅,似乎早就对这里熟知的云淡风轻模样。

伸手端起茶杯放到鼻前闻了闻,而后轻声道:“不然呢?掀了这黑市吗?”

玉染这句话算是说到梦华洛心里去了,若不是在出门前,陌小七用身份作威胁。

他早就让玉染一语成谶,掀了这“黑市”了。

“掀是不能掀的。”

不知想到什么坏主意的梦华洛,猛然坐直了身子,双眸内满满的都是搞破坏的雀跃,“但搞搞破坏还是可以的。”

“叮铃铃……。”

遇示客来的羽毛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听雨楼内似乎一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向门口看去。

玉染跟梦华洛自然也不例外,各有春秋的双眸略过此刻如同木偶般的人群,落在“黑市”门口。

以及刚刚从门外走进的人身上。

那人长得不高,犹如十多岁的孩子,却穿着一件大大的黑色长袍。

衣袖宽大如布袋,衣身肥如水桶,长如裙摆般拖在地上,有的地方甚至还染了泥。

皱皱巴巴,像是件快洗颓的墩布。

就连帽子也大的将来人的头,整个包裹其中,再加上楼内有些偏暗,令人看不到其样貌。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而后走到守在门口的人面前,将手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来。

那只手很小,小的如同六七岁的婴儿,但手里却抓着一块金条。

他把金条递过去,声音低哑,而且很慢,“面,子。”

看守听雨楼的认似乎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面无表情的将金条接过,道:“求什么?”

黑袍人依旧是刚刚似乎说一个字,就要停顿的样子,只是声音压低了些许,“北,疆,蛊,母,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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