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热心的修士
只是看着那突变的白骨爪,梁归就感到头晕目眩,跟这样的人,如果硬上的话,折的肯定不仅仅是四肢。
连头都得断掉。
好在自己前戏做得足,紫衣女人杀心不在他身上。
“别离宗?”白夫人说道:“那老宗主还没死?还出了生死关,看来境界也破了八阶吧。”
八阶罕见,九阶人仙,十阶可升天。
这是修行江湖传了无数年的话,九阶人仙有,但十阶的人还没出现。
梁归看出来了,这个幽冥之爪白夫人,对别离宗的宗主还是有些忌惮的。
难怪七年前寒剑门的人会去求别离宗帮忙,定然是有克制办法。
可惜寒剑门的运气不佳,正好赶上人家闭了生死关。
梁归把目光从白夫人手上收回,说道:“白夫人,你入了邪道?”
“你知道什么是正道吗?”白夫人幽幽开口:“那别离宗倒是口口声声称为正道,却要来李无心的墓挖东西,你觉得他们有多正。”
“别离宗的人在我眼里,猪狗不如,倒是白夫人,我见你五官端正,气态超然,虽入了邪修一途,心中却隐含真正的光辉。”梁归说道。
该舔的时候就要舔,一句话让对方不爽快,对方一定跟他掏心掏肺。
经历这么多次轮回场景,尊严在梁归这里,已经值不了几个钱了。
“你很会说谎,我怀疑你来李无心墓别有用心。”白夫人冷冽的目光要把梁归看穿。
“白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五行宗以看相算命起家,当年师祖拄着一杆阴阳旗,踏遍三山五地,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梁归一副自信的模样。
“你走吧,”白夫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原本见过李无心墓碑的人,我一个不留,你算个例外。”
“我不会走的,”梁归将自己的刀从地上拔起:“那别离宗的人要来此地,我虽境界低微,但见不得有人侮辱剑仙之墓。”
“他们不过是来盗宝,也算不得侮辱。”
“我那日听闻别离宗几个弟子说,他们宗主要在剑仙的墓上,倒满百斤烈酒,并将李无心尸骨浸泡在烈酒中,每天喝二两。”梁归根据上一次进入场景得到的信息,加以改编。
李无心最讨厌酒,而上次他不过在李无心墓碑前倒了半葫芦酒,就被掏心了,这样说的话,应该会比较有效果。
不过说谎确实让他的心跳加速,而幽冥之手白夫人也觉察到了。
但她认为这不过是小小修士激动之下的反应,并无不妥。
“别离宗心胸狭窄,其宗主焚三山不过在李无心手里败了一招,竟然嫉恨到如此地步,称其小人也不为过。”白夫人回忆道。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梁归来了精神:“可恨我梁某人实力不济,只有区区五阶水平,江湖里也未结交个高人相助,不然,我设下圈套,定将别离宗尽数斩杀。”
“你要如何做?”白夫人听完后,问道。
“我虽知晓别离宗动向,但他们并不知晓我的踪迹,假若引其进入死路,岂不妙哉。”
“如果你真能让别离宗宗主信你,你不妨将他引入天玉山里的睡龙谭,那里有我住处,有邪阵布置。”白夫人信了梁归。
一个人临危不惧,显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明知别离宗要来剑仙墓,却提前来祭拜,且并未独自盗墓,自然不是觊觎当年李无心携走的古神天蚕衣裳。
最主要的是,这修士颇有当年李无心少年时的心性,让她内心微动。
“你?”梁归嗅到周围妖气退散,应该是紫衣女人让邪祟妖兽退去,便略微做出不信任的样子:“带我去熟悉下路吧。”
走出一段路,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回头叫道:“千岁,走了。”
狗子才晃过神来,刚才幽冥之手的杀意,它自然感受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就如同雕像般杵在那里。
梁归随着白夫人来到了睡龙谭,便领着千岁离开天玉山。
胸中的一口气算是吐出了。
接下来,他要找到别离宗的宗主。
根据上次轮回场景的经历,他从天玉山到谷子城走了十天,就是说十天后别离宗的人会经过谷子城,那帮人第二天出发往别离山而去。
根据脑海中的江湖地图来看,如果策马狂奔,从谷子城到别离山,至少要走十五天,而从别离山到天玉山,快马赶路的话,少说也要二十天。
那么,别离宗来到天玉山脚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根据那帮别离宗弟子的话来看,这个门派这次行动比较保守,做了万全之策,应该是有些实力的弟子都要参与,不然也不能将弟子召回。
他要孤身去往别离山的话,时间来不及。
但是如果这帮人要集体出动的话,肯定会走一个地方,飞鸟愁,那是两座大山间的一处峡谷。
书上说那峡谷两侧高耸入云,根据地形与内容来看,是别离山必经之处。
他运足真气赶过去只需要十天左右,然后用三天时间调息修养,时间还能有剩余。
“咱们去飞鸟愁,你跟不上的话,就叫唤两声。”
“汪。”
……
飞鸟愁果真是一处绝险的峡谷。
十天后的梁归刚到那里,抬着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山峦,竟有些头晕目眩。
一条比较宽阔的路面,从峡谷里延出,好似一条巨蟒蛟龙。
在附近山中斩出一块地方,梁归开始搭建休息场所。
“你去打些野味,这些天咱们就住在这里。”梁归让狗子干活。
千岁打猎是把好手,那日梁归刚见到它时候,它一条瘦弱的狗子就咬死了十几匹雪狼。
狗子撒欢地去干活了。
如此过去五日。
第六天午时刚过,梁归闻到了一些只有凡尘俗世才有的人气。
这些天为了不错过别离宗的人,他始终开启【嗅觉】,就为了这一刻。
期间,千岁甚至开始自我怀疑,他一条狗子的嗅觉竟然不如一个人,简直是耻辱。
所以心情一直不是很高,因为那显得它很废物,丧失了做狗子的乐趣。
梁归领着千岁飞身落在大路边。
很快就见到别离宗的队伍。
没有想象中那么火急火燎,只是正常赶路,而且还有一顶轿子,应该是别离宗宗主坐在里面。
也够矫情的,竟然坐花轿子。
梁归没见过别离宗宗主,书上也只是侧面写着几行字,是个比较神秘的宗主,除了闭关就是闭关,很少出门跟人打架斗殴。
“来者可是别离宗的人?”梁归站到路中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