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沈朝这胎不稳,家里人都很担心,她爸爸放下手头上的所有事情,回到临市,陪在女儿身边,就怕失去孩子的女儿在没有家人照顾,在受到更大的伤害。
在一个,他之所以这个时候回来,也是避免顾景寒的母亲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顾景寒固然很爱他的女儿,也会护着女儿,可是他的母亲对沈朝不满意,他不敢想象要是他母亲说出什么过分,在刺激到女儿,他可容不得,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他一直疼着,宠着,纵容着,可不是给人欺负的。
原本是顾景寒照顾沈朝,可老丈人回来了,他只能退一边去,打下手。
·
这几天,谢湫茗还在出差中,每天晚上她都会坐下跟吴白聊聊。
今天,她下午从朋友顾景寒知道了沈朝为什么住院,就更加担心了,她跟沈朝很合得来。
“吴白,你知道沈朝为什么住院吗?”
她看向吴白,企图从他这里知道更多的东西。
比如沈朝为什么心情这么不好。
吴白回头看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嗑着瓜子的女人,他都烦死了,还问这种事,“我现在只有案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住院,你要真想知道就问别人去!”
他现在被这个案子弄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有心情去关注沈朝为什么住院,在说了一个住院的事,能有什么的。
吴白不当回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好奇了,乖。”
“不乖!”谢湫茗转头,就给了他一下子。
“·········”
吴白,“我回来有二十分钟了吧,你问都不问我吃没吃饭,冷不冷,就会问别人,你过分了!”
在吴白这里,沈朝不应该有他重要,所以他醋了。
谢湫茗小小心虚了一下,拉着他的袖子,讨好的笑着,“别生气,我给你叫了饭菜,一会饭店就送来了。”
她有给他叫饭菜,三菜一汤呢。
吴白听了她这话,郁闷的心情算是好多了,“今天下雨了,我没有打雨伞,衣服都湿透了,你不应该去给我拿一件干衣服吗?”
“好。”谢湫茗往窗外看了一眼,“这雨下的很大啊。”昨天箫初寒回去了,他有课,也不好请假。
他离开了,白天她也没有事,就在旅店里待着,跟这家旅店的老板娘聊天,侧面打听到了许多事。
“那个,我今天从老板娘这里发现了一些事。”
谢湫茗在吴白换衣服的时候,支着下巴,望着窗外。
吴白换衣服速度飞快,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扔在了地上,三步两步窜上床,坐到了谢湫茗身边问她,“怎么了?”
她今天耳朵上戴着他上次送的耳钉。
莫名的心情愉悦了。
谢湫茗回过头,看着吴白这张英俊,毫无瑕疵的脸,再次嫉妒了,他这皮肤从来没有精心保养过,居然可以这么好,没有痘痘,天天都熬夜,黑眼圈也没有,太让人嫉妒了,就是皮肤不白,不然肯定更让她嫉妒,“这老板娘说,前几年也发生过女孩被强j,杀害的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几年前,具体是几年前。”吴白听了进去,微眯黑眸。
前几年就有过这样的案子发生,怎么没有人提起。
谢湫茗继续往下说,“老板娘亲戚家的一个妹妹就是四年前在一个雨夜极为偏僻的地方遇害的,她家也报警了,可是最后这个案子不了了之,没有在提起过,就说没有抓到凶手,三年前也有一个陌生的女孩也在雨天遇害,五年前也有,这个老板娘之所以知道吧,也是因为她之前是卖盒饭的,就在警局门口卖,听他们说过。”
“········”
吴白更加怀疑了,“等我明天去查一下,看看你说的这几个案子到底跟咱们这个案子有没有关联。”
“恩。”
“今夜的雨好大啊。”谢湫茗不由得心情都变差了。
“不去敷面膜吗?”吴白前几天是看见过箫初寒,所以,他不想这个男人占她便宜,就也不由分说搬了进来,退了那间房间。
谢湫茗能说什么,反正这两个男人睡一张床上,也影响不到她。
现在箫初寒回去上班了,这就她们两个人住了,不过也正常,前几次出差,她也是跟吴清住一个房间,只是那会,他很少会睡觉,都是研究案子,寻找有用的线索,证人,或者看证人的证词等等。
而这次,他根本不像以前那样,他到了时间就会睡觉,时不时还会说几句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现在就问呗,我有些好奇。”
谢湫茗又拽了拽他的袖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
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美眸,一直盯着吴白看,让他晃了神,下意识就点头同意了,并且掏出手机,马上联系这次跟他们办案的这边的同事,让他去查一下这几个案子,把档案调出来,他要看。
同事也同意了,正好今天同事在局里加班。
很是容易,方便,不到一个小时,这个同事果然就查到了谢湫茗说的几个案子,不过不是三起,而是五起,因为没有串案,都是单独的案子,资料不多,送过来的速度也快。
吴白亲自下来,把资料拿回来,交给她,笑着说“你先看吧,我去洗澡,这大雨天,真是冷啊。”
“行,你去洗个热水澡,用我的沐浴露,味道很好闻。”谢湫茗指了指她的包,吴白秒懂,非常自然的走过去,从她包里翻出沐浴露,拿着就去了卫生间。
“········”
谢湫茗果断的打开档案夹,翻出其中一件案子。
受害者白雨,年龄十八岁,长得很普通,初中刚毕业,一直在县城打工,家庭也很可以,父母都在县城的足疗店工作,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是五年前的那个受害者。谢湫茗心想,这个老板娘知道的还不少。
老板娘说过五年前遇害女孩的父母已经离婚了,两个人都已经再婚了,对这个女儿怕是已经忘记了,在说这个案子的时候,老板娘随口还说过这个女孩的母亲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她的新家就在小旅店后面的家属楼。
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对这个被害的女儿,肯定也不愿意提起了。
谢湫茗放下这个案件的资料,打了另一个案件夹,这是两年前的,是偏远的村子里发生的,只不过发现时,尸体已经腐烂。
还是一个放鸭子的小女孩发现的,这个女孩连身份都没有查到,至今无人来认领尸体,此案成了无法查下去的案子。
大雨冲掉了线索,尸体还腐烂,县城的法医室的水平有限·····谢湫茗叹了口气。
“··········”
等吴白洗完澡出来,他头发自己用她的吹风机吹干了。
“怎么了这是?”
他走过去,就看见她抱着膝盖,头埋在腿上,心情很不好。
“这是看了什么?”
吴白拿起资料,从头看到尾,没有什么意外的,心情也毫无波动,说实话,这他都并不意外。
“好了,你不至于这样,你应该知道的。”
“···········”
·
好一会,谢湫茗才缓过来。
她抓了抓头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几个女孩都才十几岁,最大的还没有超过十九岁,都是很坚强,一直努力生活的女孩子,她们乐观,开朗,善良,对这样的生活一直做斗争,为以后拼搏着,她们的出身都不好,家庭都普通,可即使这样,她们也没有过怨恨,她们身边人都说她们好努力在活着,也在努力挣钱,想离开这个小县城,去大城市看看,然后想学点手艺,她们对自己的生活都有规划,却都终止了。”
“·········”
吴白在资料里看见了,当年警察们都跟她们的亲朋好友询问过她们,自然对她们的梦想,生活,爱情,亲情都有了解。
“··········”
吴白放下资料,“她们的死法跟现在的这几起案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雨天被强j,虐待致死,就是伤痕的样子不一样。”
“恩。”
“明天,我们一起去警局,你去看看尸体。”
即使是一组的人,也不能不让谢湫茗参与进去。
谢湫茗点了点头。
只不过,两个人没有等到第二天,凌晨一点半,就有村民报警了,在村子的东头,特别偏僻的小路上发现了一具年轻赤luo的女尸,村民家里是种西瓜的,他每天都会半夜去地里看西瓜,就防止小偷过来偷西瓜。
今天下了很大雨,家里人都说他别去了,这么大的雨,路上又那么泥泞,也不会有人去地里偷西瓜。
可他不愿意,都看这么长时间了。
不去,他还不舒服呢。
这不,他冒着大雨,打着雨伞,穿着黑色雨衣,就走出家门,一路上都是漆黑一片,不打电棒,都看不清楚脚下的路。
他也是走到小路上,用电棒晃着前方的路,突然前面地方躺着一个不知道啥东西,雨太大了,看不清楚,他很好奇,本该转身往另一条小路走去,就因为好奇心,他还是走了过去。
直到跟前,他才发现这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居然是一具没有穿衣服的女人,立马把他下的跌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这人,是死还是活,他下的手都抖,好半天,他才缓过来,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站起来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推了女人,又叫了叫女人。
而女人身上冰凉的,全无声息,任凭他怎么叫,都没有动静,男人很害怕,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因为又是雨夜死了人,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吴白。
吴白的手机都整夜开着,他也从来不会静音。
所以,睡的正迷糊的时候,手机响起。
他睁开了眼睛,手摸到手机,也没有看谁打来的,直接接通。
然后······
他迷瞪的坐起来,尼玛这些人都不分昼夜吗!
这都几点了。
谢湫茗也被吵到了,她睁开眼睛,她睡眠浅。
哪怕吴白通电话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也还是把她吵醒了。
吴白放下手机,就发现谢湫茗已经开始穿衣服。
他坐起来,靠着床头,“你怎么醒了?”
“不困了,我跟你一起去。”这个点打来的电话,都是重要事,所以,她才速度的穿衣服。
她要跟他一起去,这几天她在小旅店都待腻了。
这会,她就想跟着他。
吴白也不会拒绝,他也不愿意把她扔在小旅店,这里的治安他不敢保证有多好,他也怕她出事,由其这会晚了。
昨夜,他回来的晚,在隔壁的房间,还有一个女人领着好几个男人过来捉jian,那家伙打的,都来警察了,把这些人都带去了警局。
要不是他回来的早,拦住了要去骂他们的女人,都不容易出事。
也是大半夜的不顾别人,骂骂咧咧,那动静都能吵醒很多人。
这会,他怕她一个人,在遇见这种的。
他是真不放心。
“一起去。”
“恩。”她开心的点头,穿上外套,就被吴白抓住了脖领子,“别急,把雨衣拿上。”
“好吧。”
他给她买的雨衣是白色的。
他自己的雨衣是黑色的。
“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两个人共撑一把雨伞,上了车,吴白给她系上安全带,开车驶向报案人所在的村子。
这个村子离县城要开车一个多小时。
路上,吴白没敢开太快,毕竟下大雨天,盲区很多。
不专心点,放慢车速,容易出事。
谢湫茗在副驾驶,低头玩着手机。
突然一条消息,让她乐了。
吴白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她在笑,郁闷的心情都好了,“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谢湫茗念给吴白听,“是顾景寒发来的,今天又是被老丈人训斥的一天,我就跟这只可怜的大鹅······好想喝一杯。”
“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出去喝一杯。”
谢湫茗刚念完这条。
正在开车的吴白幽深的黑眸,就看向某个方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你们还出去喝过酒?”
谢湫茗大大咧咧的,没有察觉到吴白的变化,“对呀,喝过酒的,还不止一次,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来找我喝酒,我也不知道这酒能解忧愁?奇怪。”
“他什么时候开始找你喝酒的?”吴白不开心了。
他虽然把谢湫茗介绍给过顾景寒,可不是给他介绍女朋友,也不是给他找倾诉烦心事的树洞。
谢湫茗还在一旁说,“三年多了,你过生日那次,你不在,他就只能跟我喝酒过生日了。。。”
这事,他没有忘记,不过他的生日,她们两个人喝什么酒。
吴白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