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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解决了闺蜜的人生大事,谢湫茗也就不在参与,怎么相处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不必她去插手。

同时她也警告箫初寒不要过度插手声声的事,不要因为多管她的事而影响兄妹之间的感情。

箫初寒反驳她,“你看我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吗?”

“我怕你到时候去管。”谢湫茗把面膜从冰箱里拿出来,准备敷个面膜,睡觉去。

话她已经说了,该怎么做是他的事。

“你出差都需要准备些什么?我替你去准备?”箫初寒不在说妹妹的事,而是关心她要出差的事,想要多为她准备一些生活用品。

谢湫茗撕开面膜袋子,把面膜敷到脸上,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说“不用了。”

“好吧,”某人不情不愿,十分不想她出远门。

幸好,这时吴白打来电话,谢湫茗举起手机,让小心眼的男人看一眼,就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了。

十分钟后,谢湫茗从阳台走出来,转身就看见箫初寒一脸阴郁。

她无奈扶额:“··········”

“我是出去工作,不是扔下你一个人出去玩,你不至于这样。”

“我知道,可是我不开心。”箫初寒当然知道,可就是心里不开心,想要她哄一哄自己。

可是一直想别的事情的某团子,没有去哄他反而还一脸不悦的小表情,仿佛是在怪他不体谅他。

箫初寒更气了,睡觉时直接背对白团子。

谢湫茗也毫不在乎,一个人霸占了大半张床,睡的很舒服。

箫初寒半夜醒来,看到某人豪放的睡姿,抢了他一大半的被子,还把一条腿放在他的腰上。

他只能叹气,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才渐渐进入梦乡。

窗外的风缓缓吹进卧室里。

谢湫茗不自觉又往箫初寒怀里缩了缩。

·

翌日。

谢湫茗醒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她还没有睡好,还想在睡一个回笼觉。

箫初寒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卧室,看她醒了,便笑着说:“今天还要上班,就别在赖床,起来把这杯牛奶喝了,我给你做了蔬菜沙拉,又考了面包片,蒸了一个鸡蛋,快去吃吧。”

谢湫茗骨碌几下,踢了几下床,闹了一会小脾气。

“哼。”

“别闹,乖。”

“我困啊。”

“今夜早点睡。”

“哼。”

·

上午八点半,谢湫茗依旧踩着点到了警局。

吴白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见她来这么晚,又开始了念念叨叨。

“你怎么又踩点来?”

“说过多少次了,早点早点,你怎么这么没记性????”

“今天早上吃饭了吗?”

“用不用我给你去买早餐,你吃完咱们再说案子?”

“不用了,直接去吧。”今天,谢湫茗早餐没吃几口,主要是心里有事,没有什么胃口,早上还没睡好,就更不愿意吃了,只能箫初寒一个人解决。

她上了车,才问吴白,“你昨夜说的案子,都是十年前的了,这么久的案子,死者的遗体已经不在了,要我怎么帮你?”

“有死者的衣服以及遇害当天的包,你看看能不能提取出来有用的。”

“那保存的怎么样?”

“一直被很好的保存,这个案子我之前想要在查,可是没有什么线索,就放到一旁。”

“嗯,行吧。”

两个人到了死者生前遇害的地方,一个老旧破旧的小区。

谢湫茗下了车,看着这里都被快拆迁了,怪不得吴白会想起这个案子。

“这里住的都是本地人吧。”

“嗯,遇害的女孩就是住在这里的,她只有一个在监狱坐牢的父亲。”

“她父亲出狱了吗?”谢湫茗问。

“没有,还早着。”

“哎,这个女孩死的时候多大了?”

“16岁,上高二,晚上放学路上走到这条胡同路口被人从后面袭击捅了三十多刀,身上的包被凶手翻动过,她身上的钱被凶手拿走了。”

“她能有多少钱,一个在监狱服刑的父亲,又住在这里,也不见的是家庭条件好的。”

吴白叹气,“是呢,她爸爸是当年错手误杀了一个女人而坐牢的,她家条件很差的,只有一个小房子,她父亲坐牢后,亲戚都不愿意让她去家住,还都躲着她,她平时都靠自己出去捡垃圾,做一些很累很脏的工作养活自己。”

“三十多刀,这应该不会是抢劫杀人吧?”

吴白点点头,“当然,查过了,也问过死者的朋友,她当时包里只有一块钱,没哪个抢劫的会找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学生去抢劫,我们更倾向于对方是报复杀人。”

“···········”

这条胡同口两边有两户人家,还有一家小超市,即使是十年前这里应该也是有开小超市的,怎么女孩能在这里遇害真没人看见吗?

谢湫茗瞥了几眼,收回目光,“这里的人都挺能看热闹的,十年前住在这里的,应该也挺爱看热闹,女孩不可能不挣扎不呼救吧?”

“没来得及呼救,”吴白,“你师傅当年是给这个女孩做尸检的法医,他说这个女孩没来及呼救,就被男人给捅死了,这个凶手刀刀都致命。”

“············”

“这不是下杀手吗?”

“嗯,可一直没有怀疑的对象,这个案子就只能挂着了。”

“·················”

·

下午,谢湫茗给女孩的书包衣服都做了物证提取,然后又给师傅打了电话,想要问问这个案子,当年都查到了什么物证,师傅对这个案子印象挺深的,便告诉了她,有半枚不清晰的指纹,师傅已经保存了指纹的信息,可是迟迟没有找到这枚指纹的人。

然后把吴白叫过来,“半枚不算清晰的指纹。”

“嗯,我知道,一直没有找到。”

吴白头秃。

“·····························”

“没事,在女孩书包里没有什么收获。”

“什么人才能对一个这么惨的女孩下手,太没有人性了吧。”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一直自强自立如杂草一样的顽强活着,能得罪谁,下这么狠的手?”

谢湫茗真的不愿意去看女孩的惨状。

在女孩生命最后的一刻,却是冰冷的刀无情的插进了她的身体,一刀接着一刀,一丝犹豫都没有,她是有多害怕。

“不知道。”吴白心想,这个案子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他很早之前,就想多多努力,积累破案经验,把这个案子给破了,给这个苦命女孩一个交代。

“十年过去了,女孩的家人都联系不上吗?”

“女孩的母亲,我之前联系过,没等我说话,她就挂了电话,显然不愿意谈起这个失败婚姻的女孩,想着把这个女儿跟这段婚姻一起扔在临市,不在想起。”

吴白至今都记得,当年他跟在哥哥身边时学习办案的经验时,第一次去帮哥哥去联系死者的家属,结果,女孩的母亲接通电话,态度冷冰冰的,她告诉女人是她女儿出事了,结果女人不愿意听,说出的话也挺冷漠的,她无非是想告诉他们,这个女孩是死是活,她不在意,也不愿意多问,就挂了电话。

“·····················”

“很冷漠的母亲,对女孩来说也挺无情的。”

“嗯,当年女孩父亲就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被接走去调查,才会出后面的事。”

“不过我们没办法去说人家不好,你也知道女孩的父亲已经进了监狱,要几十年才会出来,她母亲也不会考虑她,看来女孩真的很苦。”

谢湫茗抱着胳膊,坐在车后面。

“都说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不爱的很多,这么冷漠的很少,连孩子遇害了,到女孩去遗体火化,下葬,她母亲都没有出现过。”

“····················”

“这么大的女孩应该不会得罪人,你说会不会是她家里人得罪了人,就对孩子下手?”

“嗯,怀疑过,查来查去,都是没有作案时间。”

“她爸爸那边仇人呢?”

“也查了,他是大男子主义,可也都知道不告诉任何人他有个女儿的事,就连跟他多年相处的朋友,都不清楚他的女儿长什么样,住哪里。”

“··········”

“看来这个是个好父亲,能把女儿保护这么好,也不一定是重男轻女的。”

“嗯。”

“要不你去跟女孩的父亲见个面,在问问他到底有没有仇人。

“嗯。”

“·····················”

·

谢湫茗送走吴白,终于可以偷懒了。

声声不息:【闺蜜,我的好闺蜜,嘿嘿】

谢湫茗:【啧,去约会了?】

声声不息:【(惊讶.jpg)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偷偷告诉你的(害羞.jpg)】

谢湫茗:【朋友圈被,不然我去哪里知道。】

朋友圈都更新照片了,还是九宫格的,两个人贴着还很近,看来这是都相中彼此了。

声声不息:【你什么时候看的朋友圈????】

谢湫茗:【下午刷手机时看见的,你还挺会玩梗的】

声声不息:【嘿嘿,章师兄真的跟我有共同爱好】

谢湫茗:【一起爬山的爱好????】

声声不息:【才不是呢,别胡说~】

声声不息:【今天去爬山,也是我提起的】

声声不息:【他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身材这么棒!】

谢湫茗一惊:【你们才恋爱,不要进展太快,乖】

声声不息:【你想啥呢】

声声不息:【是他换衣服时我偷偷看的】

谢湫茗:【·············】

谢湫茗:【猥·琐女人···········】

声声不息:【我不是······················我就是看那么一眼················】

谢湫茗:【章师兄请你去吃的饭?】

声声不息:【嗯,情侣餐厅,我第一次去唉,感觉氛围真的超级到位,就是有点小贵】

谢湫茗:【羡慕我都说累了】

声声顿时好奇:【咋,我哥没带你去过?】

去过,

可是,哪天遇见了宁心,不提不提。

谢湫茗不想说了。

声声:“看来我哥不怎么浪漫。”

谢湫茗呵呵一笑,“你哥很浪漫。”是运气不好,遇见宁心,她的敌意那么深,谢湫茗想装作察觉不到,都困难啊。

她也知道宁心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宁心。

前天,她翻箫初寒手机时,在刷他朋友圈,看见了宁心分享的好消息,她要当妈妈了。

她也不开心的,她很想替他做决定把宁心的联系方式给删除。

可也不想显得自己很小气。

就只能装作不知道。

箫初寒在这方面又很粗心大意,就没有察觉到她的醋意。

箫声声,“我哥真不会哄女人开心。”

“呵,你哥真的很会哄女孩开心,这点你放心吧。”

“·····················”

“好吧。”

·

谢湫茗在星期五这天,下班路上去菜,就碰巧遇见了女孩的母亲,她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吴白有给她看过女孩母亲的照片。

吴白拿的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轻,美丽的。

而她眼前的女人满头白发,皮肤很差,满手都是乌黑的脏东西。

谢湫茗急忙掏出手机,给女人拍了一张照片给吴白发去:“这就是你说的女孩那在外地过的很幸福的母亲???”这也太假了吧,这能是过的很幸福的样子?

怎么更像是饱经风霜,一直努力生活的女人?

吴白:“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

吴白:“女孩的亲戚们都说她丢下女孩跑了,一直都在外地跟一个男人同居,两个人感情挺好的,就不愿意管女孩了。”

“···········”

“你在去查一下女人这些年到底住在哪里?”

谢湫茗一直在女人身后,看见她拎着一个蓝色袋子,买了几样水果,就坐上了公交车。

谢湫茗急忙跟了上去。

总觉得女人很悲伤,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女人没有找座位,一直站着。

谢湫茗:“你说她这是要去哪里?”

一个视频发了过去。

吴白:“不知道,不过这岁月的痕迹太大了吧。”

吴白:“这简直变了一个人,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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