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忆
为什么维托尔突然变得这么拉了?
就在刚才,普利森一行人离开之前所进入的房间时,拿着地图走在最前面的维托尔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然后便在平坦的大街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若只是如此那还没什么,毕竟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普利森也没少摔过跤。
但摔完跤之后晕倒在原地,这就属于非常离谱的范畴了。
普利森抬头望了一眼依旧保持着昏迷的维托尔,看着这个曾经给自己带来巨大压迫感和危机感的敌人如今的状态,他不禁叹了口气。
“地图还在吗?”普利森不抱希望的说道。
“你去刚才的地方看看,或许还有找到的可能。”卢亚斯回应道。
“你为什么不能再抱起你家总督大人的时候捡一下地图。”
“你自己不捡叫我捡?我哪来的第3只手?而且后面那群鬼东西聚集的有多快你也不是没看见,哪还顾得上这东西。”
“算了算了,不提这个。”普利森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话题总就此打住。
“那行,不提这个......额.....你的治疗魔药还在吗?”
“没几瓶了,省着点用。”普利森又看了一眼昏迷的维托尔,无奈地从核心空间中拿出了一瓶治疗魔药。
“你自己喂他,我站远点,省得又吐我一身。”
普利森抹了抹之前身上没擦干净的污渍,再把魔药递给了卢亚斯之后,自觉的向旁边退了几步。
卢亚斯接过治疗魔药,熟练地将其灌到了维托尔的嘴里,不过这一回,维托尔并没有跟上次那样立即醒来,而是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坏了,你摸摸你家总督大人的鼻子,看看还有没有气。”普利森眼见为维托尔在喝了药后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当即大呼小叫了起来。
“喂,你可别乱说啊,只是短暂的昏迷而已,总督大人他肯定没有事的。”
卢亚斯话虽这么说,但她神色中的担忧是难以掩饰的,她伸出手指靠近维托尔的鼻尖,在发现对方的呼吸微弱到近乎没有后,卢亚斯的反应明显的惊慌失措了起来。
“总督大人!总督大人!”
卢亚斯用于试探维托尔呼吸的那只手不断颤抖着,她有些不敢相信,维托尔的状态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将军!将军!”
卢亚斯对维托尔的称谓发生了改变,她将手放在了维托尔的胸膛上,慌张而急切地按压着对方的胸腔,可无论她怎么按,维托尔依旧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维托尔!维托尔!”
卢亚斯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对维托尔的称呼再一次发生了改变,她重复着按压的动作,原本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担忧和慌乱。
“你就别折腾你家总督大人了,你要是再这么按下去,估摸着没死也该被你弄死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卢亚斯望向普利森,强忍着泪水不从眼眶中流出。
“先不提别的,你按的这个手法就有点问题,照着别人的胸腔往死里怼,哪里算得上心肺复苏?纯纯的属于是二次打击了。”
普利森先是嫌弃了一波卢亚斯的按压手法,随后靠近床边,十分自信地对其说道:“你往后稍稍,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是正确的按压手法。”
望着普利森自信的眼神,卢亚斯的心中好似燃起了一丝希望,于是她立即给普利森让了让位子。
“那....拜托了。”
“先说好,我只是展示正确的按压手法,我也不知道这种手法对总督大人苏醒有没有帮助,要是按出事来本人概不负责。”
“......嗯嗯。”也没有其他办法的卢亚斯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好,让你看看什么是正确手法。”
普利森在摘除了自己的一切责任后,顺着前世的记忆,准备开始对维托尔进行一套正确的按压,可当他的手临近维托尔的胸膛时,一股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卢亚斯刚才是把维托尔的胸给怼肿了吗?这块怎么鼓得这么厉害。
普利森的手停在了空中,他陷入了一时的疑虑之中,就在他有所犹豫的这片刻,昏迷的维托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呕。”
刚刚苏醒的维托尔干的第1件事便是将刚才被卢亚斯灌入的治疗魔药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被吐出的药液大部分都溅在了离得最近的普利森身上,普利森和他心爱的大衣又经历了一次惨痛的伤害。
你是故意把药液卡在喉咙里,就等着我凑过来好喷在我身上吗?我跟你有多大仇啊?
普利森的表情难得和他的内心想法达成了统一,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晦气”。
不过当普利森看到维托尔眼神中透露出的虚弱和疲惫,以及那张略显憔悴的精致小脸,普利森暂且收住了狠狠往上来套组合拳的冲动。
“总督大人!太好了,你没事吧。”
普利森还未多说什么,一旁的卢亚斯便激动地抱住了刚刚苏醒的维托尔。
望着此情此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的普利森板着脸,默默地退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椅子上,开始擦起了身上沾满药液的大衣。
维托尔望着眼眶中还残留着泪水的卢亚斯,此刻的他眼神中除了憔悴与疲惫之外,还夹杂了一丝疑惑。
“你是......谁?”
“总督大人?你不认识我了吗?”听到维托尔的话,卢亚斯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
“总督?陌生的词汇,你身上的气息,并不熟悉。”
维托尔的声音有些暗哑,平淡而毫无感情,与之前的维托尔判若两人。
离还就那个谱,失忆这种桥段都整出来了。
映入眼帘的这一幕,属实是给在一旁擦着身上药液的普利森整笑了,刚才因为衣服脏了而充斥全身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失了大半。
普利森在衣服被溅到药液的地方用力抹了一下,最后便停止了反复擦拭的动作,开始集中注意,在观看着这二人表现的同时,深究起了维托尔的失忆的具体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