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宝宝过来帮我
“快救人!”宁鱼腾地起身指向海面。
情况紧急,留下两人守在岸上,另外两个擅长水性的保镖,当即脱掉外套鞋子,跳下海合力将人给捞了上来。
给他做了急救措施,半晌,男人咳嗽着吐出几口水来,眼见已经缓过一口气了,不过仍旧是半死不活的样子,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宁鱼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被救上来的这人,他身量中等,但骨骼较为宽大,因为本身皮肤极白,加上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变得又皱又涨,像一团泡开了的白床单。
他鼻梁很高,头发是长而卷的棕色。虽然还没有睁眼,但任谁都能看出——他不可能是一个华国人。
另外,他原本应该是带了手套,这会儿手套被勾得只剩半只,露出右手各缺了半截的拇指和食指。
“很有可能是偷渡。”一名经验丰富的保镖判断,“宁小姐,我们直接把他送警吧。”
宁鱼还没来得及表态,地上的男人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挣扎着开口,“别,别送警局,我就是这里的人。”
他嘴巴里说的倒是华国话,但是口音很重,,也不流利,一听就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因此保镖们压根就不相信他,上前把他抬起来直接扔进了后备箱。
男人还在努力辩解,“我真的是,我可以给你们看我的……我的证件。”
他居然还有证件?
这下几人倒是真停了手,不过仍旧十分怀疑,他都被泡成这样了,就算真随身携带了什么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也早被海水都给冲走了吧?
就见男人在身上摸索了一下,将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睡衣撕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的夹层,还真从里面掏出一坨东西。
其他纸质的物品已经变成了碎泥,只有两样还保存完好,是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工作证。
宁有天——华南制药厂大区总经理。
华南制药厂是国内挺有名的一家公司,总部位于深城,好像没听说在京城这边也有分部,他身份证上面的地址,显示的却是京城的一个小区。
不过也并非完全说不通,很可能是他赚了够钱之后就在京城买房落户了,打算之后换个这边的工作呢?
目前的政策,的确是允许优秀人才可以入籍华国的。
据这人自己说,他原本是坐游轮准备出去旅游,晚上喝了点酒,脑袋不大清醒,作死跑到甲板上放水,结果不小心就一头栽了下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做保镖的又不是警察,也没必要非把人压进去核查,把证件还给他让他走人。
不过男人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半分钱,怎么走?
最后只好又借给他二百块钱,就当发善心做好事了。
从头至尾,宁鱼没参与过他们对那男人的盘问。
眼见男人拿着钱走了,她便继续回到画架前写生。
……
上午在海边写生,下午照例还是上课。
等到晚上,傅庭均那边收工,看着时间尚早,给宁鱼拨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接通,两人各自聊了会儿今天发生的事情。
宁鱼今天心情似乎出奇的好,眼睛弯弯,唇角弧度也没有放下去过。
傅庭均受她感染,整个人也更加放松愉快,开口问:“这么高兴的吗?”
“啊,是高兴。”宁鱼说,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也不单是高兴,我就是觉得你今天的扮相好好笑。”
傅庭均:“……”
他怕宁鱼晚上睡得早,所以没来得及卸妆洗澡就拨了电话,身上还是穿的一件又脏又旧的戏服。
新电影中他扮演的角色,名叫马也,经历十分坎坷,初登场时是一个风流傲气的公子哥,后来家庭突遭变故,一夜之间破产成为了穷人。
之前他得罪过的人,也纷纷趁着这个机会,各种打压欺侮于他。
剧组的拍摄顺序是要看导演的安排,还有场地租赁、布景等怎么样比较方便,所以并不是完全按照剧本顺序来拍摄。
今天的一场戏恰好就是主角在被欺负,所以傅影帝这会儿不止衣服破旧,脸上也还带着半伤妆。
先前不觉得有什么,没想到竟然被宁鱼给嘲笑了。
可惜隔着屏幕,不能收拾这小没良心的女人,傅庭均颇为遗憾地磨了磨牙。
但他思绪转动,又想到些什么,开口问:“明天有时间来剧组一趟?我这边有点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啊?”宁鱼眯起眼睛,怀疑他在驴她。
傅庭均见状不由好笑,“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反正离得这么远,宁鱼胆子也变大了,“你先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很重要的事。”傅庭均说,“只有你才能帮得上忙。”
“宝宝你过来帮我,恩?”
宁鱼猝不及防被他这个称呼给叫的羞红了脸,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毫无自制力的昏君。
脑袋告诉她要勤勉,不能被美色给迷晕了头脑,奈何妖妃法力太强,轻易就把她建立起来的防线给瓦解掉了。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嘛。”宁鱼小声嘀咕。
翌日。
宁·昏君·鱼就直接把自己给送上门去了。
她没有直接去片场,而是来到了剧组给主创团队安排的酒店,邓元把她带上楼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宁鱼用备用房卡开门进去,前脚刚刚进门,后脚,傅庭均恰好也开门从浴室里出来。
他只披了件白色的浴袍,浴袍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大片薄而结实的漂亮胸肌。
宁鱼直挺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瞪得溜圆。
“好看?”男人淡声问。
“恩恩,真好看哒。”
要是能上手摸一摸就更好了。
后面这句她没有说出来,就是小碎步挪啊挪,往前靠近了几步,正要暗搓搓伸出爪子,两只爪子就被固定住了。
傅庭均将她固定在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位置,继续淡声问:“现在不觉得好笑了?”
宁鱼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男人低笑,笑声过后,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冷酷,两个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