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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由

184.没有理由

随着几个民警的疏散,拥挤的人群正缓慢散去,两人对立在人流中间,正心无旁骛地望着彼此。

陆彧垂眸看着姜宴在自己面前手忙脚乱的模样,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投下的目光冷厉。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是无法冷静下来的。

姜宴没从身上寻到纸巾,还在满眼歉意地看着方才自己在男人手臂上留下的印记,耳边忽而砸下一道重重的嗓音。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特别英勇?”

那声音太过于低哑,一字一顿落在心尖上,像是一把把无情的刀子,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气,却听得她心头猛地一颤。

姜宴惊愣着抬头,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

陆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目光犹如冰冷的刀锋,顿时让人如履薄冰。

姜宴最害怕的就是陆彧这样的眼神,即使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可她知道那只是男人故作轻松的伪装。

她咬紧牙关,企图开口降下男人此时的怒气:“你先不要生气,刚才那种情况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当时那个拿刀的男人手都在发抖,我判断他可能不敢动刀子才……”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彧冷声打断,“那要是动了呢?”

要是动了呢?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此贸然地冲上去,有没有想过可能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将吐的字眼被截断,姜宴捕捉到男人眼里的凶光,定在原地努了努唇,忽然间变得如鲠在喉。

她当然想过,可是对于她来说,这根本毫无抉择可言。

“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低垂下目光,讪讪说道。

陆彧冷嗤一声,嘴边溢出一声低潮,“你拿什么保证?”

脑海里很多画面随之重叠,男人紧攥着拳头,随之丢出的声音又狠又冷:“姜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蠢。”

话音落定,姜宴心脏一跳,涌上胸腔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酸涩无比。

蠢吗?

陆彧一脸淡漠地凝着面前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人,看不清姜宴此时的表情,却也能感知到女人此刻低落的情绪。

可他却激不起一分一毫的同情感,正欲转身离去时,面前沉默了数秒的姜宴忽然发出低低的声响。

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语气里仿若藏着说不尽的执拗。

“可我是警察啊……”姜宴低敛着眼睑,视线从地面转上男人的脸,彼时露出的眼神无奈又坚定。

可能她这么做看起来确实是愚蠢到了家,可是那是她的职责所在,是她披上那身警服就要肩负的使命。

甚至曾经一度是她选择活下去的信念。

陆彧垂目注视着面前的人,原本明亮的眸光倏地一黯。

他想起多年前姜宴在公交车上揭露猥琐男的场景,当时的他尚未对姜宴生出喜欢,也和现在一般,只觉得那行为何此愚蠢。

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似乎无法再像当年那样想了。

因为他再也没有去阻止她的理由了。

真正蠢的人,是他才对。

*

随从当地民警赶往派出所,姜宴配合着他们做完笔录离开,时间已经过了中午。

眼看着就快到八月中旬,酷暑下的热气正盛,独自一人走在林荫道上,头顶的蝉鸣叫嚣个不停。

姜宴简单寻了个街边小店吃了一碗面条,之后又去周围的商场里游荡了很久才回家。

经历过早晨的事情,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彧。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在她以为他们的关系会缓和一点时,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一点美好相处悉数打破。

她知道陆彧为什么会如此愤怒,正是因为心知肚明,她才愈发感到烦恼。

陆彧在人群里大声质问她的时候,她想起两年前她在参加一次任务时被歹徒用铁棍打伤的场景,那个时候她被迫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即使已经尽力去掩饰,但还是被大洋彼岸的姜沫察觉出异样。

在女人的胡搅蛮缠下,她最后只能吐露出事情。

如她所料,姜沫得知她受伤的消息,在电话里吼地歇斯底里,哭着喊着要回国探望她。

即使她一再耐心地去解释,却还是没能阻拦成,最后姜沫丢掉手里的工作,火急火燎地从法国赶回来,再看到她的一瞬间,哭得几乎失了声。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喋喋不休地问着:“姜宴你怎么就这么傻?”

是啊,她怎么就这么傻……

漫步目的地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姜宴战战兢兢地回到家里时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陆彧根本就没在家。

意识到不用马上应对陆彧,姜宴环视着空荡荡的家,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转念心头又涌上一股浓浓的失落感。

回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她躺到床上试图入睡,翻来覆去许久过后仍旧未能平定下思绪,最后只得放弃睡觉的念头,打算去到客厅里看电视。

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姜宴一边推开卧室的门一边打开手机盘算着点哪家的外卖,才刚迈出卧室的门忽而听到玄关处传来的声响。

她脚步一顿,条件反射地回眸望过去,发现陆彧踩着拖鞋走进来时,莫名心头一喜。

陆彧正宽解着袖口的扣子,和站在沙发旁的姜宴四目相对,视而不见地抬脚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姜宴深吸一口气,发现男人冷淡的态度,故作自然地搭着话:“你是去上班了吗?”

陆彧眉眼一凝,脸上的表情平淡如常,手上的动作停下来,本想直接从姜宴身旁略过,在与姜宴擦肩时又瞬间改变了想法。

他在姜宴身边停下脚步,黑沉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轻启薄唇发出冷淡又懒散的声线:“别以为你这么嬉皮笑脸地套两句近乎,早上的事情就能过去。”

“我不吃这一套。”

男人略带喑哑的声线在耳边落定,姜宴猝然定在原地,脸上勉强挤出的一丝消息瞬间消失全无。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她怔怔回过神,顿时头疼不已。

------题外话------

姜爷:追人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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