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去当药童
本家的人？
欧阳雪有些心虚地摸了下自己的储物戒，里面正放着她的身份铭牌，随即她余光瞄了下欧阳荆，有些奇怪地问：
“他看上去天赋也不比我差吧？”
欧阳陆眼里闪过一抹异色，“你说的是四公子？”
“要不然呢？”欧阳雪白了他们一眼。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难道她察觉到的那股危险是种错觉？
可不至于啊？连老祖都说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欧阳陆小心翼翼地瞟了下四公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才低声说道：“你该不会在说笑吧，四公子今年十六岁才突破到聚灵境，这天赋在余风称得上一句天才是不错，可比你这种妖孽就……”
欧阳荆偏头看向了他们，欧阳雪见状立马挺直身子，摆出一副什么也听见的模样。
别看我，我什么也没听到，都是他自己要跟她说。
欧阳陆眼皮子跳了跳，及时闭了嘴，也直起身子，心中却狠狠地暗骂欧阳雪几句。
“怎么不说了？”
那头的事有欧阳茜和欧阳沐他们做主，欧阳荆就没去凑热闹了，便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因此这会儿他还很有闲心来观察身边的小弟与这个新来的“小十三”的互动。
新来的“小十三”无辜地眨眨眼，好奇道：“你真是聚灵境的修为？”
欧阳荆轻风云淡地回道：“聚灵境前期。”
“啊？”
欧阳雪脸上露出一丝愕然，这跟她预料的也差太多了。
……
第一次见面就用自己的实力把一众子弟震惊了一把，欧阳雪再回到清风居，除了必要的外出觅食，其余时间就再也没离开清风居。
让得那些后来回过神来的子弟们，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恨恨。
而如此与世隔绝般地在清风居待了几天，在莫管事亲自送来新制的身份铭牌后，欧阳雪的悠闲生活才到此结束。
可是，“为什么我不去族学，反而要去给徐长老当药童？”
看着十七叔祖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欧阳雪顿时有些抓狂。
徐长老是欧阳家请来的炼丹师，听芍药说，这位长老因为自持自己是欧阳家唯一一个四品炼丹师，又是府里九公子的师傅，平时高傲得眼睛都是斜着看人。
她才来不久，十七叔祖就把她放在徐长老那，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吗？
欧阳雪气鼓鼓地瞪着他，然后又忍不住埋怨了下给他出这个馊主意的莫管事。
莫管事眼观鼻鼻观心，真心表示他只是个会办事的好管事，要是没有大长老的首肯，他哪里又敢提出要十三小姐去当药童的事来。
欧阳雪的抓狂，欧阳离游并没有过多理会，他这只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商量，“明天你派人把她送过去。”
话是对莫管事说的，莫管事顶着欧阳雪忿忿的眼神，直接点头应下。
不过，有些事情该问的还是要问清，“十三小姐去徐长老那当药童，是一切按徐长老的意思来，还是……”
还是要稍稍放点水？
毕竟这可是本家家主的女儿，要是被徐长老打了骂了，受委屈了告到本家去，那倒霉可不就是他们？
欧阳离游轻瞥了欧阳雪一眼，不答反问：“她是谁？”
莫管事微怔，旋即反应过来笑着说：“是欧阳家的十三小姐。”
听到这话，欧阳雪望着大长老，抿了抿唇，也像是明白了什么。
“芍药，去送下莫管事。”
欧阳雪侧头，看向一直安分站在旁边的芍药，语气听不出喜怒地淡淡吩咐她道。
前两日莫管事提出要给她配个贴身奴婢，结果欧阳婷也许为了表现她对她的“关爱”，偏偏跑到了十七叔祖跟前说她身边的芍药不错，不如送给欧阳雪当贴身奴婢。
欧阳雪自是想拒绝，但十七叔祖却不知道那个神经抽了一下，竟然同意了，以至于闹到最后她只能心情郁闷地收下她。
好在这两天她表现得不像之前那么糟糕，否则欧阳雪肯定会更郁闷。
“是，十三小姐。”
芍药心里大概也清楚欧阳雪对她有所不满，她恭敬地朝欧阳雪福了一礼，便十分规矩地将莫管事送出清风居。
“即然已经在十三小姐身边做事了，那就好好做。”
莫管事记忆力不差，自是认出这个芍药就是当初跟在欧阳婷身边的人，怕她还惦记以前的旧主，临走前就提醒了她这么一句。
芍药低眉垂眼，不慌不忙地回道：“是，奴婢会记住莫管事这句话的。”
这话一出，莫管事心里门清了，但大长老有他的打算，这事他插手不得，只能期望这个奴婢最后真的能记住他这句话的意思。
见人离得远了，芍药才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七小姐说了，要是她能取得欧阳雪的信任，那她每个月就会给她一颗聚灵丹和三颗回春丹。
欧阳雪就算天赋异禀又怎么样，现在也不过才六岁，只要她能得到她的信任，到最后还不是自己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想起家族分配给欧阳雪的那些修炼资源，芍药心中忍不住一片火热。
那么多的灵药，要是她哄哄欧阳雪能拿到一两株到手就好了……
此时的欧阳雪并不知道芍药已经盯上了自己泡澡要用的灵药，她现在正手忙脚乱地接住十七叔祖丢过来的两枚玉简。
“这是什么？”
欧阳雪看了下十七叔祖，见他没下一步的提示，就自己小心翼翼地将一枚玉简贴到自己的眉心处。
见她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欧阳离游眸光不由地闪了闪。
半晌，欧阳雪忍着脑袋里传来的阵阵刺痛疼放下玉简。
心下却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长辈总喜欢耍同一种小把戏，看这种玉简前都不提前跟打声招呼。
玉简里的知识很多，可脑袋能装知识的容量却是限度的，神识探取的知识量要是超过了个度，就跟水放进杯子里一样，过满则溢，那到时候可是要变成傻子的节奏。
要不是她之前就被老祖这么耍过一次，恐怕她刚刚就下意识地把神识全放进去了。
可即使她神识收得及时，现在脑袋还是突突地疼。
“看清里面是什么内容了？”
欧阳离游轻抿了一口茶，脸色平静地问。
“嗯”
欧阳雪点了点头，又道，“可这些介绍各种灵药的知识，我之前就已经记住了，现在再重看一遍又有什么用吗？”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明显有些虚。
不是她心里没猜过十七叔祖又让她重看一遍灵药知识的意思是要做什么，而是她反反复复地回想了一下那些灵药知识，实在是没想出来她再重复看这些自己已经记住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都记住了？”
欧阳离游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下，“记住就可以了。”
这么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一说欧阳雪心底反而感到有点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