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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刑场现英雄男儿

两人出了客栈,发现已有很多人向城中拥去,这些人里不乏有挑柴的农民、拉车的车夫、担着担子的小贩,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应该都知道了抓住了刺客,全都前去菜市口看热闹。

萧灵儿和瞿冰如跟在众人后,穿过一条街,不多时便到了菜市口。

这是一个丁字型路口,有一广场,此时已经有了不少人,广场上有一高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高台两侧各站着5名拿着长枪的士兵,高台正前方有一个一尺来高的台子,应该就是行刑的台子。

此时还未到申时,所以还未见监斩官和犯人。

来早了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萧灵儿和瞿冰如站在一旁,只听得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道:“这也太草率了吧,上午刚抓到,下午就斩首。”

另一人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抓到的人是一个贼匪,为了掩护同伴,他一个人杀死了十几名官兵才被抓住的。”

瞿冰如在边上冷哼了一声:“什么贼匪,我看被杀的人才是贼,买国贼。”

说话的人看了眼瞿冰如:“小丫头可别乱说话,要是被上面的人听见了,可是要杀头的。”

另外一个人道:“我舅舅的侄子在州衙当差,他说抓到的这个人并不是刺杀的刺客,是抓来顶包的,此人只是说了一句此人该杀,死了甚是痛快,就被抓了。”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啊,唉,当官的是非不分呀。”

瞿冰如听别人讲过李诃之前是一名山大王,后面加入了反金队伍,后面又加入了岳家军,成了一名将领,可为什么会出现在徽州而又被抓了,正想问李诃为什么会被抓的。

只听见一阵锣声,有人大喊:犯人押来了。围观的人尽都闪向路旁。

随着锣声越来越近,街上出现了两队手握长枪的士兵,走在他们后面是名骑着马的将官,后面跟着一抬8人大轿,紧跟着的是一队40人的步兵方队,在方队中间有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名头发散乱的人,步兵后面又有4名骑着马,手握枪斧的将官,在4人身后,还跟着几百名士兵。看这阵势,囚车里的人俨然是一名重犯。

当囚车经过萧灵儿前面,只见囚车里的人手脚锁着铁链,浑身沾满血迹,看来是受了刑,但眼神坚毅,散乱的长发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坚毅表情,紧闭着嘴唇,眼睛时不时扫着周围的人群。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如此英雄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刺客?”

另一个声音道:“小心说话,别让他们听见了,连你一同拿下,视为同党一起砍了。”

囚车很快来到广场,从轿子里下来一名身穿蓝色官服的人,只见他下了轿,抻手扶了一下头上的官帽,抬眼看了一下人群,对旁边一个军官说了什么,然后向高台上走去。

台下几名骑着马的军官手一挥,所有士兵迅速分散,把围观的人群和广场隔开,把刑场围了三层。

人群中有人说道:“听说这是朝中秦大人派来的监斩官,名叫高扬。”

“如此重要的一个犯人,肯定要上面派人来,但州衙门的人怎么一个都没有?”

“听说州衙门里的人已经全部下牢了,说是办事不力。“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高扬走到高台上,旁边一个人递给上来一个册子,高扬打开册子,高声念道:“重犯李诃,目无王法,天子脚下,滥杀无辜……依照大宋律法,将此犯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台下一名军官大喊一声:“带犯人。”

两名士兵打开囚车,想把李诃拉出来,李诃抬着头,看了一眼拉着他的两名士兵,两名士兵顿时不敢动手,李诃自已走向行刑台,脚下的铁链拖在在地上叮叮直响。

上了行刑台,李诃走到台子中间,面对围观的人群大声道:“各位大宋的父老乡亲们,如今外敌侵犯,我大宋山河岂能让人宰割。”又转身用戴着铁铐的手指着高台上的人,语气愤怒的道:“可这些穿着官皮的人,不忧国忧民,抵御外患,为民着想,却滥杀无辜,我李诃死不为惧,只叹未能杀尽这些狗官,杀尽金人,还天下一个平。”李诃说完仰天长叹一口气。

这时围观的人群比刚开始多了几倍,听李诃这样一说,人群里便有人喊道:“真汉子,真英雄。”

萧灵儿突然发现人群里多了一些戴草帽,手上拿着扁担的人,这些人像是担夫,在人群里向前面挤去,在客栈里看见的大汉也在,大汉边挤边用眼睛扫着四周。

站在刑台上的李诃继续道:“我李诃身为宋人,为宋而死,死不足息,但是这些狗官,却卖主求荣,把大好山河拱手送与金人。靖康之耻,天下共愤,朝野上下有几个人极力支持抗敌,却被罢了军权,被砍了头,秦桧等人极力讨好金人,真是耻辱,耻辱呀……”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喊道:“欺人太甚,忠奸不分,如何服人。”一时有不少人同声附和:“如何服人……”

高台上的高扬看李诃越说越激动,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脸色突变,对身边的一个军官说了什么。军官高声喊了一声:“时辰已到,可以行刑。”

一名手拿鬼头刀的刽子手走上行刑台,两名士兵想要把李诃拉跪下,费了很大力气,李诃却站着纹丝不动,又上来两名士兵,四人还是没把李诃拉跪下,一名士兵抽出刀来,用刀背砍了一刀李诃的右腿,李诃右腿吃痛,跪了下去,眼睛瞪着砍他的士兵,士兵被看的后退了一步,三名士兵齐用力,才把李诃压跪在台上。

侩子手走了过来,举起鬼头刀。

李诃把眼睛闭上,嘴里喊道:“天理昭昭,不甘心呀!”

“何人胆敢伤我兄弟。”随着一声大喝,从人群飞出一把铁枪,向举刀的侩子手飞去。

这一声来的突然,现场的士兵和几个军官都未反应过来,侩子手被一枪穿了个透明,往前一跪载倒在台上,接着从人群里冲出3个人,手持长剑,从士兵头上飞过去落在行刑台上,刷刷几剑刺倒压着李诃的几个士兵。

一个军官反应很快,高声喊道:“有人劫法场,给我围起来不要让他们跑了。”

上百士兵呼拉一声围住了行刑台。

李诃吃惊的看着面前三人:“甘庆、潘达、黄耒将军,我不是叫你们走的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三人一齐跪下道:“我们怎能让将军被奸人所害。”

甘庆道:“将军在前线为国出生入死,此次前来杭州,竟被冤枉成刺客而抓起来,还要被砍头,我们怎么能置你不顾。”

潘达道:“将军不要说了,等我宰了这鸟官,我们一起杀出去。”

李诃见事已如此,只好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杀出去。”

甘庆挥刀砍断李诃手脚上的锁链,拔出插在侩子手身上的铁枪,递给李诃。

4人手握兵器,齐站起来,台下一个军官喊道:“给我拿下这几个反贼。”一群士兵挺着长枪就冲了上来。

潘达挥剑砍断一名士兵手臂,再一脚把他踢飞,接着又刷刷几剑,逼退前面几人,身体一跃,从他们头上飞向监斩台。

台上的监斩官高扬发现有人劫法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此时又看见一个人手持长剑飞上来,顿时面如土色,刚要钻进桌子底下,冲上来三名军官,挡住了潘达。

这三名军官武艺不错,潘达一时进退不得。

李诃一杆长枪碰着便伤,挨着即死,甘庆和黄耒武艺也很高强,众士兵一时无法冲上台。只奈因李诃身体受了刑,行动受限,围上来的士兵又太多,黄耒一不小心,腿上被刺了一枪,摔倒在台上,甘庆飞身过来解救,只见剑光一闪,冲上来的一名士兵喉部中剑,翻身往后倒了下去,另一名冲上来的士兵从侧面一枪刺来,甘庆后退一步,让过枪头,左手一把握住枪杆,右手的剑顺着枪杆往下一滑,士兵双手只好放开枪杆,甘庆身体向左旋转了一圈,左手中的长枪借着惯性,转了一个身,枪尖飞向士兵胸口,噗嗤一声,穿胸而过,甘庆手腕一扭一送,拔出长枪,士兵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喷出一股鲜血,翻下台去。

其余士兵看见甘庆勇武,发一声喊,退下台去,在一个军官的驱赶下,又冲上来。

三人背靠在一起李诃道:“看来今天是冲不出去了,能与几位一起并肩作战,死而无憾了。”

甘庆道:“我们未能把将军救出去,是我们无能,能与将军一起战死,我们也满足了,只是未能战死沙场,而死在这些小人手里,不甘心。”

黄耒喘着粗气道:“我留下,你们一起杀出去。”

李诃道:“胡说什么,还记得我们参加义军时的口号是什么,同生死,共进退,我们是不会丢下一个兄弟的。”

甘庆大喝一声:“哪就和他们拼了。”说话间左手一枪刺倒一名士兵,右手一剑砍断了一名士兵的枪头,看见潘达被三名武将和一些士兵围住,脱身不得,心中大急,对李诃和黄耒道:“我去帮潘达。”说完就要往上冲,可能是发现了甘庆的意图,这些士兵死命挡住甘庆,不让他冲上去。

高扬站在台上,大声喊道:“一个都不许放过,抓住他们的重重有赏。”

听见有赏,这些士兵更加拼命了,不一会,潘达后被砍了一刀,黄耒肩头又中了一枪。

正在这个危机时侯,从混乱的人群里冲出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萧灵儿在客栈看见的大汉,只见他挥舞着一把板斧,嘴里喊着:“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李将军莫慌,徐世光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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