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 地下室
“我们要怎么到达那里。”我现在只担心这个问题:“滑索也不能用了。”
“用最古老的办法。”洪叔说道:“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这种现代的东西,但关键时刻能够派上用场的往往是老办法。”
“不会是爬山过去吧。”影墨啧舌道:“洪叔,真的是很古老的办法,十一路。”
洪叔只是笑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大家一时无言,爸突然说道:“没有滑索,还有一条近路。”
他毕竟在这里生活过,对这里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我们从这座山峰的侧面下去,绕过一条溪流,一路前行,或许是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氛,没有一个人多话,仅是简短地问话或关切,再没有言语,直至到达那座山峰,爸的脸色略缓和了一些:“越过这里,可以直接到达那栋房子的背后。”
“有后门吗?”杜宾问道。
“没有,要想进去,可能要通过窗户。”爸突然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伯父,就不要卖关子了,一口气讲出来吧。”杜宾着急道。
“如果抓了所有其他的侠族成员,这套房子是不足以容纳这么多人的,所以,应该在地下室。”爸说道:“若兰,你在这里住过,知道地下室的所在吗?”
“地下室?还是第一次听说,我的活动范围不大。”我如实说道:“地下室什么的,倒是听萍姐听过一次,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她说要去地下室取点东西,让我不要随便走动,离开的时候,是朝一楼画室的地方去的。”
那栋房子里有一间画室,也只是听说,门总是死死地锁着,从未见它打开过,难道?“画室是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我问道。
“是,那是好不容易打通的。”爸说道。
众人明了,进行了短暂的休息,大家分散坐开,我拿着水壶开始呆,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想到了很多以前生过的事情,当初那鼓足勇气的一跃好像生在昨天,事实上,八百多个日夜已经过去了。
“喝点水吧。”凤皇坐下来,轻声说道。
喝了好几口水后,我轻声说道:“到达那里之后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凤皇,不知道我们的小家伙怎么样了。”
凤皇搂紧我:“不要乱想,马上就能知道了。”
他将瓶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决心,洪叔走过来蹲在面前:“若兰,凤皇,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及时撤,尤其是你,凤皇,一会儿怎么做,知道吧?”
凤皇与洪叔似乎有某种默契,我惊讶道:“你们在计划什么?”
“不能所有人都陷进去。”洪叔说道:“只是以防万一的想法。”
叔父站起来:“休息够了吧,走吧。”
所有人都一言不地站起来,在杜宾和宫克的眸子里,见到了熟悉的血红,不再是一丝的血红而已,还未看到目标,他们琥珀色的眸子已经有三分之一变成红色!
宫竹尚好,眼睛里面只有一丝红,凤皇不禁说道:“旭族就是这样的啊,内心的情绪开始表现在眼睛里面了。”
“那你呢,会怎么表现?”我问道。
凤皇伸出自己的手,我轻轻地握住,吃了一惊,比平时更冰冷的温度!
我们还站在这里,其他人已经开始攀爬了,不是已经开的山,没有现成的山道,必须凭着双手和双脚一寸寸地爬上去,好不容易越过那座山峰,看到那栋熟悉的房子,我停下了脚步,杜宾说道:“看到树林里的那些家伙了吗?”
宫克应了一声:“在半山腰的时候数了一下,能够看到的一共有十来个人,我负责东面。”
“那,那我就去南面好了。”杜宾自信满满地说道。
西北两面靠山,也没有巡逻的位置,所以没有人,我正怀疑两人能不能做到二比十七的时候,杜宾与宫克像两道影子之箭飞速地闪了出去,两人马上闪进了树林里,远远地看过去,看到他们像影子一般在那些人当中转圈,非常迅速,这在树林里引了一场骚动,在那些人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利落地解决了那些人,看到黑色弥漫而出就知道了。
宫竹谨慎地看着两面,杜宾与宫克的身手不相上下,叔父突然走过来:“一个是天生的,一个是后天努力的结果,看上去却是不分上下。”
凤皇突然面色一凛,然后迅速地跃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他扼着那人的脖子:“我们的人在哪里?”
那人看到了爸,一双眼睛突然瞪大:“是你。”
爸冷冷地说道:“是我,人在哪里说实话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动手,可是,他们不一样。”
那人闭上眼睛:“在地下室。”
这并不是多意外的答案,“要怎么进去?带路。”凤皇加大手上的力度:“不要玩花样。”
我们要进入那栋房子了,大门是紧闭的,需要密码才可以打开,那人的手颤抖着按下密码,门立刻开了,厅里的摆设与以前一模一样,就连摇椅的位置也是,面前放着的地毯依然是以前的那一块,上面有一块被灼的痕迹……
门打开以后,现有一股莫名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屋子里,爸伸手拦住我:“我先进去看看。”
爸走进厅里,凤皇押着那人也一起,在厅里绕了一圈以后,凤皇回头:“龙天,影墨,你们两个尤其要小心。”
因为还不能控制自己,所以会下意识地吸取周围所有生物的能量,龙天与影墨对视一眼,他们已经服用了那种药物,龙天说道:“随机应变吧,来到这里就不是只小心的事情了。”
杜宾与宫克过来了,看他们的脚步稳健,还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是大获全胜,他们不需要顾虑那些人的负面能量,一对一的硬性较量就是了,叔父点头:“进去吧。”
押着那人来到画室,画室用的是指纹锁,手指放上去,便“叮”地一声,门开了,爸对这间画室十分熟悉的样子,迅速地走到一幅画前,这幅画上蒙着一层布,掀开来,是一个女人的画像:“这是宁华辰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