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蓄力待发
第32章蓄力待发
看着吴明送上来的投名状,左擎苍眼底的神色柔和了一些,就眼前的这六人,可谓是魔道六宗当中,中上层高手了,吴明如此不留余地,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的擒拿,至少能说明一点。
“此人绝非魔道六宗的人!”
要知道,屠狂、苦荷二人可是都有着宗师之姿,其中,尤其是苦荷乃是合沙老祖的亲传弟子,可以说,若是苦荷被杀了,那么必定会跟合沙老祖结下血仇。
“军主,在下还有一些小手段,也请军主鉴赏一二!”
就在此刻,在屠狂、赤鬼等人睚眦欲裂,仇恨无比的眼神当中,吴明对着左擎苍卖关子说道,下一刻,吴明怀中飞出了六道血光,速度极快,屠狂六人只见得眼前一闪即逝,根本没有看清楚是什么。
但是左擎苍却是惊鸿一瞥,认出了那是六具巴掌大小的血纸人,带着尖啸与诡笑,六具血纸人自屠狂六人的神桥窍当中粗暴的没入了,几乎是在瞬间,在左擎苍的惊异的眼神当中,赤鬼等人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精神力量诞生了。
“诡术:六合童子!”
几乎在血纸人入体的瞬间,吴明心底暗自驱动了诡术,或者说,这是纸扎匠与血海秘术结合产生的左术,邪门诡异无比。
要知道,想要踏入四阶宗师境,那么就必定要掌握精神力量,而如赤鬼等人,根本就没有打通神桥窍,那怕是准宗师的苦荷亦是还在打磨窍穴的阶段,还未彻底贯通,但是此刻,吴明的诡术却是直接将六人的神桥窍贯通,无比的粗暴。
不过,如此粗暴的手段,对于六人而言,可谓是断了日后晋升的可能,但是对于吴明而言,赤鬼六人不过是现阶段的傀儡而已,完成任务即可,根本就不会在乎日后如何。
而在左擎苍的眼中,赤鬼六人如今算是半只脚踏入了宗师境,只是缺少最为核心的法则感悟或者说武道真意加身,只能算是残缺的宗师,面对任何一个四阶中位的宗师高手,都不过是活靶子而已。
但是左擎苍却从吴明的手段当中,明白了吴明的意思:只要舍得,那么就可以催生出不少这般的半步宗师傀儡!
对此,左擎苍一时之间,也难免陷入了沉思,三阶高手可不是街边的大白菜,每一个三阶修士在任何一个势力当中,都是中坚力量,那怕是左擎苍麾下三阶高手也不是很多。
“你能控制多少!?”
在一刻钟之后,左擎苍目光落在吴明身上,口中吐出了一句话,自此,已经看出了左擎苍的决心,亦是表露了他的意志,他选择了牺牲部分三阶修士,换取更强的力量,增加自身的胜算。
若是刚刚离开龙城的时候,左擎苍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在经历了白莲老母的拦路之后,左擎苍却是明白,他有些小觑了魔道六宗。
甚至,在与白莲老母交手的同时,那暗中若隐若现的杀机,那四道淡淡的威胁,让他明白,就算是有着月天轮这件造化灵宝在手,他也不是胜券在握的。
那暗夜当中,若有若无的杀机,宛如芒刺在背,就算是有着月天轮在身,隐约之间,左擎苍亦是能察觉到在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巨大的恶意凝视着自己。
“这样的压力,那宛如黑暗吞噬我的感觉,绝对是五阶的存在,是天魔宗的掌教天魔么!?恐怕也只有魔道六宗的魁首才能给我这样的压力吧!”
带着吴明一行人返回了白虎军内部,经过简单的介绍之后,吴明算是正式加入了白虎军,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吴明自己心底清楚,如今左擎苍不过是需要他的力量而已,并非真心全意的接纳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至少表面上的名分就足够了!”
感受着四周的目光,吴明心底无所谓的想着,与此同时,吴明亦是等待着左擎苍的命令,制造伪四阶,才是吴明现在最迫切要做的,同样也是左擎苍想要的。
“血先生拥有一种秘术,能让三阶修士贯通神桥窍,让其踏入四阶!”
在大军修整之际,左擎苍的大帐当中,左擎苍对着一众三阶修士说道,闻言之下,不少修士目光火热的看着吴明,四阶宗师多少人渴望啊。
“敢问血先生,代价是什么!?”
南宫箬身为左擎苍的军师,理智而沉稳,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问道,也正是南宫箬的话,宛如一盆冷水一般,让四周的修士冷静了下来,不过,目光还是投注在吴明身上。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靠外力提升修为,必定要付出代价,这是力量的代价,而贯通神桥窍需要付出一甲子的寿元,就是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付出。”
面对众人的目光,吴明淡淡的说道,而话音落下,大帐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无人说话,一甲子,就是六十年,听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对于一般人而言,已经是半生的时光了,甚至是一个凡人一生,那怕修士寿元比一般人长久,但是这样的代价,亦是让他们望而生畏。
“军主,末将愿意!”
就在此刻,却是有着三个中年将士几乎同时开口,对着左擎苍抱拳,沉声说道,闻言之下,便可知晓他们三人的意志坚定。
“我等三人天资一般,能踏入三阶,已经是饶天之幸了,四阶宗师之境,此生怕是无缘,今日竟然遇到血先生,一窥宗师玄妙,死而无憾了!”
三人之中,其中一人鬓角已经泛白,岁数已然是不小了,而能有如此决断,便是吴明也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还请军主成全!”
说着,三人对着左擎苍拜下,见此一幕,左擎苍眼底亦是不由得浮现一丝动容,而后,开口说道:“此番若是功成,汝等家人吾必养之!”
实则在场的众人,心底多少已经有所猜测了,吴明所言的代价怕是多半是粉饰过的,代价怕是还要更加惨重,只是其中的尺度到底如何,都默契的没有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