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红心A的覆灭
因为他知道有关这个‘猫头鹰’的任何消息,徐副局长都异常重视,以前还专门通过电台向他下达过特别命令。
所以‘红心A’决定要冒一次险,向徐副局长汇报这个好消息。他很清楚,向这样的消息最好是尽快汇报,毕竟有些消息是有时效性的。他认为日本特高课之所以能抓住这个‘猫头鹰’,极有可能是徐副局长利用了自己汇报的消息,想办法使了一招借刀杀人,利用日本人来实施对付共产党的目的。
而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提供情报消息的功劳。这种功劳必要要让徐副局长印象深刻才行。他已经打入延安有好几年了,实在是厌恶了在延安的清苦生活。所以他一直想让徐副局长调他回到重庆去。‘猫头鹰’的被捕他是有功的,他很想利用这次的机会向徐副局长提出他撤离延安的建议。
于是在当天晚上,‘红心A’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了他隐藏电台的地点,取出电台就将‘猫头鹰’被捕的好消息给了徐副局长。
等他确认了中统的通讯处收到了他的这份汇报电文,他才急匆匆地将电台关机,准备重新将密码本和电台藏好。
出乎他的意料是当他刚刚将隐藏电台的小洞外面的遮蔽物拿开时,突然几个火把在他周围不远处燃了,同时几道手电筒出的光亮也照射到他的身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红心A’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眼睛,结果好几个人围了上来,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同时领头的一个人说道:“没有想到吧?你这个内奸终于露馅了!现在我们把你和电台都抓获了,你再也不能为敌人效力了!带走!”
‘红心A’完全没有想到刚才他出的电文是他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向中统送的电文,现在看来以后他都极有可能都无法再和徐副局长联络了。电台和密码本就在他的脚边,让他更是没有狡辩的机会。就这样,这个一直潜伏在延安的中统派遣间谍落入了法网。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副局长到了办公室以后见到了‘红心A’来的情报消息后非常高兴,甚至还哼了两句京戏。因为共产党在石头城损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潜伏人员,一个让日本人和他事先都不知道的潜伏人员身份暴露可以说是一场非常完美的行动。这让徐副局长又提起了与日本特高课秘密合作的兴趣。
他转手将这一天好消息给石头城里的日本特高课,当然表面上的幌子还是给袁世恒的电台。
藤田由纪夫看到中统徐副局长来的电文时,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姓徐的还不知道他一直倚重并且想利用其来充当与大日本帝国合作桥梁的人就是共产党的潜伏特工‘猫头鹰’吧?不知道中统这位姓徐的特务头子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觉得很讽刺?
不过这份电文也证实了特高课确实没有抓错人,即便是袁世恒在田中太郎面前百般抵赖,甚至现在还在熬着酷刑而坚不吐实。但是中统姓徐的特务头子已经从一个情报来源那里反馈了袁世恒就是‘猫头鹰’的消息。要知道中统方面到目前为止还根本不知道袁世恒已经被抓了。
对于这个消息,藤田由纪夫深信不疑,因为这份电文中的消息给认定袁世恒是‘猫头鹰’增添了一个有力的新证据。
李毅鑫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非常警觉和小心谨慎,除了正常的上下班,他深居简出,并不和任何人进行接触。
但是这天晚上,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他的家里,让他不得不接见对方。
胡永强是个老地下党员了,对于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非常敏感。上次自从李毅鑫向他自曝了身份以后,他就去了老候那里,回到建中商贸公司以后他就现了有人开始对他进行秘密跟踪监视了。
他同样非常小心谨慎,只不过由于他的工作性质,导致了他不能向李毅鑫一样深居简出,建中商贸公司依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处理。
但是过了好几天以后,胡永强惊奇地现,一直在建中商贸公司楼下游荡并且跟踪监视他的那几个可疑人员突然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这种情况让胡永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于是他开始了好几次试探,故意到他以前很少去的地方办事,以此来测试是不是‘尾巴’真的就消失了。
结果让他分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好像那些人对于跟踪监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
胡永强心里暗自考虑是不是李毅鑫也被解除了怀疑呢?不然的话为什么对他的跟踪监视会被撤销呢?
带着这个目的,胡永强决定晚上上李毅鑫的家里走上一着,观察一下李毅鑫的家门外面是不是也向他一样没有人再进行跟踪监视了。
但是当胡永强走到了三官堂街的时候,他依然察觉到还是一样有可疑的人员在李毅鑫的家门外以摆小吃摊为幌子在继续跟踪监视。
胡永强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因此他走进了李毅鑫的家里,想向李毅鑫汇报他的现。
李毅鑫见胡永强突然登门造访,也觉得有些奇怪,他将胡永强引上了二楼的书房,故意和胡永强聊起建中商贸公司的事情,与此同时,李毅鑫开始在纸上写字,示意胡永强看,用笔谈的方式询问胡永强的来意。
胡永强当然明白这是李毅鑫为了避免在家里被监听而采取的手段,他也将自己的现同样写到了纸上,并且也提出了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
李毅鑫看了看胡永强的回答,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对于胡永强突然被撤销跟踪监视也同样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完全想不通特高课为什么会这么做。
胡永强看见了李毅鑫的表情,明白李毅鑫好像也对这样的情况感到奇怪,于是再次提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他认为既然没有人再跟踪监视自己,就想再去纱帽街去找老候汇报这种奇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