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喝高的领导,做贼腿抖
尽管距离远，但也能分辨出来，这光一定不是考古队员发出来的。
昏黄的光色，一直往伏虎山北边飘来，什么意思，这是要下山进寨子？
“先回纳一爷爷家再说。”叶九让大家发力撑了几竿子，没几分钟就到了。
那处光亮移动到了伏虎山北坡的半山腰上，又开始向东移动了。
叶九他们把竹排停下，拉到岸上后，直奔纳一的爷爷家。
纳一的爷爷正站在院里的一个大木墩子上在往山上看。
一见叶九他们回来，马上叹起气来，劝叶九他们在这里玩几天就回去吧，伏虎山是不能再上去了。
“出什么事了吗？”
爷爷往北面山上一指：“这还不是事吗？那是尔龙！”
他给叶九他们讲，这种鬼火出现过好几次，尔龙死后第一家把墓葬埋到西边传统墓地的那天晚上第一次出现，第二天尸首就被被扔到了墓外。
第二家把墓埋在西坡下葬那一天晚上也出现了一次。
帕所遇到尔龙，还有搬走了的那位，见到尔龙后的几天内都出现过这个鬼火。
叶九听着爷爷的讲述，眼睛望着山上的鬼火，只往东移动很少一段就又返回了。
“那这次出来又是为什么呢？”叶九问。
“这次的事更大。”
爷爷给叶九讲，考古队的人在伏虎山的西侧遇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这人还冲着这位考古队员笑了笑。
当时考古队的人都在一个山洞里，这位小伙子是出洞来解手的，就遇到了这个人。
强子问：“解手？在山洞里不能解手吗？还得到洞外来？”
爷爷告诉他们，就在他们撑竹排离开刺竹寨的当天，县文化局又来了两位女干事。
所以这解手就得到洞外了嘛。
这人冲这个小伙子笑了笑，小伙子还对他点了点头，以为他是寨子里的村民，就没太在意，走了几步转过身去解手，谁知，身后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推就滚到山下去了。
多亏有一棵树挡住了他，保了一条命下来。
“后来呢？”
“后来就送医院了。”
叶九想问的是在山上遇到的那个人是谁。
“肯定是尔龙！”爷爷非常肯定地说，这寨子里就没有蓬头垢面的人，一定是尔龙。
“什么时候的事？”
是今天的事，而且就是今天下午的事。
“被推下山这个人除了蓬头垢面外，没描述一下这个人其它的特征吗？”叶九还是不相信遇到的这个人是尔龙。
爷爷说等大伙发现这个小伙子的时候伤得很历害，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送下山了。
“那，村子里有没有尔龙的照片，或者是和尔龙合过照的？”
这小伙子又没死，搞到一张照片让他去辨认一下不得行了？
必须先确定这人是不是尔龙，这很重要，本来不相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叶九那天被老毕灌了一通迷魂汤后，也有点犯迷糊了。
“有，”爷爷非常肯定地说：“阿罗色家里就有。”
阿罗色，就是村里那个祭司，十年前尔龙就是来投奔他的，他们是好朋友。
看来，不见一下王科长是不行了。
自己如果让纳一带着去见这位阿罗色，万一人家不鸟咱们呢？
王科长手里有族长，还有镇里的人。
叶九由纳一带着来到了李族长家，真巧，一大帮人正在院里喝酒。
有二十多个吧？
先后送回县医院两个了，伤得都不轻，真有心情啊。
“叶老师，快来快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王科长连忙起身招呼叶九。
既然人家叫自己老师了，那就得装得文雅些，保持微笑，小幅度点头，轻轻地回了声：“刚回来，就听到山上出事了，所以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王科长指着身边一个秃顶大胡子的人说：“这是咱们这儿远近闻名的毕摩阿罗色！”
原来他就是阿罗色，四十多岁，满脸油光铮亮的。
阿罗色好像看不起这位叶老师似的，只是眨了眨眼，连头都没点一下。
这时，纳一在叶九后腰上恨恨地掐了一下。
什么意思？
又掐了一下，然后还在背后拉了拉叶九的衣服。
这意思是……走？
话还没问呢，怎么能走呢？
敷衍也是要得的。
叶九问了问今天发生的事，问问伤者情况怎么样了。
王科长只是叹气：“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啊，要不是阿罗色毕摩给我讲这一通，我确实是不敢相信！”
这家伙喝高了吧？
这意思太明白了，肯定阿罗色给他讲了一通类似老毕给自己讲那一套理论，告诉他当真有鬼，他信了，相信今天出现这个蓬头垢面的人就是尔龙。
但你大小也是一个领导，就算真信了，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表态吧？
肯定是喝高了。
叶九推托回来还没去纳一家呢，给他们带了点东西，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再过来。
“你可必须过来啊，咱们好好喝几碗，有些事得好好交流一下！”
出了族长的院子，叶九问纳一，一个劲地掐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和他们废什么话，你不是要看尔龙的照片吗？”
“你有？”
“阿罗色家有啊！”
“阿罗色不是在族长这儿吗？”
“对啊！”纳一这才告诉叶九，就是因为阿罗色在这儿，所以才去阿罗色家找照片。
阿罗色孤身一人，他到了这儿家里就没人了。
这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没有锁门的习惯，随便进。
夜不闭户？
这不是做贼吗？
纳一拉着叶九先回了爷爷家，把爷爷叫上一起来到了阿罗色家。
这爷爷宠孙女也够个程度，偷进别人家这种事他也支持。
不过还算有点底线吧，到了阿罗色家院门外，爷爷就停下了。
告诉叶九，他和纳一在外面看着点，叶九一个人进去就行。
“一进屋的北墙上，有几个像框，那里有阿罗色和尔龙的好几张合照，你拍下后出来我再帮你认。”
老爷子，狡猾狡猾地。
阿罗色的屋里灯还亮着，叶九推开竹篱门导致穿过院子来到门前。
轻轻一推，果然没锁。
老爷子这是来过阿罗色家多少次啊，这么熟？
果然一进屋对面的墙上就挂着几个相框。
在墙上挂相框，叶九感觉是上世纪的流行做法。
叶九来到像框前，阿罗色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也没几张，叶九挨个都拍了一遍，闪出身来把门关好。
做贼……腿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