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说没必要
仇云娣没有察觉到简泽栖的异常,很快和严家商定好订婚日期,“日子定在了年后,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再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我目前的想法是可以定在晗晗生日那天,晗晗自小就依赖你,在她生日这天订婚肯定会很开心的。”
简泽栖眸色微凝,“你做决定就好。”
仇云娣有些不解的看着简泽栖的背影,心里疑惑,转头向身后的佣人询问道,“泽栖会不会觉得我不重视他,生我气了?”
佣人倒了一杯水端了过来,“怎么会,少爷和小姐关系从小就好,您这样安排他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擅长表现出来。少爷性格冷淡,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
仇云娣松了口气,“唉,看着泽栖能稳定下来,我这心里的石头呀也终于落了地,就是晗晗这丫头,总是不着调。”
“得像个办法让她也开开窍了。”
清早。
简乐晗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熟悉的卧室。
“徐姨,我怎么回来的?”
“你昨天喝醉了小姐,少爷去酒吧带你回来的,还把严家小姐一个人扔在酒店了。”
简乐晗心里美滋滋的。
看着镜子里自己糟糕的状态懊悔不已,“我先去好好洗个澡。”
饭桌上,从简泽栖昨天晚上说同意和严家的婚事后,仇云娣高兴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见简泽栖下楼,当即高兴的喊道,“泽栖,我今天和你严家阿姨聊了一会儿,他们看了一下日期,觉得你妹妹生日那天就是个黄道吉日。”
“晗晗生日,你订婚,这也算双喜临门了,你说要不要先告诉晗晗,让她也高兴高兴。”
“没必要。”
简泽栖的脸色微冷。
“订婚而已,没必要这么隆重,让晗晗好好过一个生日吧。”
仇云娣有些不满意简泽栖的态度,“晗晗那么喜欢你,要是知道你订婚日子和她生日同一天,她一定会开心的。”
“我说没必要,你听不懂吗?”
简泽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听到身后的动静脸色又放缓了许多,“醒了?”
简泽栖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简乐晗,面上露出几分无奈,“怎么又不吹干头发?”
“想早点见你,跟你说早安。”
简乐晗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
站在楼梯上面没有动。
仇云娣刚被简泽栖吼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楼梯半中央的人,见简乐晗出来,终是把话压了下去。
简泽栖什么都好。
就是太宠溺这个妹妹。
简乐晗在她这里完全是个逆鳞。
仇云娣心里有几分委屈。
她知道两个孩子关系好,订婚宴的安排时间无非就是想让大家都开心开心。
“晗晗,怎么不想见到妈妈吗?”
简乐晗深深看了一眼简泽栖,眼底浓重的感情隐藏在嬉笑间,“当然想了,刚刚哥哥不是惹妈妈生气了吗?我怕妈妈伤及无辜。”
“你这孩子......”
仇云娣看到简泽栖眼里的警告,选择沉默。
简泽栖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简乐晗的身边,微垂着头看她,“听话,先去把头发吹干。”
简乐晗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简泽栖,“我出来的时候你还会在吗?”
“当然,”简泽栖宠溺的摸了摸简乐晗的发顶,“我就在楼下等你。”
简乐晗离开,客厅里的气氛又恢复至冰点。
简泽栖微抿的唇微微张开,“和严家的事我不希望让晗晗知道,至于婚期,你们随便定一天,但绝对不可以是晗晗生日那天。”
“我只想好好给晗晗过个生日。”
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简泽栖表现出的强硬。
仇云娣隐约知道自己的决策有些过于武断了,完全没有考虑两个孩子的态度。
“泽栖,是妈妈考虑不周,那我和你严阿姨再看看。”
简泽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替仇云娣和简乐晗倒上牛奶。
仿佛刚才的争吵不存在一般。
简乐晗很快就下楼了,看着与平常无异的气氛大着胆子问道,“哥哥,你看我今天这个妆好看吗?”
简泽栖嗓音微哑,目光沉沉,“好看,打扮这么精致是要出门吗?”
简乐晗格外兴奋,“想去找沉鱼,想给她分享一件高兴的事。”
因为简泽栖态度的原因。
简家将他和严家的事隐瞒了下来。
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简乐晗以为自己昨天喝醉酒,搅黄了简泽栖的相亲。
这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跟温沉鱼分享。
原本打算带简乐晗去公司的简泽栖看着简乐晗分外雀跃的眉眼,眼底掠过一抹遗憾,“顾二爷秘书昨天打电话,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带温小姐胡闹了。”
简乐晗嘟着嘴,半身靠在简泽栖的身上,轻晃着他的胳膊,“哎呀哥,这两天沉鱼有好多烦心事,我要去陪她解闷。”
“你也知道的,好多人都离不开我,你就让我去嘛!”
简泽栖无奈地掐着她的耳朵,拉着她让她站正,“那你再不能喝酒了。”
简乐晗高兴的狂点头。
仇云娣看着兄妹两嬉笑打闹,心里宽松了许多。
这个家一直都是简泽栖撑着,她那会身体不好,简乐晗出生后基本都是简泽栖亲自带着。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看着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仇云娣心里是说不出的安慰。
......
金兆别墅。
日上三竿。
温沉鱼还蜷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第一次醉酒的后遗症逐渐上头,温沉鱼不舒服的翻了个身,摸到身旁的顾景湛,低声呓语着让顾景湛帮她揉揉太阳穴。
顾景湛打了个呵欠。
迷糊间伸出手将温沉鱼搂进怀里。
托着她的腰将她往身边带了带。
掉整好了姿势,顾景湛姿势熟练的按摩着,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楼下传来简乐晗的声音。
两人才彻底清醒。
看着和她靠的贴近的顾景湛,温沉鱼的脸刷的一红,“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景湛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扯过被子盖住温沉鱼的后背,“自己想。”
昨天晚上温沉鱼反反复复的醒了好几回。
醉酒的她就像是一匹饿了几十年的色狼。
要不是最后用力量压制,顾景湛很难想象最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