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上天入地(二)
李耀爬上扑天雕的后背,有点骑鸟飞翔的意思。
看见魏庆洲惊慌失措,耀哥大喊:“魏公子不要惊慌乱动,我来救你!”
魏庆洲扭头一看,我滴天呐!
耀哥这咋还骑上鸟了,怎么做到的?
魏庆洲大喊:“耀哥啊,我就靠你啦!”
“放心吧!”
大鸟也纳闷,这俩喊什么呢?喊的这么有劲?
两只扑天雕越飞越高,体感越来越冷。
这俩家伙直奔墨丘山顶峰去了。
“魏公子啊,看样我们要登顶墨丘山了!”李耀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魏庆洲被叼着,难以动弹,很不舒服。
果然就飞到了墨丘山的最高峰。
最高处不是一个尖顶,而是一块平面,这地方就是两只扑天雕的家。
飞的越来越近,山顶有一很大的鸟巢。
定睛细看,鸟巢里还有一只雏鸟,灰不喇唧的,毛还没长齐。
看见爹妈飞回来了,雏鸟在巢里欢叫,几次展开它羽翼未丰的翅膀。
靠!
原来哥们是它们给孩子搞的食物!魏庆洲恨恨地想。
大鸟并没有落回巢穴,它在离鸟巢还有两三米高时,张嘴把魏庆洲甩了下去。
噗通!
魏庆洲摔在鸟巢里,由干草和枯树枝弄在一起搞出来的鸟巢,像一张粗糙的大床,魏庆洲一下子摔在里面,腾起一股尘烟。
第二只扑天雕看见第一只飞走了,它也想跟着,关键它还没到鸟巢的正上方呢。
李耀也不管那么多了,耸身一跃,径自向鸟巢落去。
也就是耀哥这身手吧,换了别人,估计跳不了那么远,也没那个胆色,跳出去可能到不了鸟巢就顺着山崖滚下去了。
雏鸟刚想奔着魏庆洲跑过去,后面又落下一人,它眼神凶恶又欢乐,今天有两块点心吃。
说是雏鸟,其实它比李耀个头都大,只是它羽毛还没丰满,尖喙还没又长又硬。
它凶狠地盯住躺在鸟巢里还没起身的魏庆洲,看我从哪开始吃呢。
呔!
李耀在后面大喝一声,吓了小鸟一跳,啥子?
雏鸟回头看时,耀哥已经拔出辟邪剑,剑身寒光闪烁。
雏鸟以为他在逗自己,没当回事,扭头又奔着魏庆洲去了。
李耀飞身而起,辟邪剑划出一道弧线。
雏鸟的支撑腿和身体瞬间分离,雏鸟惨叫,身子向前倒下去,正好压在魏庆洲身上,毛茸茸臭烘烘的。
魏庆洲两手推开雏鸟,两脚一蹬,把雏鸟踹出了鸟巢,缺了一条腿的雏鸟,从鸟巢栽歪下去,滚落山崖。
李耀和魏庆洲站在鸟巢上,看着雏鸟砰砰砰滚下去。
李耀拉住被风吹的摇晃的魏庆洲,“咱们得快点离开,否则那俩大鸟一会回来能杀了咱们。”
俩人四下看看,这墨丘山顶,远看像光滑的黑色笋尖,实则不然。
上面也有断崖和裂缝,山体黢黑,远看时,细节都藏起来了。
俩人找到一处下行的崖壁,好巧不巧,这道崖壁下去,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面也有一个鸟巢。
不同的是这个鸟巢里面正趴着一只扑天雕呢。
耀哥正要下去,魏庆洲拦住他。
“咱们下去,不正好落入下面那家伙的嘴里?”
“没事儿,我争取落在它的后背上,咱们骑着它,让它带咱们下山。”
“那它要是不飞呢?”
“打它就飞了。”李耀信心满满地说。
山边风大,魏庆洲往下边看了看,胆怯地往后退。
如果不能准确地落在鸟巢里的扑天雕背上,他们就可能滚下去,跟那只雏鸟一样摔下去。
魏庆洲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在发抖,他用手捂住膝盖,仍然止不住地抖。
太特么吓人了,这要是摔下去,都得摔散架了。
李耀张开两臂,让魏庆洲抱住自己的腰,他一只手里拿着辟邪剑。
李耀也想过,一旦他们没能落在鸟巢里,他就用辟邪剑插进山岩,挂住身体,然后再想办法。
两人站在崖边,下面涌上来的山风异常猛烈。
也许这些风会让我们下落的慢一些。
“抱紧了!”
耀哥说完,张开双臂,一纵身跳了下去。
风声灌耳,面如刀割。
几乎睁不开眼睛,耀哥努力控制着身体。
下面冲上来的风,减缓了他们下落的速度,让李耀有时间调整身体的位置。
呼呼呼!
山风呼啸。
嘭!
俩人准确地落在了扑天雕的背上。
巢里的大鸟一惊,感觉到背上落了东西。
它回头看看,它的脑袋不能向后转动一百八十度,但也足以看清楚后背落下的是什么东西。
李耀举起辟邪剑,如果这家伙回头用刀剑样的尖嘴攻击他和魏庆洲,他就用辟邪剑断了它的鸟嘴。
然而,扑天雕无法转过头来,这一幕没有发生。
趴在李耀身后的魏庆洲着急了,“他也不飞啊。”
“我有办法!”
李耀挥动辟邪剑,剑身打在扑天雕身上,让它感觉到疼痛。
砰砰!
打了两下,扑天雕只有轻微的反应。
可能是因为大鸟的羽毛太厚,对击打没啥感觉。
耀哥心中火起,小样儿滴,我这武者的手劲你竟然没感觉?!
干脆,把辟邪剑当针使,我扎你,看你还有没有感觉。
李耀将辟邪剑的剑尖对着扑天雕的身体猛刺。
吱嘎!
一声嚎叫之后,扑天雕张开双翼,巨大的翅膀扑闪着,扇动的越来越快。
“抓紧,我们要起飞了!”李耀抓住鸟羽大声喊。
魏庆洲在后面乐了,“搞的跟飞机起飞一样。”
扑天雕乘风而起,几下子就升到天上去了。
高度比墨丘山还高,盘旋了一圈,然后俯冲下去。
它并不知道背上两个人的意图,它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飞。
李耀和魏庆洲就像两位乘客,乘坐这架飞行器绕山而飞。
“快看下面!”李耀喊。
离矿区不远有一座工厂,联排三个车间,想来那是他们最早干的加工车间吧。
再往山的另一侧,他们看见冒烟的冶炼厂,几座高炉和车间顶上都闪着银色的光,烟囱里白色的烟柱在高空被风吹散。
在这个高度,下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李耀心中得意,“就跟坐在侦察机上一样,好好看看他们的虚实。”
后面魏庆洲说:“加工厂离得挺远啊,被山挡着,在这边根本找不到。”
大鸟来回飞了两圈,让他们把地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耀哥,我现在担心这个鸟它不落地可咋整?”魏庆洲语气焦急。
“不落地?那咱就在天上飞呗,挺过瘾的不是吗?”李耀揶揄道。
魏庆洲一撇嘴,我这都吓的浑身发抖呢,他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