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一个上门找茬的
小湾村宴苏？
是她认识的那个宴苏吗？
林落抓着已经干透的头发往后梳了梳，并未太将告示上的内容放在心上。
这儿是首都农贸市场，告示牌上出现什么内容，也都应该与首都农贸市场亦或者是附近相关，小湾村宴苏？！
或许只是恰巧这首都真有一个叫小湾村的地方，且恰好出事的那人与她的邻居同名同姓罢了。
一个意念闪动，林落回到床上。她翻了个身，阖上眼睛睡觉。
但没一会，她睁开眼看向窗台外的月色。
今晚的月亮，有点圆。
林璎捂着脸，一路上避着人偷跑回家。
她决不能让村里人看到她这副丑样子。
回到家中，林璎左右张望，没见到有人她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往自己屋子里挪。
“阿缨，你的脸怎么了？”刚到门口，林璎正要关门，就听到林家长孙林远志，也就是她大哥的声音。
她与林远志四目相对，眼泪霎时间就落下来了。
“大哥，傻子她欺负我。”
“你看看我的脸，都被她扇成什么样子了！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林远志扫视着她肿得老高的两边脸颊，皱了皱眉头。
“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刺激到林落了？”
林璎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凝视林远志，“你说什么？那傻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发癫了，我被欺负了你不帮我，还站在她那边？”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远志头疼。
不等他说完话，林璎就‘砰’的一声将门给摔上了。
林璎扑倒在床上小声啜泣，她捏紧拳头，咬紧牙关，“傻子，你给我等着瞧！”
小湾村东，乔家。
天还没亮，乔家就乒乒乓乓作响。
“我上辈子造了孽，生两个懒猪赔钱货，就是生条狗都好过生你们！”乔老娘骂骂咧咧的将两个女儿从床上扯下来。
“都起来，都去给我干活！”
乔家男人的基因里就带着懒惰，从乔大到他的三个儿女，一个比一个好吃懒做。
家里家外，全是乔老娘在操持。
乔大花，也就是乔老娘的大女儿，乔生的大妹妹，她搓了搓鼻子道：“娘，咱家的活不是有傻子干？你使唤她去吧，让我再睡会。”
说着乔大花又要爬上床。
乔二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模样贼精：“娘，你也知道我做事糙，那就是给你帮倒忙，你还是找林家的傻子去吧。那日后就是您的媳妇，婆婆使唤媳妇，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乔老娘叉着腰翻白眼。
“造孽了！造孽了！你们俩个只进不出的祸害，怎么就投生到我家里来了？”
但她也知道乔大花、乔二花都不顶事。还是林家的傻子好，干活勤快。
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乔老娘套上褙子去林落家。
这头林落正挑着两桶水回来，被乔老娘拦住了：“傻子，跟我家去，家里一大堆活没人干呢。”
她定睛一看，瞧见水桶里澄亮的水，眉目一喜：“这水也送我家去。”
林落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完全无视了乔老娘的存在，挑着水往她身边过去。
乔老娘什么时候被傻子这般冷待过？
她心里冒出一簇火。家里那几个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骂归骂，掐归掐，但下重手乔老娘是舍不得的。
可林落又不是从她肚皮里出来的，跟她面前拿腔作调？想得美！
乔老娘伸手扒拉水桶。
林落眼疾手快的避开，且因为避开的动作，水桶‘好巧不巧’地向乔老娘倾斜，摇摆的弧度‘正好’将水溅得乔老娘一身。
这个天气，一桶冷水下去是真正的‘透心凉’。
乔老娘跟个鹌鹑似的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她上下牙齿打颤，“你，你……你！怎么敢？！”
“水自己往你身上跑的，我都看见了。”林落眨巴眨巴眼睛，显得特别无辜。
乔老娘来夺林落肩上的扁担，她今儿个非要好好教训教训林落不可！
可……没夺动。
这傻子的力气还是那么大，简直就是个怪物。
要不是她儿子乔生非要娶林落，乔家又破落到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姑娘愿意入门，乔老娘说什么也不会让傻子当自己的媳妇。
“一个傻子，根本不配做我乔家妇！”乔老娘脸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白，她打了个哆嗦，抻长了脖子，“我是不会让你进我乔家的门的，我就等着看你被送去做千人踩、万人踏的军妓！”
乔老娘说着，巴巴的等着林落来磕头认错。
傻子最怕的就是嫁不出去，要被送去当军妓。每次她不听话，只要用这个要挟她，一准儿跪地求饶。
可这次，乔老娘没等到林落的忏悔，反倒是被林落一扁担杖打得跪在了地上。
“从前……为了嫁进你们乔家，她……嗯，我给你们做了不少活，送了不少东西吧？”林落抓抓头发。
乔老娘眼神躲闪，“没有的事，哪有？”
林落一扁担拍在她背上，乔老娘哎哟一声，结结实实的给林落磕了个响头。
拐杖的影子笼罩在头顶上，乔老娘扶着腰，又惊又怕，“是有那么一回事，可那都是你自愿的啊，是你巴巴缠着我家乔生，要给我们当牛做马。”
林落笑了。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嫁给乔生了，也不想给你们乔家当牛做马。”
她将乔老娘扯起来，把扁担塞她手里：“所以啊，欠了我的，你们乔家都得给我还回来。我从前帮你们干的活，现如今你也得一条一条的还回来。”
“你做梦！我不跟你个傻子计较！”
乔老娘也不是多勤快的人，她摔了扁担要走。
却被林落扯着后脖颈摔在地上，林落一脚踏在她肥大的脖颈上，眯着眼眸光冰冷凌厉：“按照大律朝的法律，傻子杀人可不犯法，我就是将你乔家的人杀尽了，官府也管不到我头上来。”
“你，你肯定不敢的……”
乔老娘梗着脖子，双眼眨得飞快：“你就不是傻子，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她拼了命的想挣脱，可不管怎么推搡，都推不开林落的脚。
“敢不敢？我们可以拿你的命来试试。”
林落说着，举起扁担对准乔老娘的头，她嘴角衔着一抹嗜血的笑容。下手的动作又快又狠。
扁担朝着乔老娘的眼睛扎去。
“啊——”一声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