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叛徒

没多久，车子就到了大领导家。

李永亘跟着刘师傅刚走进大厅，就看到许大茂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

许大茂看到李永亘，微微一怔，站起身来：“李医生，你怎么来了？”

他那天听说李永亘是一个医生，具体情况，却不清楚。

许大茂眼下是轧钢厂的放映员，这次过来，任务就是给领导放电影。

这时候，大领导带着几个人朝他们走来：“小李同志，你来得正好，快点过来坐，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娄董事、杨厂长、李主任等等，都是轧钢厂主要领导。

听到大领导的介绍，大家才知道轧钢厂新来的副厂长竟然是李永亘，还这么年轻，都很吃惊。

原以为，新来的副厂长至少也有三十多岁，想不到刚刚二十岁出头。

许大茂听说李永亘是新来的轧钢厂副厂长，差点没有把下巴掉地上。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轧钢厂最近沸沸扬扬说的副厂长，居然就是刚住到他们四合院的李永亘。

一方面，太过年轻，看着不像；另一方面，李永亘说他是一个医生，谁会想到他会当副厂长；还有就是，一般来说，高层领导是不会跟普通工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面。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许大茂根本不敢相信。

他想着，现在四合院里的人还不知道这事，看来自己要跟李永亘好好的亲近才是。

大领导没看到傻柱，便问刘师傅：“小刘，柱子人呢？”

他平时非常喜欢吃傻柱做的菜，这次特意叫傻柱过来，就是想让大家都品尝一下。

“领导！”

李永亘立即插话：“何雨柱同志受了点伤，不太方便，就没有过来，要不这样吧，我做几道菜大家尝尝？”

他有高级烹饪技能，做几个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大领导连连摆摆手：“怎么能让客人下厨？你要做菜，有的是机会，今天是例外。”

这宴席，主要就是招待李永亘，怎么能让他下厨做菜？

“没事！”

李永亘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没厨师在场，我才敢献丑，真要有厨师，我哪里还好意思丢人？”

大领导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那行吧！我们大家就拭目以待了！”

顿了下，他又道：“听说柱子前两天受伤，你跟他住在同一个院子，知道这事吗？”

大领导昨天回到家，就听他夫人说傻柱被他们院子里的一个人打伤，还说那个人给邻居下药，差点害死人家四口人……

他今天上午特地让刘师傅去警局问过情况，得到的结果却是跟傻柱说的截然不同。

据出勤的警员回忆，是棒梗进到李永亘家里偷东西吃，误吃了麻药，以致于一家四口全晕倒，傻柱受伤也是自找的，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对李永亘动手，实力差太远，因而受伤。

殊不知，大领导听到警员的话，大为震惊。

在他的印象里何雨柱性格耿直，大大咧咧，脾气急躁，没什么心机。

虽然身上有点毛病，可是还是有不少优点。

没想到，何雨柱竟然颠倒黑白，断章取义，着实是让大领导很意外。

大领导相信警员应该不会说谎，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情询问李永亘，就是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知道！”

李永亘轻轻地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昨天何雨柱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

他听到大领导叫何雨柱为柱子，才意识到傻柱在大领导心目中的印象还真是不错。

听到李永亘这么说，娄董事、杨厂长、李主任等人都感到惊诧不已。

只不过，他们都是成精的人物，片刻之间，脸上的神色就恢复平静。

大领导不动声色地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赶紧说说！”

他很想听听李永亘又会怎么说，是不是真像警员说的？

“这事，四合院里很多人知道。”

李永亘不假思索道：“我那天出去买家具，回到家里，发现家里的东西到处都是，正想报警，就听到有人喊出事了，过去一看，才知道是贾张氏一家四口偷吃了我包里的麻药……”

顿了下，他又道：“没过多久，何雨柱带着警员过来，他口中喊着竟敢下药杀人，一边说一边对我动手，我一反击，他就摔到地上受了伤，后来我们把麻晕的一家人救醒过来，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就在李永亘说完后，边上一直留神听着的许大茂突然开口：“领导，这事我知道，我们都在一个院子里，当时我跟很多人在场。”

知道李永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许大茂当然一有机会，就想要示好。

大领导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已经有判断，何雨柱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而李永亘和警员却有很多的人作证，谁真谁假，还用得说？

紧接着，许大茂便添油加醋摆了傻柱一道。

别说能讨好李永亘，就是为了给傻柱抹黑，许大茂也会不遗余力的宣传傻柱蛮横无理地对李永亘动手反而被摔伤的“光辉事迹”，顺便把傻柱在轧钢厂后厨称王称霸，每天带饭盒的事抖露出来。

听到傻柱在轧钢厂的所作所为，杨厂长脸上挂不住了：“你说这些，有没有证据？”

如果许大茂没说谎，那就是杨厂长以及轧钢厂相关领导的严重失职。

许大茂巴不得傻柱被厂里开除：“当然有，这些事情，在轧钢厂后厨的人都知道。”

还要说，就被大领导挥手打断：“这些事，以后再说！”

他很不喜欢告黑状，这样的人，放在乱世，就是叛徒。

大领导表情严肃地对刘师傅道：“既然何雨柱不能来，那就去找廖师傅过来做菜。”

虽然他平时喜欢吃傻柱做的菜，可是不至于没有傻柱，他们这些人，就不吃饭了。

等刘师傅快步离开，杨厂长不经意地道：“要不要先看一会儿电影，等会再吃饭？”

原计划，他们陪领导看完电影，傻柱那边做好了饭菜，正好去吃饭。

大领导摆摆手：“不看电影了，没有心情！”

他知道许大茂是轧钢厂放映员，现在压根就不想看到许大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