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他都没有心的吗
池虞死死地盯着王明安,眼神如灼烧的火焰,似要在王明安身上烫出几个血淋淋的洞。就是这个人,将她和宁瑾的命运调换,导致她满身病痛,厄运缠身。他居然敢堂而皇之,在她眼皮子底下走进池家。池虞眼底浮现汹涌的恨意。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她心狠手辣。“祁朝……”“虞儿,快来。”池贺的声音盖过了池虞的声音,他笑着对池虞招手,“过来见见王大师。”池虞皱眉站在原地,审视着池贺。人是他请来的,所谓的高人,就是王明安?池虞望着池贺脸上的笑容,突然打了个寒颤,从头冷到脚。池贺请来的,这代表着什么?上一次池贺从她这儿偷走了气运,这一次,他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想到这,池虞的脸色陡然沉下来。她站在原地,眼神阴冷看可池贺几秒,面无表情的说:“我身体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了。”池虞说完,也不等池贺回应,挟着一股浓厚的怨愤,低头上了楼。谢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池贺,再看看王明安,抓着脑袋追上楼去。池贺叫来祁朝,问池虞怎么了。祁朝摇头,“小姐今天心情一直挺不错,没有不顺心的事,也没伤到哪儿。”这么一说,池虞想了下,池虞进门前好像跟谢梓有说有笑的。她脸色突变,是在他说完话之后。【虞儿,快来。】【过来见见王大师。】这两句话有什么问题吗?池贺百思不得其解。祁朝盯着王明安看了两眼,无端觉得他有点眼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是谁。他好奇的问池贺:“老大,这位是?”池贺收起思绪,给祁朝介绍:“王明安大师,将要在家里住上一阵,负责调养虞儿的身体。”祁朝确认自己不认识什么王明安,对王明安点了下头,当做是打过招呼了。王明安却盯着祁朝看了好一会,开玩笑似的,“这小哥相貌堂堂,平时桃花定然很旺。”祁朝谦虚:“没有那种事。”“看手上的茧子,小哥经常握枪,部队退役?雇佣兵?”被人看透的感觉不太好,祁朝依然有礼貌,但是声音淡了下来,“我已经很久没碰枪了。”他回避了王明安的问题。王明安还想问什么,池贺适时站了出来,对祁朝说:“你去看看虞儿怎么样了,等会回我话。”祁朝说是。等客厅只剩下池贺跟王明安,池贺的表情降到冰点,他质问王明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为什么虞儿看到你后,表现的那么奇怪?”池贺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很可能出在王明安身上。王明安表情高深莫测:“池总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您的侄女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意有所指,池贺如何听不出来。“你怀疑我跟虞儿透露了你的身份?”王明晓笑的像只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我可没那个意思。”池贺被气笑了,“我是共犯,把你供出去,对我有什
么好处?”“那你怎么解释池虞的行为?”王明安把问题抛给池贺。池贺牵强道:“她说了身体不舒服……”王明安嗤笑,“怎么堂堂池氏的总裁,不知道自欺欺人有多可笑么。”老家伙打量池贺不敢动他,狂傲的不行。池贺指望着王明安解开池虞身上的禁制,还真就得捏着鼻子忍他。“虞儿那边我会做工作,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就行。”王明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十亿买池虞一条命,池总,你真当她是侄女疼,没有别的心思吗?”池贺抬起眸子,眼神如锋利的刀子,剐在王明安脸上。“王大师,生意场上的规矩,我想你应该懂,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该问的,别瞎打听。”王明安似嘲笑,又似调侃,笑了一声,说:“合作愉快。”王明安比起道士,更像个商人。他很知道怎么利用自己那些阴损的术法赚取名利,早些年游走在各种金主身边,赚得盆满钵满。后来隐于池查礼身边,接的单子虽然少了,但是质量提上去了。这话的意思是,小于千万级别的单子,王大师基本不接。当池贺说,自己要花巨额帮池虞改命的时候。王明安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倒叫池贺怀疑他是否别有居心。池贺就试探他,“二叔只答应把你留在我这边一段时间,没允许你破坏当年的术法吧?”王明安对他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轻易的答应你?”“二爷猜到你把我请过来,多半是为了给池虞延寿,他老人家打了我招呼,要是你开这个口,就让我拿拿乔,为难你一下再松口答应。”“无奈啊,你给的实在多。”王明安眼底闪过贪婪,“这么多钱,我很难不帮你办事。”池贺不是三岁小孩,不至于王明安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王明安现在住在池家,既然在眼皮子底下,池贺也不怕他玩阴的。事关池虞,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池虞把房间门给锁上了,谢梓在外面小心的敲了敲门,池虞也没理她。谢梓焦急的在门外走了两圈,见祁朝走过来,连忙跑到他身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心情变差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祁朝没回应她,走到池虞的房间门外,敲了两下门,平心静气的问:“小姐,需要我进去吗?”里头传来池虞沉闷的声音:“我需要安静。”祁朝明白她的意思了。他对谢梓做了个安静离开的手势,谢梓捂住嘴巴,跟他一起走下楼。房间里。池虞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暮气沉沉的脸,脑子里像被塞进烈性火药,无数思绪爆烈炸开,根本冷静不下来。池贺到底还是个人吗?他都没有心的吗?算计她一次不够,接二连三,非要把她的血吸干才肯罢休?好烦,好恶心,好想吐。池虞的身体被无数负面因子侵占,她的眼睛变得通红,咬紧牙关,浑身打摆子,脸色
煞白如鬼。她魔怔的坐在那里,僵硬的像是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