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 算是登堂入室了
等回到京大王宏的据点,范天泽兴奋劲还没有过去,非要守着王宏来一次庆祝,哪怕是陪着一起喝一杯咖啡,也算是庆祝了。
端着咖啡,见王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范天泽才沉下心来看王宏这时候的陈述······乱,太乱了,太多的资料随意的、凌乱的放着。
据范天泽对王宏的了解,虽然王宏不是过分整洁的人,也是相当自律的,最起码收拾家务这方面,王宏算是在男人中出类拨萃的人。
再说了,就是小苗现在忙着那边生产企业的筹建,总是有时间回来的,小苗也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再累,小苗也会帮着王宏收拾利索这间屋子。
等他再看,沉下心去看,结果一看就直接看进去了。
“你这是准备毕业论文了?就是毕业论文,也不需要你这般浩大的付出吧?”
“你先看,看完再说!”
范天泽拿着的是王宏差不多成型的结论,也就是可以上交或者发表的论文。
“你这······”
“所有的数据我都列表了,对应的佐证材料都有顺序,你可以对应的查阅!”
终于可以让这家伙从那种兴奋的状态拽出来了,这岂不是又是一种兴奋?
范天泽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快,边看边对应资料数据,就越发陷入了另外一个震惊中。
“你这文章准备在哪发表?”
“学校的学报吧!能确保功课通过。你也知道,我现在选修了第二专业,学金融学了,在学报发表这样的论文,有利于我拿到第二学位!”
“你这是为了双学位的事?蒙谁呢!你就是没这论文,就拿不到双学位了?王宏,这篇文章,真的都在另外的渠道发表了!”
“范哥,你觉得我有资格在另外的层面指手画脚吗?还是别了,扛不住呀!”
王宏知道范天泽所说的另外的渠道是什么,王宏绝对不敢去做,自己还瘦弱,顶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能在学报上发表,是基于可以归结于校园里学生,而不是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唉······这季世晓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多少香,才让他逮着了这样的机会!”
季世晓是王宏的金融学老师。在学报上发表,或者是作为毕业论文,都是需要有指导老师的。不管怎样,王宏都不会撇开季世晓。
季世晓如今绝对不算是多知名的经济学家,可是,范天泽能看到,因为王宏这篇论文,若是真的实现了,季世晓会面临怎样的境遇。
“王宏,哥哥不跟你客气,你的文章,哥哥能不能带走回家看?”
这话说出来时,范天泽都有点不好意思,甚至带着忐忑:“你放心,不会随意给你暴露,也绝对不会影响你在学报上发表!”
见王宏愣神看着他,范天泽还是决定坦率:“你不清楚,我三叔如今是联办的副主任,虽然不算是纯经济方面的角色。”
“你这篇文章,再有你这些佐证资料,我绝对是信了,这就不是单纯的经济方面的问题了······你该能理解吧?”
这点王宏还真的不知道。跟范天泽的相交,其实从开始王宏并没有多少其他的想法,不过,这文章,这论调,王宏一直就准备借范天泽的手向上反应的。
毕竟,早做些准备,利国利民,哪怕是王宏并没有要背负什么,也想着能出一点力。担负是一回事,随手扶一把是另一回事。
“看你这样子,就好像我要拒绝似的!咱哥俩,有必要这样嘛!”
范天泽仿佛长松一口气,突然又猛抬起头:“王宏,京大的购买遇见奶茶股份的资金已经到位了,郭佳妮一直担心你把所有的资金都丢进去,让她负责的营业部成为众矢之的。”
“你一直没动这笔资金,该不是就是为了······”
两个多亿呢!王宏这小子还真敢!不过,若是他的判断真的实现了,两个多亿还是少了点。cascoo.net
“哥哥,若是我的,不应该是保罗克鲁格曼的预测会实现,到时候你觉得一两个亿的资金算多大?到时候恐怕会是成
。百上千亿的资金来享受这饕餮盛宴,还是美元!”
若是没有这样的准备,王宏还真的不想进国内的股市折腾。
五千万,若是这波行情做好了,按照曾经的记忆,翻十倍差不多。
王宏的想法,是争取能在明年初,筹集到一亿美金的资金入场布局······
很少回家的范天泽今天回家了,一直等到他父亲很晚,很郑重的向父亲奉上了王宏那将成未成的文章。
“你跟我进来!”
第一次被父亲喊进了作为家里禁地的书房,这才仔细的看起文章来。
“这文章谁写的?”
“我朋友王宏。”
“就是战友联运的实际控制人王宏?”
在特定的圈子里,对于王宏的认知,都是从战友联运开始的。
“嗯,就是他。”
父亲沉默了,拿着那十几页纸,掂量几下,又再次翻看:“这文章是他让你给我的?”
“不是,王宏因为选修了金融学······他原本是经济学专业,准备修第二学历,课程繁多,有论文可以免考一部分课程。”
“你是说他想当成论文上交学校?”
“嗯,最大的可能是发表在学报上,我认为有这个分量在学报上发表!”
岂止是有分量,是京大的学报的幸运!老范同志再次翻看了文章,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老三,如果不太忙,尽快回来一趟!”
很明显,正如范天泽所想,这文章,不能由他父亲这一级的发出去,而王宏上交,或者在京大学报上发表,作用很有限。
范天泽的三叔角色和身份都正合适。
老范同志并没有问范天泽关乎佐证资料的事,虽然没有王宏收集的那样琐碎详细,可从覆盖面而言,老范脑子里对于整个亚洲的经济布局和状况,要比王宏收集的资料更全面。
所以,当他看到王宏的文章时,压根就没有去怀疑。
有些问题,只不过是没有用心去勾连。
“这是处理的不错!你是准备从事金融相关行业?”
“还不确定,目前暂时有点兴趣,也在接触。”
“很好,这个王宏是个不错的朋友,比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强很多!被跟人耍你的公子哥作风,既然是交朋友,就诚心跟人相处······”
这就是父子,说着说着,总是不可避免的走到一个死胡同。一个说教一个逆反。
好在话题是在王宏身上,范天泽即便听着不太顺耳,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老范也感觉自己的语气变了,又回到范天泽一直执拗着要从事篮球相关行业的时光,一时有点愣神,缓了缓:“在学报上发表的事,我会过问。他的代课老师是谁?”
“季世晓。”
“哦,季世晓······季世晓······这样吧,你提前给王宏打个招呼,文章的指导老师再加上你们学院的院长吧,也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一个学生,大言不惭的去判断这么一个大区域的经济,可能要承受的压力之大,范天泽和王宏还看不到,老范却可以预判到。
哪怕是季世晓有破釜沉舟的决心,也相当看重王宏,这份压力也相当的大。不仅仅来自于相关地区的论调,就是同一区域,这片土地上,也绝对不会少有反驳的声音。
“不是有保罗克鲁格曼的文章吗?王宏说人家在两年前就有过这方面的判断,今年出版的流行的国际主义,只不过是把以前的文章收录了。”cascoo.net
“保罗克鲁格曼还是九一年克拉克经济学奖的获得者······”
老范看着自己儿子,一时居然有点走神。保罗克鲁格曼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或许自己也曾经注意过他的文章,或许没有。
现在却是被自己的儿子给问住了。
“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说的保罗克鲁格曼新出版的流行的国际主义在哪可以买到?”
“国内还没有,是王宏托人从外面寄过来的。”
最后的结果,范天泽领到的任务,不是再买一本保罗克鲁格曼的书籍,而是让范天泽给一本译本,就是翻译
。过来的全本。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没有过愉快的结尾,带着憋屈,范天泽连夜就赶回去了,直接打开了休息室的门,今晚就在这里刷夜了。
也不知道王宏什么心思,居然还保持着每晚回宿舍睡觉的习惯。
有时候人的机遇很奇妙,说起来王宏同宿舍的舍友,应该是王宏在京大天然的同伴,偏偏王宏跟宿舍的舍友关系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状态。
或许是因为王宏跟范天泽曲晓晴之流的过于亲近了,接触的群体不同,感兴趣的话题不同。毕竟像范天泽曲晓晴这类人,他们从小接触的圈子让他们不那么冲动,相对要理性,更符合王宏这个五十多岁灵魂的交际。
而同宿舍的舍友,更多的时候都处于一种愤世嫉俗的状态,总是七个不忿八个不服的样子,要不就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今万户侯。
作为京大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资格。只不过,社会从来都是让人顺应的,而不是让人改变的。就是王宏作为重生人,做事的基本原则依旧是大方向顺应,而不敢妄想去改变。
王宏的习惯,没有课的时候,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回来休息室,这段时间因为专注在亚洲经济的问题上,会休息室的时候多,加上昨天范天泽带走了他的文章,想来今天会有回应了。
“怎么才来?”
一开门,范天泽就站在门口。
“你·······昨晚就在这?”
“嗯!倒霉催的······不对,倒霉的是你!我昨天被迫领到一个任务,就是需要一本保罗克鲁格曼流行的国际主义译本,我认为你是唯一能完成这项任务的人!”
经过一晚上的思谋,范天泽觉得这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
“哥,你是我朋友吗?”
“是呀,否则也想不到你!”
“要是仅仅是那篇文章,也就是保罗克鲁格曼那片亚洲的迷思,现在就能做翻译的事,要是整本书的翻译,是不是应该请专门的译文局的来做?”
自己一屁股烂事,还一直都很懒,就连产业方面都一两句话推出去了,哪有时间帮助翻译一本书去?
尽管王宏清楚提这要求的是谁,处于怎样的地位,王宏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对呀······那就先翻译那篇有针对性的核心文章吧!”
电脑的文档里就存着,王宏在开始看保罗克鲁格曼的书籍时,就翻译了那篇文章,不是摘录的需要,而是很多名词也需要在自己运用时对照、修改。
一直到下午,范天泽都待在这里,今天连证券营业部都没去,至于跟王宏的对决,完全忘记了。
不出所料,下午三点刚过,也就是范天泽估计的航班抵达的时间刚刚过去,他老爸就来电话了:“带着王宏来老宅!”
就这么简单,都不给解释的空闲,也不管两人是不是有课,只是单纯的命令,这就是范天泽最难以忍受的。
不过去老宅,范天泽倒是乐意,因为那里有一个能在血脉上压制住老家伙的存在。
“走吧,有人召见!”
王宏疑惑的看了看,脑子里转了几个弯,不吭气的开始收拾一些资料。
“这些都需要?”ωωw.cascoo.net
“带着吧,有些数据不是靠咱俩嘴上说的。”
范家老宅在西山脚下,离京大并不远,等到了范家所谓的老宅门口,王宏终于知道范天泽离的折磨近,也很少过来的原因了。
进一个大门就啰嗦了很久。
“你说也是,我这个孙子,每次来每次都这样,谁也受了?”
懒得搭理他这种矫情,王宏两眼不斜视,跟在范天泽身后,走进了一处院落。
很随意的场合,一位老翁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旁边拘束的坐着两位,一位有五十多了,一位看上去也就四十岁的样子。
看到范天泽带着王宏进来,老翁的眼神有过短时间的出彩,中年人随手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板凳。
虽然只是板凳,王宏也觉得自己算是登堂入室了。这时候才确信原本的猜测,范天泽,果然是这样的来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