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双方之约
灵虚真人坐下，缓缓道：“城主大人可知仙界如今的势力划分？”
风霜云化为人形，依旧端坐在正中，“整个仙界，都在雷尊的统辖之下。时尊空尊皆是消失多年不见踪迹。”
“城主少说了一个人。”
“法尊！”
“然也。”灵族真人道：“尊者之上有至圣太一，这是三界共知之事。而下一任太一之人，便是我师祖雷尊。”
风霜云微微点头附和，“太一劫起，雷尊降罚于世，是钦定的太一人选。”
“而仙界最古老的法尊，却不满意这个结果。”
“额，这、、、”
对于尊者的事情，风霜云本不愿多做评价，但是又涉及雷尊，实在难以抉择。“所以呢？”
不理会风霜云的疑问，灵虚真人继续道：“法尊的传说，你可曾听过？”
“言出法随。”
“是的。言出法随是每个尊者都能做到的事情，就如同你运用创生道则，不过一念之间便可化生而出。但你有能力瞬间剥夺赵天祥的道则吗？”
“那怎有可能？即便是真正的尊者修为，也不可能破灭道则。难道说？”风霜云想到那个可怕的结果，瞬间脊背发凉。
灵虚真人叹一口气，“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我师祖雷尊是法尊之后的第一位仙界尊者，但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法尊的丝毫讯息。只是在晋升尊者时，才感应到法尊的气息。而时尊通过逆流之法，也找不到法尊的丝毫消息。”
风霜云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仙界以四位尊者的席位，便可以傲视三界，不惧任何侵扰。一个人人畏惧的雷尊已经足够可怕，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法尊、虚无缥缈的时尊空尊，谁也不敢轻易动仙界。
“那雷尊要我许下的诺言是什么？”
“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我师祖雷尊曾与法尊切磋，但是无一例外的，无论雷霆之力多么炽烈，都不能伤法尊丝毫。总是在他一言一语中，化为虚无。虽然没有剥夺我师祖的雷霆降罚道则，却是让师祖感到深深的无力。”
灵虚真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所有探查法尊底细的方法都无效后，雷尊想到了与法尊同一时代的，鹏祖。”
风霜云明白了，在妖界之中，要论年岁最长，修为最强的，当属鹏尊那是天地初开时，与烛龙并列的神兽。只是鹏祖已经身亡，而且道则也化为两份流落。雷尊此来，难道是为了这件事？
“无可奈何之时，妖界恰又传出另一份鹏尊道则出现的情报。能够融合两种鹏尊道则，必然可以传承鹏尊的全部记忆。所以，我师祖的意思是，如果我仙界无法参与你妖界的鹏尊道则争夺，那么他希望，完美融合鹏尊道则的修士，能够将鹏尊记忆中，有关于法尊的消息，如实相告。”
“这这这、、、”风霜云没想到自己会牵扯到尊者的竞争之中，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为何雷尊要这般探听法尊虚实？太一圣人既然钦定他为接班人，不该因为法尊而忧惧。”
“哎、、、”长叹一声，灵虚真人道：“若是如此简单就好了。但是身为仙界最年长的尊者，法尊的寿元不见得比天地少。如果他要夺取太一圣人之位，又该如何？”
“原来是这样吗？”风霜云道：“我无法做决定，但是涉及尊者，我可以帮你问询龙尊。”
“嗯？在我的情报中，妖界尊者应该都在闭关修炼。难道说？”
风霜雨笑道：“没错，是当初夺宝人组织炼制的神魂铭刻符纸，龙尊不仅亲自遮掩了我的信息，更是将自己的一缕神魂铭刻，交给我做保命之用。虽然只有尊者一击，却是可以轻易灭杀二位。这才是我胜券在握的底牌所在。”
灵虚真人道：“哈，怪不得，怪不得你始终闲庭信步。哎，还好我没有出手。嘿嘿。”
“呐，怎样，是把我坑进来，你很开心咯？”赵天祥也坐下继续喝酒吃肉，“不过若是有机会，鹏尊道则，创生道则，我还是想要抢夺试试。”
“哈哈哈，道友雅兴。奈何我身居要职，无法奉陪。”
“切，缩头龙。”
灵虚真人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妖界虽然势弱，但是我仙界在雷尊师祖的带领下，不会首先对妖界发难。除非是你妖族抢占地盘。”
“那必然不会。”
“嗯，如此甚好，只恐在鹏尊道则盛会上再出变故，我只能提前来与你约定此事。如能唤出龙尊神魂，自然最好。”
神魂铭刻符纸，本是龙尊留给风霜云保命用的，也是镇守龙吟城最后的屏障。但眼下雷尊诺言更重要，风霜云也只能用掉。
“龙生而水灵，仙临而山名”
一切商议已定，风霜雨念起咒语，顿时周边水流波动，宛如空间转换，法则更易。“灵虚道友，你可直接与龙尊神魂对话。”
茫茫然之中，无法直视的光芒刺痛在场众人神魂。
“风霜云，何事急召于我？”
灵虚真人也只是见过自家师祖雷尊的真面目，当见到其他尊者时，只有炽烈的光芒，像是虚无，又好似实质。
“晚辈雷尊座下第三点弟子灵虚，在此见过龙尊大人。”
“三息。”
知晓是神魂留存时间，灵虚真人不敢废话，瞬间将雷尊之意传达，不超过一息。
但接下里是龙尊神魂的静默，风霜云、赵天祥皆是跪伏于地，不敢丝毫怠慢。
似乎是两息已过，也好似漫长的世间过去。龙尊苍茫的声音传来，“可！”
一字出声，龙尊挤垮天地的威压瞬间消失，三人皆是浑身冷汗湿透衣衫，被元力转眼蒸干。
“每次面对尊者，都加我有如面对天地的感觉，不得不垂手躬身，真是不自在。”赵天祥嘟囔道。
“灵虚真人来此是为了雷尊之诺，你又是为了什么大闹我城主府？”
“我不是说了吗？那胡英胡烈两个家伙吹捧下界修士多么能耐，还是完美五恒，那我能坐视不管咯？加上仙界的灵虚真人都来了，可不是验证了心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