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启航

在莫尔商会地下仓库内，放着五台人形兵器，它们分别是“十剑”型号的三号机、四号机、五号机、六号机和七号机。每台机体上都有着和其号码数字相同数量的“角”，分别装饰在头部、肩部和腿部。

各势力代表及随从们仔细打量着每一台机体，这些是莫尔商会要送给他们的礼物。

莫尔商会的代表开始介绍：“这五台机体是我们商会顶尖技术的结晶，每一台都有与众不同的特征！下面我将会把它们送给各位。但是有一个前提，各势力挑选出来的驾驶员，年龄不能超过20岁！”

“这是为什么？”有人问。

商会代表耸耸肩说：“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一旦注册了驾驶员，除非驾驶员死亡，其他人不能开动它们的。”

代表们和随从开始窃窃私语，没人明白莫尔商会为什么要定这么奇怪的规矩。

莫尔商会的代表开始宣布送给各势力的机体：

北美救难同盟带走三号机。

新欧盟带走四号机。

新莫斯科公国带走五号机。

长安合作组织带走六号机。

星盟带走七号机。

各势力开始运输莫尔商会送给他们的礼物，一个hER的鲍里斯上士质问到：

“送给我们的机体呢？”

“真是抱歉，原定二号机是要送给贵国的，但是它被昨晚的袭击者抢走了…据我所知贵国也派人去追了。”

“报应！”一旁北美救难同盟的人喊到。

“看好你们的'礼物'别被抢走了！”鲍里斯中士反唇相讥，他还要质问商会的人，却被诸葛道子上校拦住了，他说：

“那真是可惜，不过我很好奇既然是送给各势力的礼物，为什么在在受到袭击时贵商会没有派人在这个仓库护卫？”

“这是我们的疏忽，因为这些机体都是我商会最顶尖的技术结晶，即便在商会内部也只有少数人才能接触到，我们以为是绝对保密的。当然即便如此，在受袭当天我商会还是有不少士兵牺牲了。但您放心，我方在今后会用其他方式来补偿贵国。”

见对方说到这个地步，诸葛道子上校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悄悄问一旁的“红骑士”：

“弗拉德，你怎么看？”

“威廉中尉已经去追了，应该能抢回来的。但我好奇的是，要塞被袭击那晚，我清楚的记得地下有激光束射出，我原本以为地下有一艘战舰，但现在看并没有…”

“你的意思是？”

“失窃的二号机，很可能装备了小型化的激光武器！”

诸葛道子倒吸一口凉气，莫尔商会居然比hER更早研发出了人造兵器可以使用的激光武器，那这次“送礼“行为就更耐人寻味了。他看了看正在运走各自机体的各势力代表和其随从，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看来他们都发现了这个秘密，但谁都没有说。

“因为已经给大家展示了威力，所以才不说吗…”

诸葛道子还在思索，一个士兵跑到红骑士身旁耳语。虽然红骑士总是带着能挡住半张脸的墨镜，诸葛道子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少见的惊讶表情。

“怎么了？”

“威廉上尉牺牲了…三台鹰扬式只回来一台，而且被击坠的两台都是被激光武器干掉的…”

“都是被失窃的机体干掉的？”

“不，威廉中尉是，但另一发激光是从天上射下来的。上校您知道奥西里斯号吗？”

…

奥西里斯号降落在峡谷旁边，船上医疗班在紧张的搬运峡谷中受伤的难民。

“中士！要用伪装布把船身罩住吗？”

“没那个时间了！最快2个小时hER就会派部队过来，赶快让难民们上船！”

安东中士不喜欢地球的沙漠地带，这里的气温太高了，太阳对他也不友好。他的祖国是新莫斯科公国，虽然他出生在宇宙，但从血统上还是喜欢寒冷的地方。

林奥蹲坐在奥西里斯号机库内，紧张地啃着手指。安东中士上前安慰：

“小鬼，不用担心，我们船上有充足的药物和食物，我们会把难民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这个峡谷已经不安全了。”

“这、这都是我害的，大家会受伤是我害的…”

“嘿！伤员没有那么多，相反你还干掉了敌人，保护了大家。”

“可、可是…我杀人了…”

安东中士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林奥，问他：

“等等，你不是个士兵对不对？”

“前天我还只是一个厨子…”

安东中士无语了。

“那你怎么会驾驶人形兵器？你以前是个厨子？知道训练一个驾驶员要多久吗？”

“我真的不会开！刚刚有一部分是AI在驾驶，后来虽然是我在驾驶没错。但那也是体感什么的，我只是在做动作…”

“那你还是说不上来这台机体是哪来的是吧？”

“我说过了，我昏过去醒来就在里面了。”

安东叹了口气，不再搭理林奥。抬头看向那台他从未见过的机体。这台机体的前额长着两只角，像山羊一样翘起，酷似书上画的恶魔。

他问正在检测机体的技师阿姆斯特朗：

“老阿，搞明白了吗？”

阿姆斯特朗技师擦了擦满头的汗说：“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型号，它的结构太先进了，驾驶座椅甚至可以变成动力外骨骼的模式，让机体做出驾驶员的动作！”

“唔…刚刚那孩子确实提到了什么体感，你搞清楚是谁造的这台机体了吗？”

“这个简单，驾驶舱内部有莫尔商会的标志，但我试着进入内部系统，我的电脑却反被黑入了！”

“这只是个警告哦，如果再敢窥探二号机的系统，我就黑入你们舰船的控制系统。”二号机的AI突然说话了。

“它自称为托特。”阿姆斯特朗技师尴尬的说。

安东中士挠挠头，他想不明白应该是中立的莫尔商会为什么要制造人形兵器，难道是想发战争财？这背后也许有不可明说的高层交易。

“托…刚才的激光武器是从这台机体发射的吗？”安东中士问。

“没错，本机搭载了最先进的小型化激光武器，还有你们没见过的激光刀，反正你们的技师一会也该发现了。”

“激光刀？？？”

这有点超出安东中士理解了，激光武器在Rx纪元不新鲜，但因为其消耗的能源巨大，只有战舰才能供能。他想不明白激光武器是如何做成“刀”的，更是如何保持让激光保持刀刃形态。

“光子能源技术。”AI说了一句。

安东看向阿姆斯特朗技师，阿姆斯特朗也只能摇摇头，他知道这是“传说”中出现的一种技术，但目前也就能运用在维护人造兵器的小型核能发动机上。

“既然你有这么先进的武器，那你一定要成为奥西里斯号的战斗力。”安东中士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和一个AI对话，要放以前他会觉得这有点傻。

“无所谓，我只跟着驾驶员走。”

“那我今后就是你的驾驶员了。”

“不可能，本机只能注册一位驾驶员，除非他死亡谁也开动不了。你们不会杀了他对吧？”

安东中士看了看还在啃指甲的林奥，邹起眉头。

这时薛帕德船长和难民们的代表出现在机库里，他宣布难民们已经同意搭乘这艘船避难，在收拢完伤员后，本船立刻启航！

“要离开峡谷了吗…”林奥还在啃他的指甲。却被安东中士一把拽了起来。

“小鬼，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