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可真忠诚
天色已晚，繁星黯淡无光。
“我觉得仁䎃挺可怜的。”段尹闻发动引擎，对身旁的季絷苏道。
“邹渔也很可怜。”季絷苏紧闭着双眼，把头靠在椅背上。段尹闻吓得抖了抖，静静地开车，不敢再开口说话。
公路上车来车往，一路上都有着路灯的陪伴，车速飞驰，随风呼啸，只留下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视察的踪迹。
二十分钟后。
段尹闻把车停在一座别墅门前，季絷苏从里面下来，段尹闻从车里出来，关上车门，把手中的车钥匙扔给季絷苏，说：“我还是回家吧。”
季絷苏接住钥匙。段尹闻坐回自己今天早上停在他家门口的车，发动引擎，倒车离开：“不用送。”
季絷苏走进屋内，换上拖鞋直接上楼，家里的阿姨听到开门声出来，追着他上楼的身影，问：“季总，今晚还开饭吗？”
“不开了。”淡淡的回答。
季絷苏回到房间，进厕所洗了个热水澡，冲洗了灵魂，穿着枣红色的睡衣出来。乌黑的发丝里有着水滴，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他到离床三米处的沙发坐下，把桌面的电脑移到腿上。
这时，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来电了，他接起，
“季总，今晚有两件事。
一是后天《遗珠拾羽》就要更新集数了，如果再不拿到版权，后面的事就很难办，我怕到时候股东们会坐不住。
还有就是您今晚有个视频会议，是有关于…”
“取消。”
季絷苏挂电话，结束了话题。这才发现，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原来是这么难搞的。
是怪胎吗？
他都出了天价，她还不卖。
眼看着《遗珠拾羽》又要更新两集了，他还是没能得获版权。
现在的心情比丢了几个投资人还难受，因为几个投资人他有办法能找回来，可是对于版权，他却无计可施。
“兹兹……”手机震动，段尹闻发来一张图片和几条语音：
“絷苏，絷苏，MM也没获得《遗珠拾羽》的版权。”
“版权还在仁䎃那，她谁也没有卖。”
“也就是说MM只有使用权。”
季絷苏点开那张图片，仁䎃和MM的合同，上面清楚的讲明MM只有使用权，最终所有权归仁䎃。
季絷苏重新拨通助理的电话：“把收购《遗珠拾羽》的计划改成收购MM，明天中午之前我必须要收到这份合同。”
“是。”
季絷苏挂了电话之后，回复段尹闻微信：
“OK，今晚可以睡觉了”
“保证不打扰你。”
“谢主隆恩。”
“睡醒后，去一趟MM谈合同。”
—
“什么鬼。”段尹闻扔下手机，季絷苏有带这样玩的吗？实力坑朋友啊。
段尹闻从腿上拿回手机，一气之下把季絷苏微信等所有能联系到他的号都拉入了黑名单。
他已经很累了耶，什么鬼的隐私都替季絷苏给挖出来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更何况这严重的还犯法的呢。
季絷苏竟然还把他当苦力，一个劲的使唤。
哼哼，把你拉黑了，看你明天还怎么找我。
“不浪费时间了，睡觉觉。”段尹闻看了看时间，已经10点了，刷个牙，洗把脸，上床睡觉。
第二天八点整。
段尹闻被电话铃声吵醒，昨晚不是把季絷苏拉入黑名单了吗？
怎么还有人找他。不重要的电话，他能不接吗？反正又不是季絷苏，不会有重要事情的。
段尹闻动都不想动，任手机在一旁响，继续睡觉。手机一直在响，没完没了了，到底是谁啊？
段尹闻伸手把手机摸到耳朵来，“谁啊，大清早的吵死人了。信不信爷爷我扒光你全家隐私啊？”
“不敢，段总。”
“你找我干嘛？……”段尹闻脑子突然清醒赶紧把电话挂掉，找我去谈合同，想都别想。
这时，他家的门铃响了。TM的又是谁啊，烦不烦呢！门铃声不断地喧嚣着他的耳朵，不让他入睡。段尹闻受不了下床出去开门：“段总，早。”
“嘭”段尹闻把门关上。电话轰炸就算了，竟然还堵在家门口！
两秒之后，他又打开了，“季絷苏叫你来的？”段尹闻朝屋内进去，书助理进来后把门关上，跟在他身后，说：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来找您的。”
“你可真忠诚。”
书助理解释：“真的是我自己来的，季总昨晚叫我去签MM，而且他还说在今天中午之前他一定要收到这份合同。
我哪有这个实力啊，季总昨天亲自去谈的《遗珠拾羽》都没谈成功，今天我去谈MM就更不可能谈成功了啊。
所以，我才想到来找段总您嘛。”
“你要相信自己。”段尹闻继续爬回到床上睡觉。
“我是相信自己，但是我比不过季总啊。”书助理在一旁跟他说话。
段尹闻真想把书助理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季絷苏这么重视《遗珠拾羽》，他会傻到把一个不可能完成的项目交给你吗？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坏自己计划嘛。
“书助理，你想想，季总一般什么时候会亲自去谈项目。”书助理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肯定是重要的和他重视的。”
“那你再想想，季总一般什么时候会叫你去谈项目？”书助理想了想，对段尹闻说：“胜券在握的时候。”
“那就对了，快去吧，你可以的。”段尹闻翻了个身，把被子抱紧一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快去吧，再这么耗下去，快到中午了，我看你怎么和季总交差……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嘭。”门轻轻地被合上。
段尹闻心里乐呵呵的，感觉胸口有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
仁䎃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心理阁。
她怎么会在这？病又犯了？仁䎃推门而出，阁主正在客厅里看剧，看到她出来：“醒啦？”
“我昨晚怎么会在这睡？”仁䎃移步到沙发旁坐下，瞥了眼电视发现她正在看《遗珠拾羽》刚好是池玟雯给北谦寄灯泡那一集。
“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阁主关掉电视，侧身看向坐在右边的仁䎃。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仁䎃感到紧张，心里同时被抹上了一层纱：“昨天发生了什么？”
“你还记得你昨天下午做了什么事情吗？”被这么一问，仁䎃心里的那层纱越来越浓厚：
“昨天下午？我不是去和TRY谈版权吗？”
阁主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之后呢？”
“之后？我记得我先离开了。”
“那离开之后呢？”阁主看着仁䎃小心翼翼的问。
“离开，离开之后…啊…”
仁䎃努力地追寻着昨天的记忆，可是头突然又疼了起来，她再次回忆，视线前的阁主突然就像电视剧闪屏了一样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的有些片段朝着她眼睛冲击而来：
“有车，我看到有车朝我这个方向撞过来。”
头突然疼的剧烈。仁䎃双手抱紧头。见状，阁主连忙跑到仁䎃身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背，停止话题：“好了，好了，我们不回想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刷个牙洗把脸，吃早餐吧。”
“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会在这？”仁䎃还是纠结这一个问题。阁主经过思考后觉得还是跟她说比较好，与其让她胡思乱想还不如告诉她真像：
“昨天，你发病了，TRY的人把你送过来的。”
“TRY的人送我过来的？他们怎么知道要送我来这里？”一阵恐惧在仁䎃心头蔓延。
“这个我帮你问了，他们当时因为太着急了，又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医院，拿出高德一看发现我的心理阁最近，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嘛，所以就送过来了。”
阁主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后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咬了人家。”
“不会吧？”仁䎃今天受到的打击还真不小，小心翼翼地问：“我咬了谁？”
“官最大的那个。”阁主把“最凶的”三个字咽回了肚子，不敢再给仁䎃增添烦恼，为了不让多想，推着她去厕所：“走，刷牙洗脸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