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秘密牢房
“这是给你的。”华绍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匣子。
“什么啊?”忍九没接。
“你看看就知道了。”华绍红着脸催促她。
忍九接过,打开匣子,是一根将近一丈的血红色长鞭,看材质不似凡品。
“这是,给我的吗?”
华绍点点头,眼巴巴看着她,脸上就差写了我是不是很棒,快夸我!
忍九失笑,眉眼弯弯,“我很喜欢,谢谢你,华绍。”
华绍看着她的笑容,也下意识嘴角微勾,“你喜欢就好。”
“小忧,今天我估计不能陪你了。”昨天他一时赌气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却忘了章越也也在那里,现在好了,叔父严词厉令让他回去。
“没关系,有事你可以去忙的。”忍九吃着饭,对他说的话不太在意。
华绍低着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菜,“你会想我吗?”
忍九:“你要出去很久吗?”
“不会,最晚明天早上就能回来,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去武林盟的吗。”
忍九:???一天的时间我会想你吗?
不过看着华绍期待的眼神,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应该会吧。”
华绍听到之后美滋滋的继续吃饭,只是吃了一会儿,神情又有些沉重。
“小忧。”
“嗯?”
“你今天不出去了吧。”
“不知道,有可能会出去。”
“你出去做什么啊?”他目光有些幽怨,和他的长相实在不搭。
忍九放下筷子,“怎么了华绍,你有什么事情吗?”
华绍低下头,继续用筷子戳菜,“也没有。”
他有些难以启齿,他不想让她出去,不想让她见到华朗,不想让她见到金玉言,连带着心中生出了不好的想法,想把她关起来,这样她就永远是自己一个人的。
忍九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多问,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你今晚不回来了吗?”
“你要干什么?”华绍有些紧张,立马反问。
“……就是随便问问。”
“小忧,你能不能,算了,没事。”他简直要憋疯了,但是问出来却又感觉自己那么小肚鸡肠的样子,一点都不洒脱稳重,小忧喜欢成熟稳重的人。
“华绍,我不会去见华朗,也不会去见金玉言。”忍九状似不经意说出这句话,她隐隐感觉到了华绍为什么欲言又止。
华绍低头看着饭碗,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抿了抿唇,咳了一声,“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小忧就算去见他们也没什么的。”
“这样啊,那我今天”
“不行!”忍九话还没说完华绍就立马打断,察觉到自己反应似乎有些大,他动了动嘴唇,“我是说,你伤势还未痊愈,就不要到处去了。”
“知道啦。”忍九轻笑。
———————————————————
奇罗峰与虎卧岭交叉处的蝴蝶谷下方,是一座地下宫殿。
黑曜石铺设,和天蛰教的地下牢房相差不远,只是面积小了一点。
覃泽一袭红衣哼着歌走到宫殿右边最深处的牢房,牢房构造不同,有的像是小房间,里面布置也是极为舒适,有的就比较简陋,里面只有一些干草铺地,还有的干脆就是一个笼子,各式刑具也有很多。
最外面的是普通的牢房,铁门锁链,没有隐私,覃泽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牢房当中安静的可怕,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用眼神恶毒地看着他,似乎要将他咬死。
这里关押的全部都是白发男人,脸上满是皱纹,脊背已弯,佝偻着腰,看起来寿数已近,但是衣着打扮都是青年。
这牢房往里是一个十分空旷的地方,地面没有铺设,各式刑具极为齐全都在北边靠左的位置,北边靠右是十几个大木笼,里面一半都关押的有人。
南边是一个大水潭,有一个人双手被绑,凌空吊在水潭之上,脚尖快要碰到水面。
覃泽从架子上拿起一根带倒刺的鞭子,心情颇好的走近水潭。
“双刀门的刑罚可真是笑话呢。”覃泽极为满意地看着生死不明的男人,嘴角噙笑,手上鞭子毫不留情甩在他身上。
那人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麻木。
鞭子上的倒刺划伤皮肤,血滴洒在水潭中很快消失不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水中划过。
覃泽挑眉,“看来我的小东西是饿坏了呢。”
他扔下鞭子,以手作爪伸向前方,那个被悬吊着的人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然后脸上皮肤失去光泽,慢慢凹陷皱褶,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人已经从二十四五的年龄老得没有人样。
而期间他只能痛苦挣扎,嘴里发出“嗬嗬”声,疼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覃泽皱眉捂住心口,脸色苍白,瞳孔血丝萦绕,很快消失不见,他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逐渐从苍白变得更加红润迷人,他似餍足一般呼出一口气,天蛰教的功法真是玄妙。
手腕一转,一道红光而过,那人手上的绳子断开,掉入水潭,水潭中只听到咀嚼的声音,带着“嘎嘣”声,很快就变得安静,鲜血晕染的红色也慢慢消失不见。
覃泽食指划过嘴唇,看着重归平静的潭水,眼神晦暗,不过一个最为普通的教徒都能让他功力大增,若是天蛰四使之一呢,或者是左息九呢……
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他转身,在木笼中的人惊惧目光中进了最里面。
直接进了倒数第二个,房间是很普通的房间,不像牢房,里面有床有桌,还有梳妆镜。
胡媚坐在镜子前面,看着镜中容颜不变只是头发雪白的人,表情冷漠,她手指抚过梳妆盒中的各种各样的华丽首饰,这种虚弱到无能为力的感觉像极了那三年在岳家的时候。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胡媚身子僵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摩擦着一根发簪。
覃泽关上门,从背后抱住她,看着镜子中她的娇媚容颜,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不开心吗?”
覃泽声音依旧低沉性感,富有磁性,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声音,可是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手上猛然握紧,胡媚转身往覃泽脖子上刺,却被他握住手腕,压制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