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缚心丹
他说的话像是魔鬼一样勾着忍九的心。
忍九稳住心神,眨了眨眼睛,“师叔真的要将我困一辈子吗?”
“你想走?”覃泽就想听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忍九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问的不是废话吗!
“大仇未报,师叔知道我的心情。”忍九垂眸,有些落寞的样子。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覃泽眼神幽暗。
“…师叔,我真的没有无忘心经。”忍九有些为难。
“我想要的是你。”
忍九抿了抿唇,想要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紧紧握住腰身。
“…师叔,我…”
覃泽看了她一会儿,松开了她,起身回房。
忍九一时真的分不清覃泽到底留她在这里做什么,不过既然他说邪功现在不能用,不管真假,总要试探一下。
忍九手指微握,手心的空气肉眼可见的浮动,不过只限于手心,周围无异。
覃泽唇角微勾,伸手推开房门。
刹那之间,忍九猛地过去,手指成爪,周围空气颤动着叫嚣着直接向覃泽奔去。
就在忍九以为她要偷袭成功之时,覃泽突然转身,手臂伸展上合,无形屏障挡在身前,红衣飒飒,未退半步。
忍九后知后觉进了他的圈套,连忙斩断攻势,后退数步,脸色苍白。
覃泽餍足的眯眼,微抬下巴舔了舔嘴唇。
“嗯呵,我的小师侄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投怀送抱吗?”覃泽一步一步走近她,步子轻缓。
忍九现在特别后悔没有好好看书,如果她在左息九藏书阁中仔细看了他的邪功,一定能找到他的弱点。
她退了半步,强自镇定,“我就是想跟师叔…切磋一下。”
“呵呵,是吗,那我可不能藏私呢。”覃泽说着,直冲她而去。
忍九后滑几步,伸手虚空一握,似有薄雾成了剑形,她握紧剑柄,薄雾剑横挡在身前。
覃泽眼中有暗光闪过,运功而上,红光划破空气,斩断她的薄雾剑,击在她的肩上。
忍九后退几步,脚上用力才停了下来,薄雾剑只剩一半,很快消弭在空气中。
覃泽没有停手,一脚踹在她胸口,旋身两道红光刺在她心脏位置。
忍九拼尽全力和他过了数招之后,还是不敌,她的气息越来越弱,覃泽的气息却越来越强,最终忍九被打趴在地上,手指微动,没有爬起来。
覃泽手指抚上嘴唇,气息更加妖冶难测,如同午夜出现的艳鬼,俊美无俦,阴冷邪恶,却又绯丽张扬到让人无法抗拒。
“到底是他徒弟呢。”他突然说了这句话,然后走近她,蹲下身子欣赏她的狼狈模样。
“怎么样,我的小师侄,可还让你满意?”
忍九垂眸,没有忍住喉间的血腥,吐了一口鲜血。
覃泽冷哼一声,直接扼住她的下巴将一个丹药塞到了她的嘴里,强迫她咽下。
“你给我吃的什么!”忍九有些慌。
“好东西呢。”覃泽眼中带着笑意,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个缚心丹可是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做成的,以他的心头血为引,蓝桉加上数十种毒药,她不爱他,他也能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与别的男子亲密不得。
呵,真不知道该说左息九狂妄还是愚蠢,情蛊有什么用的,不过是将她越推越远。
忍九立马运功,却发现身体似乎没什么异常,但她可不相信覃泽会是什么好人。
覃泽本来想要回房的,但是看着她这么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心情大好,想要试一试缚心丹的作用。
他一把拉起她,没有怜惜之情,在她寒凉的目光中,吻上了她的唇。
忍九愣了一下立马挣扎,覃泽皱眉松开她,难道没用?
“覃泽,你真是可怜呢,就这么缺爱吗,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忍九失去他的支撑又跌坐在地上,她伸手擦了擦唇,讽刺他。
原来缚心丹的作用是这个,让她眷恋沉迷于他的接近亲密,不过覃泽也太过天真,如果感情可以控制,那么她现在爱的人应该是左息九!
“是啊,你不爱我,我自然缺爱。”覃泽不介意她的嘲讽,只想知道缚心丹有没有作用。
忍九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想回去吗?”覃泽开口问到。
“你能有这么好心?”
“去和华绍取消婚约,我来帮你报仇。”
忍九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从她和覃泽第一次见面之时,他们就对彼此的目的一清二楚,所以她不愿杀他,覃泽也不肯放过她。
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呵,忍九,你是有多不信任我,我说了数次心悦你,你都不信。”覃泽语气平静,表情十分认真。
“因为你可是个采花贼。”
“你和他解除婚约,我就立马退隐江湖。”
“好。”
忍九最后答应了他,覃泽将她送到了华城一家客栈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吻了吻她,她这次很乖,体会到了所谓的缠绵悱恻。
只是门关上那一刻,两人眼中的情意同时消失,只剩下刻骨的冰冷和对世事无动于衷的凉薄。
忍九没有立马去武林盟,覃泽那个畜牲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暧昧痕迹还很扎眼,而且她现在并不确定要不要和华绍解除婚约。
至于约定,呵,和他讲什么信用。
皋鸣镇忘忧物。
秦锦正在记账,额前头发微垂,安静美好的像是一幅画,那个小二正在外面收拾桌椅,努力减低声音不去打扰如斯美景。
覃泽悄无声息出现她身后,目光柔和了些许,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肩上。
秦锦微微侧头蹭了蹭他,笑了笑,继续记账。
“阿锦,我想你了。”覃泽声音低沉,语气间似是真情流露。
秦锦眼带笑意,“前几日不是刚来过吗,还带走了我好多桃花酿。”
这种带着撒娇的抱怨让覃泽心痒,看到她依旧在认真记账,他有些不满,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笑着戳了戳她的鼻子。
“你还好意思说,分明是你那几日生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