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鹏幔不是布,是前辈!
真真一看猫儿不对着,急急奔到那母蛇跟前要抱猫儿,忽然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唤醒大花神魂的人,揉着大花头顶说:真真,这是你的忆,阿父留了印记在你神魂。
你被女娲掳走后,阿父感应不对赶来的时候,你和众多小友已被女娲掳掠进轩辕坟,封进了结界。
未免被女娲发觉你和榞杺的优异,阿父有机会进结界之际,封了你俩的神忆,避免被女娲早早拿去炼补。
此际阿父解了你和榞杺的封印……女娲神魂凌厉,难以灭除,需阿父亲身去焚……真真勿怕,阿父等你回家,记得阿父还在……
大花神魂一松,刚才只感觉看电影似的,只当是旁人的影像,却忽然流淌在自己的身心。
即刻知道,原来自己就是那个真真,正要问阿父一些迷惑之处,忽然就有所感应,阿父和祂封禁在木耳身体里的力量融合一处,焚烧着冲进女娲的神魂之体!
大花连哭喊都来不及,真身和木耳几个,由鹏幔护着被阿父最后用全力送出女娲的真身结界。
这边女娲神魂之体崩散瞬间,所有神乡被女娲劫掠来的娃崽子和幼苗儿们,感觉神魂不再被抽取。
而大花叫白大爷的也就是她阿父,在烧化女娲神魂之体的同时,抱住了抵住轩辕领属结界缝隙的女娲的新元丹。
用自己联结贯通了神乡和结界之内的生息。
娃崽子们神魂得以休养之际,感应到了故乡的生息,虽然很微弱。
……
大花醒来先找啊喵,大猫因为损耗太过维持不住幻形,缩成小小一只蓝白色、白尾巴的猫儿,昏昏沉沉地伏在大花的怀里,两个前腿紧紧搂着大花的脖子。
大花心疼地直掉泪。
大猫昏着无意识地摸了大花的脸一把,抹了一爪子泪水。
大花轻抚着啊喵和荷苗儿商量,怎么给啊喵恢复?
荷苗儿心念间和大花说:放回胎泉来,它把啊喵收在根里养着,不会让啊喵醒来发现泡水里、炸毛的。
安顿好啊喵,大花呆呆地想着阿父叮嘱的话。
阿父说祂还在,等她回家,那烧化的应该只是阿父的一部分吧。
大花还是牵心阿父,刚才醒来坐起身,还没多留意周围,这会回神才看。
黑黝黝的一个小山洞的样子,木耳一条腿伸展着,另一条腿曲着,上面搭着胳膊。
头上地木牛发冠微微闪着冷光。
“榞杺?!”
“恩,真真妹妹。”
大花双手撑着、抬起屁股想靠住墙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胳膊腿更短了,她用手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有点不知所措。
无意识间抬手挥出一道水幕,荷苗儿在水幕最边儿上歪着头看她。
大花从水幕里看着四岁模样的自己,托着脸懵懵地想:不知道whoever做了什么whatever……
“我等一岁期的光阴很是悠长,你之前只是在这轩辕坟内虚过三岁,如今神乡生息有通,你真身年岁如此,长尊用胎泉补你真身虚过的时日,免得你如今真身回复而不适。”
看出大花的困惑,荷苗儿心念间解释了一番。
斜对面的木耳静静地看着大花,估计也在回神。
大花收了水幕,向后靠住,两条短腿缩回去双手抱住,闷住头想事情。
这么说来,真身没入世俗去过四岁和四十岁,那么真身就没动?
或者对某个时间而言,分出去的时间各走各的,在那个时间上,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那些一块儿被掳掠进来的小朋友们去哪儿了?
女娲神魂之体烧化了之后,神魂似乎松绑,难不成之前进入世俗生存过活,其实是被抽取着去炼化什么了?
阿父和伯伯现在不能劈开这领属结界是不是?不然阿父就不会说等我回家了……
……好多谜团
木耳看着大花蜷着的腿一点一点踀溜地伸直,忽然一笑。
大花睡着了!
阿父肯定很是挂念!
木耳轻轻舒了口气,他在脐眼洞穴挖完那一铲子就昏过去,一直到刚才醒来。
神魂封禁解开,神忆回复。
阿父和阿叔不接着劈结界,想来力有不逮是其一,另外极有可能是有所顾虑。
离开曾百岁零一的俗世时,神魂封禁中的阿叔,借着那个身份将此领属中分出修真一界来,定有用意。
一个想得发呆,一个睡得安稳,直到恢复的木牛从木耳头上飞下来。
木牛因为只是被震昏,一直睡着修复,这会没什么不自在了,踏着它独有的蹄子询问地看木耳。
木耳抬手揉了揉它的头。收了鹏幔给大花盖上。他们一直呆在鹏幔扩出的结界,木耳撤了以后露出他们身处的环境。
木牛生出另外四个蹄子往洞口走去,一个蹄子踏空差点掉下去,迎面一只苍鹰俯冲路过,翅膀边边的羽毛刮了木牛耳朵一下。
鹏幔被撞飞、出来后一路高飞,祂应该是潜能中避着别的不知善恶的生灵,护着四只直接在某个悬崖峭壁上钻了一个洞给四只修整。
山壁高处的风,兜头朝着山洞灌了进来,木耳的袖子哗啦啦吹得展开遮住了木牛。
两只的身后几步距离的大花背后,探出来一枝荷叶杆儿,大荷叶子匀匀张开。
大花在叶子底下喃喃了几声,拽紧鹏幔睡得踏实。
……
大花把心里的难受睡过去了就翻身坐起来。
和荷苗儿拿到之前鸟笼子化的光珠,因为手太小,双手捧了好几次,都捧给鹏幔。
木牛看见了,蹬着后腿努了半天,从牛角里努出俩光珠来,“崩”一下跳到那堆珠子里。
鹏幔静静没动,木耳走到跟前,把自己收起来的那些珠子放进去,就势斜着身子坐在跟前。
鹏幔边边角角的拢一拢,兜着飞到木耳跟前摇晃两下。
我帮你收好?
木耳曲起的腿上搭着的那只手,食指敲了敲膝盖,随即一抓就收进袖子里。
袖子一鼓一鼓,鹏幔又鼓出来了。
什么意思?
大花和木牛都瞪着眼,头上挂着问号。
鹏幔又兜着珠子晃到木耳眼前。
木耳支着的腿放平了盘坐起来。
大花觉得阿父的封禁解了后,木耳和之前不一样了。
现在盘膝坐正还是醒来头一次,看来鹏幔要他收着神骨的事儿,他很意外或者认真。
“鹏幔啥意思?”
大花随着牛牛的问话跟着点点头,表示她也不懂。
:“祂想进我的域”!木耳说着,鹏幔兜在他眼前上下颠了颠。
牛牛张开嘴没再问,大花心说,木耳在伯伯元身还没出来时候就新生了域,似乎是了不得的事儿……
鹏幔兜等不到回应,边角化出抱拳的样子来。
“前辈两次解围,杺铭记之,非是不肯,杺年幼、域初生且和神乡相隔,恐生意外。”
木牛四个蹄子轮流腾挪了一遍,表示自己都没进过木耳的域。
鹏幔兜上下颠了颠,抱拳的边角成了支着的胳膊托着沉甸甸的兜兜,仿佛也在思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