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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不能当着现任钻前任的袖子吧?!

两位仙童打永盛洲“外面”来的消息,哪儿来的?

还能从哪儿来的?惊礼宗自己传的啊!

惊礼宗传这话儿的源头是哪儿?

还能有谁?自诩媲美“白仙子”的靳雪花呀!

靳雪花从哪儿得的消息?

还能有谁?二妄八吴启云呗!

吴启云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黄敬烈嘴不严!

黄敬烈今天撑着一张慈祥脸,专供两位小友。

别以为我当初和你们想的不一样!

一样!一样!一模一样!

我当初就只是想把两个,当稀罕物件用来着!

我还想着最不济也能做极品丹药材料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靳雪花和连家的,领着那帮孙子去骚扰人家两位仙童。

宗门执事堂布告让人去“照会”小客谁发的?

我就暗戳戳地明示!

谁最消息灵通、谁就扑得最积极。

我就静静地看。

看你们被人家呛了茬口子。

我就老老实实地收了把人家当物件使唤的心。

邱额元要听见黄敬烈心里这么嘚瑟,一定啐他一脸。

也不知道谁蒙住脸、弯了几百道沟,暗示人家去寻矿了。

打外面来的怎么了?

别以为你们想的招数我没使过。

有本事最后能和我似的,有机会做人家的“老友”。

有本事叫人家“小友”,人家肯坐你们身边。

一边儿一个!

哼!

就看你们可劲儿地闹魂儿!

黄敬烈心里得得瑟瑟,面儿上八风不动。

这边大花和木耳坐椅子上,正打算严肃正经地看擂台赛。

木耳簪子头的楼船那儿,吭哧吭哧地挤出个“惊心鸟”来。

它挤出来的刹那,迅速地猛蹬腿,直把自己蹬得窜出木耳头顶范围。

因为没张开翅膀,纵向直直摔到黄敬烈的桌子上。

一桌子的果子、点心,它就掉在点心盘子外。

爬起来,分别用两个翅膀尖尖、前前后后掸了掸沾到的点心沫。

站稳了仰着脑袋、看准黄敬烈的头。

两个翅膀打了个拱手:“黄宗主洪福齐天、恩泽千秋、别来无恙!您,前传信使者‘惊实诚’有礼了!”

哈哈哈……

木牛在木耳头顶已经笑得爪子朝天。

黄敬烈斜着眼没言语。

心说,这货……是我养的那一个吗?瞧着是择了高枝子,有了名字不说,还会礼数了……

自称“惊实诚”的“惊心鸟”先生,已经挪转着鸟爪子,分别对木耳和大花行礼致意。

着重对大花还弯了弯腰,鉴于鸟界弯腰有困难,“惊实诚”两个翅膀张开撑住桌面,冲大花点点头:“承蒙仙童不弃,赠名‘实诚’,心甚感念。”

大花和木耳笑疯了。

黄敬烈心里直抽抽:这货在我这儿没这样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惊实诚”心里还叨叨呢:我这不是不能堕了黄宗主和惊礼宗的名声吗?怎么地的,我的来历也是不简单的说。

这位“惊实诚”有礼在先,它表示:架子端够了,得说实在的了:“我说二位仙童呀,这一桌子的果子、点心,就这么摆着不扎眼吗?你们不吃,有我啊!有我啊!我这都饿了多少天了,您们不吃,我得吃啊!”

边说边踩着鸟爪子,绕着那些果子、点心盘子走了一圈,还用翅膀尖尖表示重点地指着几样。

可能那是它爱吃的。

大花和木耳捂住嘴、靠住椅子笑得说不出话。

“惊实诚”念叨完,因为饿了好多天、憋着不吐不快的话。

转悠的过程反应过一个闷儿来。

一个急刹车,翅膀又拱起来环着致意周围:“不是仙童要饿着我呦,是他们不知道我得吃东西呀,哎呦,可别闹下误会哦。”

环着致意完,看木耳头顶的木牛,正用一只爪示意它问黄敬烈。

转过身对黄敬烈发话:“宗主大人,我能吃不?”

黄敬烈被自己的“前传信使者”,给弄得哭笑不得,两位小友一看就很是惯着它。

“吃呗,都给你,吃不了带走!”

“惊实诚”鸟脸上似乎能摸出笑毛儿来,和木耳大花分别点了点头,扎撒着两个翅膀,要兜起来的样子。

长老席旁边的执事在它喊饿的时候,就笑着包了一包果子、点心,这会看它张罗自己的干粮,都顾不上先吃几口,笑不可抑地掂着那个大包裹递到它眼前。

“惊实诚”满眼的沉醉,高兴地飞在木耳簪子周围,小脑袋点一下包裹、点一下簪子头上的楼船。

那意思:给我存船上。

木牛缠着身子盘在簪子上装雕饰,这会亮出一个趾爪尖尖,敲了敲楼船,尾巴一扫那包裹,包裹“嗖”一下飞进楼船。

“惊实诚”想着搭趟木牛的顺风爪,跟着包裹往里飞,飞到一半,脑袋卡着,瓮声瓮气地说:“我一个鸟,闷在船里,好不容易出来,我在外面玩会行不?”

……

木牛忘了敲船只顾着笑,“惊实诚”半个身子吊着,气愤地蹬腿。

大花倒是因为它这一出,注意到木牛敲楼船的那个趾爪,不知道什么时候涂了黑色的油彩。

仔细看,哎呦,那不是鹏幔前辈吗?真淘气!

木耳抬手,把等不着木牛的“惊实诚”摸在手里,放到桌子上。

“惊实诚”瘫坐在桌子上,看了眼周围,三位“大人”都没意见它坐桌子,松快下来专心啃点心、果子。

这货一亮相,把擂台的风头都抢了。

坐的地方可以啊,你个傻货,不就是傍上了仙童吗。

别的“惊心鸟”心里很有些不忿。

“惊实诚”也不想那么显眼地坐着。

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看看黄宗主和两位仙童,黄宗主那是前任,总不能当着现任钻前任的袖子吧?!

再看两位仙童,哪个的衣服角我都不敢沾,那得要命!

说起来,这桌子还是级别最低的了。

黄敬烈由不住都笑了出来。

没显出对那楼船的意外,招呼两只看擂。

英聪快要比试了。

看了一出戏的众人,心思各异。

那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人,都觉着“惊实诚”有趣,想着回头有空也逗逗自家的“传信使者”。

“惊实诚”开了“惊心鸟”界起名热潮。

那些看别人下棋,别人走一步、他们能看出后三步的人,都觉得黄敬烈和两个童子不简单,哪儿哪儿都透着蹊跷。

悲义宗五长老、甄荆霄从头到尾只琢磨两个字:外面!

既然仙界说,没有谁家漏下来仙童,那就是说,两个不是仙界来的。

那他们从哪个外面来的?

永盛洲之外?

惊诧海南岸到底眼界窄了些,或许修行霸主宗门知道永盛洲之外如何?

惊礼宗不管怎么耍花枪,可都没否认一件事,那就是二人“从外而来”。

不管哪个“外面”,甄荆霄都很感兴趣!

盯住这俩,说不准师尊和自己卡着的境界升华有了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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