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你个贱人,摆我一道是吧?
厉绅微微一愣,谨慎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绵绵还会受影响?”
孟砚南点头,严肃道:
“就目前而言,她是我们所知首个感染病毒的人,虽然她的眼睛治好了,但我们不能确定的是,病毒是否会以其它形态潜伏于她的体内。”
“我们不了解这种病毒,而她又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普通人的身体免疫系统是否能够抵抗这种病毒,现在没人知道。”
“我问过云君乾,他现在也无从下手,所以我们猜测,这种病毒的来源,并不容易被攻破。”
听完他的分析,厉绅沉声应着,思绪有些乱。
良久,他低声道,“那个疯子说,此病毒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会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违背生命规则的存在,终究是要被扼杀的,不然整个世界该如何运行?会乱套的。”孟砚南认真地回。
厉绅望着他,神色里有担忧、有恐慌,看得孟砚南也颇为难受,他叹了口气,放缓声线,安慰道:
“厉绅,你不必太过忧心,这只是一种可能,或许,也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道坎儿,现在我所有的重心都放在这种病毒上,你放心,有我在呢,我拼尽全力也会护住你的小姑娘。”
厉绅低声一笑,笑里包含着太多情绪,都融为一句,“谢谢。”
孟砚南摇摇头,揶揄道:
“谢什么,我原本以为你这辈子也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小姑娘能看上你,我怎么也得给你护好了,让你将来有个伴儿啊。”
厉绅失笑,两人又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厉绅将手机放在一旁,目光直视着前方,神情有些恍惚。
过了一会儿,淋浴间传来开门声,他回了神,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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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在浴缸里泡了好久,泡到犯困时,手机‘叮咚’一声响,她点开一看,是父亲给她发的微信。
【绵绵,记得泡脚。】
她回了句好,然后默默叹息。
大夏天泡脚,也是挺稀奇的,若非房间内有空调,怕是会热傻了吧?
苏绵慢悠悠地拿起药包,接了一大盆热水,将药包丢在了里面,她准备端出去泡,毕竟淋浴间有点热。
谁知,她打开门,端着泡脚桶走出来,刚准备喊一声云姨,只见她的床上,半躺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苏绵一下子懵了,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云姨的身影,她更懵了。
这个时间,云姨跑去哪里了?
难道是跑去找父亲了?
苏绵觉得,很有可能。
那……
那厉绅是怎么回事儿?
他怎么大咧咧地出现在她的房间,还躺在她的床上?
疯了吗?
“哥哥,你?”苏绵端着泡脚桶,一脸懵地站在原地不动。
厉绅哑然失笑。
他来时就猜到,小姑娘见到他一定很惊讶,但这懵懵的小表情着实取悦了他,心里顿时一片柔软。
他细细打量着她,白皙的小脸被水蒸气熏得粉嫩嫩的,一双眼睛湿润朦胧,柔软饱满的唇,泛着莹润的光泽。
穿着一件棉质的吊带睡裙,挺直的玉颈下,漂亮的锁骨凸出,细削香肩,万分迷人。
睡裙是V领的设计,露出一大片细嫩光滑的皮肤,隐隐能看到一点春色。
裙摆带了一点花边,将将盖住大腿,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裙子是浅蓝色的,衬得她清纯至极,又掺着一点少女与生俱来的柔媚。
厉绅见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起身下床,朝她靠近,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泡脚桶,垂眸看着她。
许是刚从热气蒸腾的淋浴间出来,她身上还裹着点热气没散,靠近她时,热气不断地往他身上钻。
他的视线移动,不经意地触碰到某处柔软的春光,只觉得喉咙发热,干涩至极,迫切地需要滋润。
厉绅移开视线,声音暗哑,“绵绵,过来。”
“噢,好。”
苏绵回神,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点一点地挪着脚。
“先坐好。”
闻言,苏绵乖巧地坐在了床沿上,她眨巴着眼,只见厉绅弯腰,蹲下,将泡脚桶稳稳地放在了她的脚边。
苏绵一张小脸红得发烫,厉绅的手还未从桶沿离开,她蜷缩着脚趾,有些不知所措。
她越害羞,厉绅越看着她,看着她笑,目光温柔且饱含情愫。
“哥哥,你……你别看我。”
苏绵小声反抗着,羞恼地伸出手,想要遮住他的脸,尤其是他的眼睛。
那里面迷雾缭绕,饱含深意,时不时窜出的深情光晕,让她禁不住想要沉沦其中。
一颗小心脏,跳动地频率越来越快。
关键,她居然有点激动。
谁知,她刚伸出手,就被他的大掌捉住,包裹在掌心里,他掌心的温度,滚烫,两人皮肤紧贴着,渐渐渗出一丝细汗。
瞧她不自然的模样,厉绅轻笑出声,“绵绵,先泡脚。”
厉绅不再逗她,将她的小手放在她腿上,然后试图去握她的脚踝。
苏绵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忙用手抵住了他的手,然后焦急出声,“哥哥,我自己来。”
她怎么敢让他给自己脱鞋泡脚!
苏绵红着脸,羞到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推开了他的手,赶紧蹬掉拖鞋,将双脚放进了桶里。
哥哥真的不嫌弃她吗?
—晋北时家公寓—
时钥将行李箱的拉锁拉紧,放到一旁,此时,手机铃声传来。
她走到桌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微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
刚摁下接听键,里面男人的咒骂声传来:
“时钥!你个贱人,摆我一道是吧?你给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
时钥轻笑一声,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付老板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你别在这儿给我装!那个女人难道不是你送来的?我老婆难道不是你叫来的?你有什么好装的!”
男人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气急败坏地腔调,声线粗狂,染着怒气,一鼓作气地吼了出来。
时钥叹了口气,“付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什么女人?什么老婆?这是你的家务事儿,跟我说没用,我也没法帮你解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