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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视财如命

烛火轻摇,裴渊庭咧嘴一笑,手捻水渍不以为然地回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自有我的方式方法。”

说罢之后发觉此言颇于生分,并不适合他与凌浩然,便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补充了一句,“我曾调查过他老婆!”

“调查?”凌浩然嘿嘿一笑,双手抱头伸了个懒腰,神情颇为不屑,打趣道:“说的这般好听,我看你充其量也就是跟踪过而已吧!”

说罢之后,眸中带光的一扫裴渊庭,可映入眼帘地并不是被戳穿谎言之后应有的尴尬,而是一脸淡定从容,仿佛刚才所说的调查并不是虚言。

凌浩然心中登时一惊,连忙直起身来,凑到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你真调查过?可是这调查应该破费银两才对,你这般一毛不拔,怎么会舍的花钱,”

话未说完,登时发觉明白了什么,便歪着头,拿手一指裴渊庭,恍然大悟地说道:“所以你才一毛不拔,原来你的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裴渊庭并不否认,双手一摊,苦笑一声道:“我与你不同,我无权无势,又没有人帮扶,只能凭借自己一点一点积攒!”

凌浩然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你能调查出什么呢?钱花了却只能得到一些风言风语,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再说了你调查他老婆干什么?是出于何原因报仇?可你终究与他血浓于水…”

闻听到血浓于水四个字,裴渊庭连忙抬手截断正要说教的凌浩然,摇了摇头,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若视我兄弟,就希望你以后不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我与他!”

凌浩然闻听此言,神色不由一顿,随即抱拳赔礼道:“不好意思,刚才口无遮拦,兄弟你万莫挂在心间,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说话间郑重地抱了抱拳。

看着凌浩然这般正儿八经的道歉,裴渊庭属实一愣,随即双手一抱拳还礼道:“你这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多谢你能理解我!”

说罢之后坦言道:“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少年丧母,曾在街上厮混了几年,虽然如今很少与那群人往来,但如果在金钱铺路的情况下很多消息还是能够买来的!”

对此凌浩然是深有感触,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即使你如日中天,若只是单凭一张铁嘴也是很难成事。便笑着回答道:“出多少钱,自然有多人少人帮你办事!”

或许是对这位富家公子能有这番见识感到吃惊,裴渊庭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了一句:“这种感悟不是应该受过穷的人才能有体会吗?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少爷也能理解,着实让我有点惊讶!”

闻听此言凌浩然脸色一僵,随即双肩一耸,摊手苦笑道:“人世间的欲望若只是衣食无忧,那我可能算是幸福的,可是…”

话未说完,但是意思显而易见了,人世间有很多事情远比衣食无忧要大的多。

若是温子琦可能听到此话,会去想究竟是何事让这位富家少爷有此感慨,甚至会出言询问,可今日坐在凌浩然对面的是裴渊庭,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数年的老油条,闻之只是一愣,随即轻叹一声道:“每个人的际遇不同,所领悟的也不一样。”

凌浩然何等聪慧,自然知道裴渊庭此话乃是意有所指,但是并没有去争辩什么只轻笑之下,淡淡地说了一句,“生与死其实只在一瞬间!远比想象的要简单。”

说完之后也不管其听没听明白,便拎起茶壶帮忙续了杯茶,继续问道:“那你花了钱可打听到什么吗?”

裴渊庭微微一笑,屈指敲叩道:“不瞒你说,当时我觉得这乃是无稽之谈,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这绝非是空穴来风!”

“哦?”凌浩然一面倒茶一面侧着头问道:“这话怎么讲!”

似乎料到凌浩然会有此一问,裴渊庭机警的扭回头瞥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姚炳坤与其夫人年少时游历江湖时,曾结识过一个化外高人。”

“然后呢?”凌浩然登时好奇的插言道:“难道这个化外高人有什么大神通?”

裴渊庭嘴角轻轻抽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想什么呢?这化外高人据说是已是百岁高龄,但是依旧是健步如飞,你说奇怪不奇怪!”

凌浩然咂了咂舌,称奇道:“是挺厉害的,可是这和你说他”说着这里一努嘴接着道:“和李思年被杀有什么关系!”

裴渊庭自然知道凌浩然口中的他乃是指姚炳坤,便双手拢音,“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这个化外高人深谐采补之术!他…”

尚未等他说完,凌浩然连忙伸手截断他,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刚说此人已是百岁高龄?”

“对,”裴渊庭点了点头,一脸不以为然地回道:“是我说的啊,怎么了吗?”

凌浩然并没有搭理他的问话,依旧按照自己的思路出言问道:“你还说他是化外高人,对不对?”

裴渊庭眉宇紧锁,诧异地看着凌浩然,良久之后无奈地点头道:“是我说的没错啊!你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吗?”

凌浩然拿眼一瞟裴渊庭的下身,疑惑地说道:“一个百岁高龄的老人,还深谐采补之术?你这是在吹吧?远的不说,就到了姚炳坤这个年纪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裴渊庭闻言一怔,随即抚掌大笑道:“你也是不是听了觉得匪夷所思?”

“何止是匪夷所思,”凌浩然嘴角一撇,悻悻道:“简直就是…简直就是在胡扯!那有百岁高龄的老人还能行男女之事!这我绝对不信”

裴渊庭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早已料到他听了会是这般反应一般,点头应喝道:“我当时听了也和你一样的反应,可是后来我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呢!我就一笑了之没放在心上!”

凌浩然听闻此言,便知还有后话,连忙开口问道:“是什么让你有所改观的,说予我听听!”

“因我我发现有好多年过半百的员外,都慕名前去拜会他们夫妻二人!”裴渊庭想都没想便说道。

凌浩然双眉紧紧皱在一起,思索良久不知这有何关系,便双手一摊,不解地问道:“这能说明什么吗?”

裴渊庭长吁一口气,故作神秘地解释道:“因为进去的时候一个个忧心忡忡,出来一个个喜笑颜开,你说是为什么?”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凌浩然想都不想便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是,”裴渊庭一脸惊诧地问道:“你都不想一下吗?他们为什么这样!”

“想来干啥?”凌浩然不以为然地辩解道,“反正你肯定会说,我动这脑子干什么,还不如留着想其它来的实在!”

何曾见过这么嚣张的听众,裴渊庭刚欲发火,却看到凌浩然抬手一至桌上的茶叶罐,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说不说,不说我收回了啊!”

将此茶叶视为珍宝的裴渊庭怎可能轻言放弃,连忙满脸堆笑道:“说说说,你发什么火嘛,这聊天不是有问有答才能说的下去吗,你这让我一个人干巴巴地说,总觉得差点什么!”

说到这里一瞥桌上的茶盏笑着说道:“我知道差什么了,”说着便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小口,还咂巴咂吧嘴巴,意犹未尽地说道“茶是好茶,就是有点凉了!”

未待他话音落地,只见蓦然有只手伸向了茶叶罐,吓得裴渊庭连忙将心爱之物抱在怀中开口道:“因为治好了他们的病!”

说了也是奇怪,他这边一开口,那洁白无暇的手又原路返回了。裴渊庭长吁一口气,悻悻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

凌浩然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只是眉宇微蹙,呢喃道:“你刚说治好了他们的病?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们有病!”

裴渊庭抬眼上下一扫凌浩然,淡淡道:“肾乃先天之本,后天若不好好保养,毫无节制的话自然会出现亏损!”说至这里苦笑一声道:“那些员外哪一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时间久了自然是无福消受!”

闻听于此,凌浩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扬声道:“不就是治肾亏吗?被你说的这么悬乎,我们之前做的那个六味地黄丸不就是治肾亏的吗?这有什么好奇的,还大张旗鼓搞出一个世外高人深谐采补之术。”

可说完之后,发现裴渊庭并没有出现想象着的尴尬,而是一脸正色的摇头。

凌浩然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吗?还是中间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便凝眉细想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便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让他出乎意料的事,裴渊庭缓缓地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完全没有明白我说的话!”

凌浩然侧头沉思,良久也没发现自己错在哪里,便一脸茫然地问道:“我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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