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和商应寒有感情
闻霁川打开房门,进来。
除了那架三角钢琴,琴房里没有闻轻的身影,他眉心浮现担忧,这时,身后的门‘嘭’的一声突然关上。
身后一阵强劲的拳风袭来,闻霁川侧身躲开。
转过身,又是一记拳风直冲他脸。
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谁之后,闻霁川这次没躲开,‘砰’的一声,闻轻戴着拳击手套的手,结结实实砸在了闻霁川左脸上。
这一拳很重,把他的脸都砸得偏向了一边。
闻轻看到没反应的闻霁川:“……”
她下重手了,但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重。
闻霁川颀长的身躯巍然不动,脸慢慢偏正回来,舌尖抵了抵腮帮子,表情没什么变化。
闻轻凶巴巴的问:“你为什么不躲!”
闻霁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拳击手套,说:“最近没好好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这话让本就心里堵得慌的闻轻,更难受了,抬起一拳又砸在闻霁川身上,因为是砸在他身上,就更不在乎力道轻重了,一下又一下往他身上砸,反正带着拳击手套,她又不会疼。
发泄似的一直砸。
砸了十几下,闻轻砸累了,发泄够了,也没力气了。
闻霁川仍然是刚才那样,巍然不动,脸色都没变一下。
闻家三兄弟各个颜值不低,而且是各有各的帅,闻霁川的长相属于冷峻清隽那一挂,剑眉斜飞入鬓,棱角分明,常常不苟言笑。
别的女生看见闻霁川,往往都是眼睛都不会转了。
闻轻每次看见闻霁川冷脸,都会说一句:你就不能笑一下吗!
闻霁川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给她看。
起初闻轻还很嫌弃他敷衍。
后来发现,让他笑真是为难他,要他命一样。
闻轻一边脱手套一边说:“我叫那一声的时候,还在想你回来的几率有多大,看来你还是在乎我死活的嘛。”
“说什么丧气话。”他上前一步,伸手扼住她手臂,三两下帮她拆下来一个手套,动作熟稔又小心,怕弄疼了她。
闻轻把另一只手抬起来递到他面前。
闻霁川有条不紊给她拆下来。
闻轻趁他手拿拳击手套分心的刹那,双手并用发力往前一推他,闻霁川没设防,惯性的后退了几步。
他站稳后,沉着冷静的掀眸看她,说:“就这点力气?”
闻轻恹恹的:“对啊,就这点力气了。”
闻霁川不说话,保持沉默。
既然中计了,他也认了,索性也没有再避着躲着她。刚才那情况,其实他心里有数,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个套,引他回来。
但剩下的那百分之一,他赌不起。
闻轻还没解气,还想推他,但是力气又不够,再来几次估计他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自己却累得够呛。真是的,以前从没觉得她这个清贫教授形象的大哥有多厉害,总觉得他清瘦弱不禁风。
结果背地里人家穿军装!
想到商璃说,看到闻霁川穿着军装,她问:“你投军了?”
闻霁川拧起眉心。
闻轻一看他拧眉,话收回来:“好了我不问你的事,问爸妈可以吧?”
闻霁川点了一下头:“可以。”
“爸妈在哪?”
“不清楚。”
“……”闻轻满脸写着无语。
闻霁川知道她是不信,表情更认真了几分:“我确实不知道爸妈现在的行踪,他们有重要的事要做,做完这些事就会回来接你。”
闻轻板着臭脸:“你不能接我吗?”
“之前不能,因为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你想象不到的危险,但是现在……”闻霁川脸色冷了下来,“我如果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暂时在那生活一段时间,你想去吗?”
闻轻都没思考:“不想。”
陌生的地方,没一个认识的人,想想都可怕。
在这里,有商璃,有她想混迹的娱乐圈事业,还有……商应寒,才结婚就溜走,做人也不能这样没道德吧。
闻霁川就知道她是这个回答,不再是刚才那副任打任骂的态度,而是端起哥哥训人的态度:“为什么跟商应寒结婚?”
“……”
闻轻心里一个咯噔。
她悄悄瞄了眼闻霁川的脸色,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刚才她是出气了,现在该闻霁川来训她了。
其实她没怕过三个哥哥,毕竟她一直都是作威作福的那个。
但这次确实心虚了,她一个闪身就要打开门,闻霁川抬起一脚抵过去,门关上了。
闻轻只觉得头皮一紧。
身后传来闻霁川质问她的话:“回答我,为什么和商应寒结婚!”
她慢慢转过身来,心虚道:“我是寻求他的庇护才结婚的,是协议结婚。”
“你不应该和他结婚!”闻霁川脸色十分难看。
闻轻不吭声了。
是不敢吭声了。
闻霁川说:“爸妈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会压着,你最好赶紧跟他离婚。”
“我不!我才不要离婚!我要是离婚了以后岂不是二婚?现在到处都是单身狗,谈恋爱本来就不容易,我结个婚容易吗?不容易啊,所以我干嘛要离婚。”闻轻扯着口齿不清的理由,但语气却是自己都想不到的坚定。
闻霁川气的脸色铁青:“你跟商应寒什么时候有感情了?”
闻轻梗着脖子说:“刚培养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情比金坚?”
“小妹,你对商应寒不了解,何况他比你大那么多,你吃亏了知道吗!”闻霁川知道发火没用,闻轻不吃他这套,只好用劝的。
闻轻走到钢琴前边坐下来,主要是站久了腰疼,她不在意的说:“女大三还抱金砖呢,男大怎么了,更疼人你。”
闻霁川上前。
闻轻抬手指着他的脚:“不许过来。”
闻霁川只好站在原地。
闻轻说:“我知道你很生气,要是爸妈知道了也会很生气,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过我的安危?我到处找你们的时候,怎么没一个人出来吱声,好歹让我安个心也行吧,可是你们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我是捡来的,大难来临时就把抛弃了……”
越说到后面,闻轻语气也愈发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