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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再入地宫一无所获 又遇强…

湘钦的人勤劳恳恳,总算把武光地宫的入口重新凿开,至临和陈观在陈怀寿的带领下,走进地宫。

地宫早已空空如也,能搬的都被搬走了,他们径直到赤河边上的楼里去,当初明太刀就是房子那。

他们什么都没找到,至找到涣群大哥不成人形的尸体,这就是寻宝求刀的前车之鉴。

但我只会说他活该,没人会把倒霉人的失败看成自己的经验,只是咒骂他不自量力,要去争本来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陈怀寿把涣群大哥心机叵测的各种行为道给陈观至临。

当时那灰衣少年被明太刀砍伤,坠落山崖,明太刀就消失了,少年没死,刀却不见了。

陈怀寿怀疑刀在少年身上,陈观和至临不这么认为,那少年对贞利剑都不感兴趣,何况明太刀。

他们在地宫把所有机关都研究透了,记在一个本子上,试图找出地宫和太行山的关联。

凭他们的脑子,很难找到其中的关联,何况其中没多少关联。

至临和陈观在地宫探究各种机关的出处和用意,陈怀寿带领湘钦族人继续把废墟底下的宝藏挖掘出来。

金银已经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那些武功典籍,陈怀寿没把典籍的事告诉陈观和至临。要在武林崛起,靠的不是钱财,而是武功,他深知湘钦要在这次武林动乱中闯出点名堂,靠的就是武功典籍和走尸。

湘钦门对明太刀和贞利剑的执念不像剑舍和陈家,陈怀寿苦练往蹇来誉,踏踏实实把祖传秘术学好,不在做一步登天的幻梦。

西南的江湖总有一天是要北上的,或者中原的武林要向南发展,现在很多中原的门派都派人到湘钦调查明太刀,一到湘钦都要先去参观地宫,地宫比青楼还受欢迎,每天引来送往上百人。

来再多人也查不出什么,只是感叹地宫的神奇雄伟和自己没早一步到湘钦,让人抢了先。

江湖人来的多了,中原武林的消息就跟着来了,而且还很快,流言才是最快的轻功。

这时昭义有人会使涣群拳的消息传到湘钦,涣群拳门就是知道武光宝藏所在的门派,他们和贞利剑一定也脱不了干系。

陈观和至临本来要赶往昭义的,但听说陈力士和剑舍老掌门都在,就不必去了。留在湘钦继续调查。

陈怀寿建议两位到岭南去,那灰衣少年离开湘钦后出现在岭南,如果他拿到明太刀,一定是放在那里了。

陈观和至临决定去岭南看看。

少年在昭义也待不下去了,昭义现在是江湖漩涡,人人都知道他打伤了断家枪前掌门杨言志,大家对他又敬又怕,他可是打败陈力士,挫伤剑舍掌门和杨言志的少侠英豪,三个最有威望的武林前辈都被他一一打败,他可算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了。

也就是,只有他是斗笠男的对手,各门派都来拉拢他,他才是找到剑谱的必要条件。

等到杨府出殡,少年一行向辛枚和姜秋林辞别,打算继续往北走。

辛枚苦留,眼下他能信任的就只有姜秋林一个,各门各派每天都上杨府来找杨言志,要逼他说出涣群拳的秘密,他只能抱病不见客,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而辛枚又受朝廷之命,就地调查传尸案,他实在为难,苦留少年一行留在昭义帮他。

这是江湖事和朝堂事搅合在一起,切不可插手,少年果断拒绝,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不能靠近。

少年一行驾车出城,来到城外,夏日炎炎,没有一点风,马车箱里闷热得很,王聪提出在城外的酒肆喝杯酒再赶路吧,这一上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遇到城市了。

他们下车来到酒肆,里面都是乘凉又游手好闲的江湖侠客,少年一行坐下来,侠客们都望着他,少年现在已经出名了,无人不识。

大伙只是看着,不敢当面议论,这样的武功,才是最有可能拿到贞利剑的人,也是最有可能号令武林的人。

想巴结他,他却从不正眼看别人,想跟着他,又怕他的武功,高手都是武功越好脾气越坏。

少年坐下就是喝酒。

忽而狂风四作,方才还一点风都没有,怎么突然刮这么大的风。

少年注意到这风有很强的真气,这是人为的。他说:“小心,这是高手真气造成的。”

王聪和钟瑜玟即使知道是高手也不知道如何小心,只能靠少年保护。

酒肆里的人都被风吹眯了眼,也有人知道这是真气所致,纷纷拔刀提剑,绷紧神经。

少年运气揽王聪和钟瑜玟在身后。

风停后,酒肆里的人都在议论是哪路神仙在戏弄大伙。

少年觉得事还没完,他感到真气并未全部散去。

突然天边出现一把金色巨剑,朝酒肆飞来,少年大喊:“快跑!”

酒肆里的人看到巨剑飞来,像铁花一样向四处跳脱,少年使出风行天上带着王聪和钟瑜玟消失在酒肆。

酒肆被巨剑击碎,地震动,跳出酒肆的人脚都站不稳,扭几下,全都摔倒在地上。

少年放下王聪和钟瑜玟,说:“这是我们门派的剑法。”

王聪说:“这巨剑和你当时打败陈力士时用的一模一样。”

少年跳到巨剑旁,伸手感受巨剑上的真气,果然和他的真气一模一样,他把巨剑化成真气,吸进自己体内。

是师父派来的无疑了。

少年吸收巨剑,准备迎战。

剑飞来的远端处,现出一个黑点,黑点散射红色的光,那些光束不断飞下来,朝少年飞来。

近来,大家看到那不是光束,是赤红的剑,大伙赶紧再跳远一些,王聪和钟瑜玟也跑得远远的,不能碍少年的手脚。

少年看出这是离手剑,他化出一堵赤红的墙,挡住这些剑,但剑从上往下,速度带着强大的力,冲破少年的红墙。

少年又化出金色的钟,金钟算是挡住无数赤剑。

天上的黑点也靠近了,是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袖子挽得高高的,两手抱在胸前,下巴胡子稀疏,眼窝深陷。

他朝少年一挥手,酒肆废墟的木头和碗碟碎片都悬空围住少年,少年也运气,挥手,木头和瓷片调头飞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化出红墙挡住。

黑衣男飞下来,站在地上,说:“你知道我要什么,爽快交出来,免得我取你小命。”

少年甩甩手,说:“我师父真是舍得下本钱,离手剑都教给你。”

黑衣男说:“不然如何收拾的了你。”说罢,黑衣人手上化出金剑,上来和少年搏杀。

少年也化金在手,使出六壬神剑,两个人近战两百回合,少年稍占上风,在剑招上压制黑衣男。

黑衣男只能闪躲,化出一堵红墙,跳出少年的攻击范围,远远地对着少年,说:“你师父说你武功进步不少,看来是真的。”

少年说:“他没告诉你他派来的人都死在我的剑下吗?”

黑衣男说:“那我就做最后一个!”他收剑运气,空气中出现很多细小的红剑。

这是少年打杨言志的那一招。钟瑜玟对王聪说:“这男子的离手剑比你家公子的娴熟很多。”

王聪说:“公子还会别的剑术,一定能取胜,我看着男子不那么可怕。”

那只是女人的感觉,还是不会武功的女人的感觉。

少年也化出很多细小的宝剑,悬浮在空中。

两人一用力,细剑在空中对撞,火花四溅,少年使出风行天上避开。

那男子避不及,化出的红墙又挡不住,身上被细小的剑划开几个口子,手臂上鲜血直流。

王聪高兴地说:“看,这人就没多少本事。”

那男子看着身上的伤说:“你家师父说你把风行天上当轻功使,是你逃命的绝技,这么容易就使出来吗?”

少年现身,说:“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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