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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 建功心切毁剑于手 欲盖弥彰…

剑舍掌门和少年的师父一样焦虑,甚至更焦虑,因为至临没有能把陈力士哪怕是陈观带回剑舍,他只带来陈力士那封措辞客气疏远的回信,可有可无,一样重点都没提到。掌门焦虑,但是不能表现出来,憋着,真是难受,剑舍几千人,都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剑舍掌门一大把年纪了,才开始明白孤独的滋味。

至临成事不足,还不如夕惕的仪琳,她带着众师妹从太行山把星镜道长安然无恙带到剑舍山上来。夕惕掌门和他是故交,知道剑舍山上不比太行山,她第一步就是提醒他要处处小心,处处提防,特别是现在七星观复建初期,哪里都得罪不得,武林盟主和王太冲都是他独自一人能敌的。

星镜道长一路奔波,好像是巅糊涂了,他满口答应,却搞不清楚状况,他才安顿下来就急于去参见武林盟主,忘了这盟主就是灭他七星观的大魔头。当然也是助他复建七星观的大英雄。

夕惕掌门拦不住他,只能跟着他到剑舍掌门庭院,武林盟主很忙,没时间搭理这老道士,让他在院里候着。星镜道长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他在路上已经听到仪琳一行介绍当下江湖形势,无影堂已经灭亡,涣群门兴风作浪,目前来看还无人能敌。

星镜道长认为自己是肩负解开贞利剑奥秘的江湖重任来到剑舍的,事关武林存亡,他们日夜兼程,一晚都没歇,到剑舍时人都瘦了一圈,不只他快累垮了,夕惕的弟子们都快顶不住了。

武林盟主忙着忙着就把这老道士忘了,他和夕惕掌门在院里等到武林盟主熄灯休息都没召见他,他大失所望,难道掌门还有比拯救武林更大更急的事吗?

没有,武林盟主是在和他的亲信弟子至临、至殊商议贞利剑的事,太行山三家剑派到了两家,贞利剑的奥秘再解不开剑舍的威信就会有所削减。他最后才决定再给陈力士去一封信,把剑舍和武林形容得存亡危机,表示自己年老体衰,盟主之位需要继任者,而当下最适合的人选就是陈力士。信不用至临去送了,交给一只鸽子就行,剑舍现在缺人手,这个时候,姜秋林就显得没有用了。

姜秋林不知道贞利剑的事,只知无影堂被灭门的惨案,他动员师兄们严加把守剑舍山门,严阵以待涣群门的到来。同时他还要招呼北山庭院里的客人和客房庭院里的客人,左右顾及不暇,他最能感觉到人手不够。

最闲的要数刀神,至临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每天教至殊运运气就到山崖上吹风,剑舍酒好菜好,他身体养得像初春的花苞,饱满得很,真气已经完全恢复,就等着黑衣男和斗笠男上剑舍来。刀神也是会算计的人,星镜道长也夕惕掌门都在剑舍,自己也在剑舍,任何人要解开贞利剑和明太刀的奥秘都必须上山,不是找寻三家剑谱就是找这两位掌门人。刀神的想法也是剑舍掌门的想法,他也在等,等拿到刀剑的人上门来,他们要是在这大打出手,剑舍就能从中得利。要拿会贞利剑只有在这才有机会了。

星镜道长不知自己已是别人的诱饵,辗转难眠,自己真的没有一点点用处了吗?他想起夕惕掌门说的话:“剑舍山上现在都没有闲杂人等,人各得其位。”武林盟主这么远去请他来,不会是请他来吃白饭的。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敲开他的房门的是姜秋林,这是剑舍的大忙人,来请他这个老头子,盟主算是肯见他了。

星镜道长还叫上夕惕掌门一同前往,自己在太行山待了一辈子,没见过世面,在这种场合说错话就不好了,有夕惕剑派师徒几人跟着他就安心多。

到掌门庭院时,那里人挤人,都等着看热闹。

星镜道长一时不知怎么办,“要跪拜吗?”他问身边的仪琳,仪琳说:“你要跪他?你忘了你们掌门是怎么死的了。”仪琳不觉得这老头能成什么事,奴才样太重了。

他还没来得及屈膝下跪,武林盟主一把拉着他到厅堂里贞利剑跟前,说:“你现在是唯一一个会是七星剑法的人,贞利剑的奥秘需要太行山三家剑派的剑法才能解开,你现在是武林唯一的希望了。”他把贞利剑取下,塞在星镜道长的手里。道长受宠若惊,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碰贞利剑,现在要他肩负解救武林的重担,他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十岁。

他振奋精神,说:“贫道一定竭尽全力,拼了这把老骨头。”他拿着贞利剑到院里来,问夕惕掌门有没有发现剑中端倪,夕惕掌门和众弟子摇头。星镜道长更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些,弱质女流靠不住,那只能靠他了。

“道长快快试演一下,这剑邪门得很,今天就看你和夕惕的啦。”王太冲让他当即就动起来,一刻也耽搁不起了。

围观的人自行向后退步,给他让出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圆圈,他站在中间,感觉万众瞩目,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星镜道长二话不说,运气在手,就练起来,他先把一套七星剑法打完,行云流水,这剑法他练了十几年了,这里就他会,耍得好不好只有他知道。一套剑法打完,他有点喘气了,仪琳给他端来一杯茶水,他一饮而下。仪琳说:“道长身体要紧,切莫逞强。”

没有她这句话他还想喘两口气,她这么一说,星镜道长强吸一口气,提出全身真气,运在剑上。这贞利剑若是和七星剑法有渊源,应该有所回应了吧。他把所有真气都灌输进宝剑,花白的胡须都被汗沁湿了,他歪着嘴,还在运气。

他手中宝剑玲玲作响,不断摆动着。大伙都以为贞利剑的奥秘要出现了,只有刀神和仪琳知道事大不妙,想要提醒他住手,他已经豁出去了。

刀神朝仪琳摇头,仪琳望着她师父,她师父也无奈,苦着脸。

道长使出最后一口气,手腕握得生疼,他忍住了,最后一点真气也给了贞利剑,他要将真气从剑锋刺出,于是他双手紧握宝剑,向天空刺去。

贞利剑的奥秘就要显出端倪,王太冲和院里的人都期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星镜道长。

他一剑刺向天空时,真气从剑锋冲出,直刺云霄,他感到一身轻松,而手里的宝剑却不对劲,他抬头看,剑已经碎了,碎成细块掉落下来。他慌了,松开手跳开。

贞利剑就碎在他手里,在大家的眼睛底下。大伙都吓坏了,唏嘘不断。

迟疑了一会,星镜道长跪地大哭:“作孽啊,我罪该万死,贞利剑毁在我手里。”

王太冲比谁都清醒,他站出来说:“老道士糊涂!贞利剑是天下第一剑,还能被你那点真气震碎了去?只有两种可能,那就是你不是星镜道长后者是那不是贞利剑!”

老道士哭着说:“我不是星镜我还能是谁?我只能是千古罪人了。”

显然他不是千古罪人,他是星镜道长,那不是贞利剑。盟主拿给他的是一把假的贞利剑。

星镜道长的哭声中,大家都把目光移到剑舍掌门身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二百六十 建功心切毁剑于手 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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