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芳姑姑的预言
这赵风铃难怪那么难打交道,这都认识一些啥人,好好的居家妹纸,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不知道现在女性本就很稀缺吗? 我没有直接去找赵风铃,而是让这个叫叮当的女孩子将赵风玲叫过来,因为我不想跟管家见面,但撇开自己只是一个考虑,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打算。 赵风玲走进房间,我倒了一杯水,正喝着呢,偷眼看她,脸色非常的难看。 “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放下水杯数落道:“你这人做事怎么没有底线呢?违法的事也做。” 赵风玲瞪了我一眼:“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装不知道不可以吗?非要来淌这浑水。” “你问了他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收获呢?”我转移了话题。 “没有任何收获,这老头就是榆木疙瘩,我真想用斧头劈了,然后一把火把他烧了。” “我早知道你这一手是行不通的,现在倒是拿在手里变成了烫手山芋吧。” “怎么行不通了?我还没用绝招呢,这家伙不是欧阳宏利的父亲吗?到时我把欧阳宏利也绑了过来,如果他不说实话,我就把欧阳宏利剁成零碎!” 我忍不住笑了:“你真要有那个决心,不如直接把白渡绑了吧,直接切中要害,没必要殃及无辜。” 赵风铃气咻咻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吗?这小子就跟一隐身人似的,你以为好抓他吗?” 我心中一惊:“难道说,你已经试过了?” 赵风铃狠狠然:“自然早就试过了,这家伙就跟一土拨鼠一样,费了老鼻子的气力才追踪了他,可是很快就被他给甩掉了!” 原来,在这之前,赵风铃就想过要找白渡的晦气。 这丫头,为达目的还真有点狠啊。 不过最近我也发现自己太古板了,这世上其实一直都有两种套路,强者有一套生存法则,普通人有一套。 举个例子来说,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呢,觉得律法那就是铁板一块,绝对不能违背。可强者,比如赵风铃这样的,为了自己的正义,甚至都是不惜犯法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问赵风铃:“你问了管家一些什么问题?”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具体问了一些什么问题。” 赵风铃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她不再磨叽: “第一个问题,白渡有没有将范香宜带回了家。” “第二个问题,白渡的钱从哪里来的。” “第三个问题,你儿子那么有钱,为什么你要在白渡的家里做管家。” 我听了之后,连连摇头:“我估计他就回答了你的第三个问题。” “没有,他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我威胁他,如果他不说,我就找人干掉他的儿子,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愿意透露一点信息。” 我想了想,说:“其实他还是透露了至少三点消息。第一,白渡是他的天,就算死儿子,也要保守白渡的秘密;第二,白渡的秘密很大,可能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第三,他认为你们根本就不是白渡的对手。” 赵风铃看我的眼神有些佩服,她这是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我,之前就算发生了关系,那种妖媚也不是发自内心的。 她说:“前面两点我能理解,第三我觉得逻辑不清晰。” “逻辑其实很清晰的,你的第三个问题,他其实是可以随便敷衍的,但是他连这样一个打酱油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赵风铃不解地问。 “说明她瞧不起你们,根本就没将你们当回事。” 赵风铃听了,脸上的表情闪了几闪,我原本以为她会急赤白脸的,没想到末了,她居然安静了下来,还拎起嘴角笑了:“切,看来我是小瞧了这老头了。”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不走心,还想从他的嘴里套得有用的信息,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简单粗暴,无非是以死相逼,他不甩你,你再以欧阳总的性命威胁他,他也不怕,这下,你就没辙了吧?”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我有一个施行起来比较复杂的计划,不过我觉得可以一试,但前提是,你这帮‘哥们’不会出卖我们。” 赵风铃瞥了我一眼,脸上全是鄙夷:“你以为我的姐妹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花花肠子那么多,其实一点义气都没有,还特别厚颜无耻,什么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 “喂喂,你不要无差别打击好不好。既然不会出卖你,那你按我说的办,至于我的计划,成了就成了,如果没成,那咱也算尽力了。” 赵风铃听了我的计划,皱眉只思索了十秒钟不到,居然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然后在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冲着我的背影叫了一声:“你可以先将那车开回去。” 我意外,回头看了看她,她之前那么顽固,这一次居然主动要将车还给我了。 “别多想,只是觉得这车放在我这里确实有点不安全,我得留着命给香宜报仇雪恨!” “好滴。”我莞尔,做了一个OK手势,“我这就把钱打给你。” “你先留着,如果你能帮我解决这次的事,那些钱算是我给你的佣金。” 我顿时就不争气的兴奋了,靠,我就不懂钱咋这么能腐蚀人,我好好的一个遗世独立的美男子,十几万块就把我给污秽了。 但是我也不能将自己的车留在这边啊,于是赵风铃还叫叮当将车帮我送回了家。 叮当将车停好之后,走到我面前,斜睨着我,露出眼白,恶狠狠的:“你小子,好好干活,如果敢欺骗铃姐,我就咔嚓了你。哼哼,现在你的窝我都掌握了,你可给我小心点。” 我懒得跟她啰嗦,将奥迪TT的钥匙拿在了手中。 然后坐了进去,奇怪,这车吧,以前在我的手里,就像是从来都洗不干净似的,可是到了赵风铃的手里,眨眼就一尘不染,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幽香。 我坐在车上,拿出了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出来吧,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可是这一次,那个V信头像就像是遗像一样,死死不动。 这该死的狐狸精,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呢。 想了想,我从车里走了下来,去外面买了两瓶酒鬼酒,又买了些鸡蛋、面条之类,然后就开上自己的国产车,向老家去了。 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 天还没大黑,夕阳暧昧而浓重。 乡村虽然被红色的夕阳渲染,但仍然透着一股子褪色的基调。 这是我的老家,童年我在这小溪里摸过鱼,还跟着玩伴们放过牛。 但这不是我的出生地,我在县城出生,我的父母在县城事业单位,一眼能望到头的那种人生。 这里还有我的爷爷。 老实说,我对父母没什么感情,往年寒暑假,我都在这里陪着爷爷度过的。 爷爷也习惯我的陪伴,如果我哪个暑假没回去,他就会打电话来催。 爷爷是个鳏夫,我懂事起,就没见过奶奶。 说起来我有点愧疚,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来看爷爷了,他那个光屁股玩泥巴的孙子也已经长大了,需要为生存辗转,以至于忘了回家了。 我回家的时候,爷爷在漆黑的柴房里烧火煮饭。 农村人晚饭吃得很晚的,爷爷一个人在农村,但是身体很硬朗,照顾自己没问题。 现在的年轻人都希望往城里去,可是像爷爷这样的,他就喜欢在农村里呆着,坐树墩子上将干树枝塞进灶膛里,好像那就是他人生最温暖的部分。 我不懂,但我很理解,因为看着那漆黑灶膛里的火焰,我也觉得很温暖。 “爷爷。” 我唤他,他回头,脸上的皱纹就漾开了:“啊,千伢子啊,你这是回来赶饭的,还正好赶上了,今天在渠沟里起了点泥鳅,咱们爷两整一盅。” 我晚上还要开车回去的,这一刻,其实我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应该把事情安排得这么急。 但我却毅然点头:“好,爷爷,咱们就整两盅,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喝的酒鬼酒。” 爷爷拿过酒看了看,我怕他看不清楚,就拉亮了电灯。 老人节约,不到夜深不舍得用电。 爷爷看了看酒,又看了看我,突然看到了我印堂上的那个红色的疤痕,脸色突然一变,像是被一件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给震惊到了:“怎么,怎么会这样,这可,咋办呢……” 我以为爷爷是心疼我,就解释说:“只是游泳的时候撞破了,没什么大事的。” 爷爷却说:“芳妹纸居然说中了,这可啷个办好呢?我想想,芳妹纸是咋叮嘱我来的?瞧我这死记性哦。” 我听他唠唠叨叨的,差点担心他老年痴呆了,我问他:“芳妹纸是谁啊?” “你妈妈啊。”爷爷说。 “我妈妈?”我意外,我妈妈的名字中间可没有一个“芳”字。 爷爷像是突然想起来了,改口说:“不是你妈妈,是你姑姑,姑姑,瞧我这记性。”